下心来，大宁县她是去不成的。

想了想，顾文茵说道：“娘，你要是不放心，我找个人陪我一起去吧。”

元氏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而是问道：“你为什么要去大宁县？”

“做扇面需要用宣纸，镇上没什么好的宣纸，我想去县城看看。”顾文茵说道。

元氏拧了眉头，“你不是说那些竹子得放个两年才能动工吗？两年后的事，两年后再说，你现在进什么城。”

顾文茵叹了口气解释道：“娘，并不是一定要放两年的，有些十天半个月就可以用了。那些放两年的，是因为我想拿它们做精品。”

元氏狐疑的看着顾文茵，“你啊，就是欺负我不懂这些，你说什么我就得信什么。”

顾文茵“……”

“文茵啊。”元氏默了一默，轻声说道：“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到底还是不是我的文茵。”

顾文茵一瞬『毛』骨悚然。

压下心头的惊骇，她一脸不解的看着元氏，问道：“娘，你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念头？我如果不是你的文茵，那是谁家的文茵？”

元氏摇头，清秀的眸子里有着显而易见的阴翳。

“我不知道，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可是……”脸上绽起抹无奈的笑，看着顾文茵说道：“文茵，你的变化实在太大，知道的东西也实在太多。你说，你都是从你爹书房的书里看到的。可，单单只是看书，怎么会了解的这么清楚？”

“娘……”

顾文茵想要解释，可张了嘴，才发现好像根本就无从辩解，确实，她这一路来的表现实在太打眼了。而元氏向来心细，自己本身也出身书香世家，看过的书怕是不会比她少！

末了，也只能使上最管用的一招，抵死不承认。

“娘，我真的是从书里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