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惠大长公主的驸马向大人。”
祝嬷嬷理了理思绪,细细地与主子说起了内廷司,比如内廷司掌宫廷事务,下属有会稽司、掌仪司、营造司、钱粮衙门、御书处三十处机构,足有千人;
说起内廷司可谓盘根错节,其中的油水很丰厚,内廷司的每个差事都肥缺。
说起自太|祖皇帝起,内廷司的总管大臣都由历代嫡公主的驸马担任,仪惠大长公主先帝的长姐,向驸马手掌内廷司也有十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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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养心殿后,锦衣卫副指挥使已经候着了,禀道:“皇后娘娘,昨天卖灯之人仪惠大长公主府的管事李大胜。”
“灯元宵时,大长公主赏赐给公主府的管事妈妈李大娘的,那李大胜欠了赌债,就悄悄从他娘那里偷去卖了。”
萧燕飞喝了口茶,打发了锦衣卫副指挥使,才吩咐祝嬷嬷道:“去宣礼亲王妃、怡亲王妃、豫郡王妃和位大长公主进宫。”
先帝的兄弟没了大半,姐妹也没留下个,如今的大长公主有个仪惠大长公主和长宁大长公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大景朝并没有驸马不得入仕的规矩,向驸马和长宁大长公主的驸马都在朝中任职。
祝嬷嬷对于那些皇家的事如数家珍,说向驸马这人八面玲珑,从前先帝在世时,比仪惠大长公主还要讨先帝的欢心,时常会设法从各地请游方的道士给先帝献丹。
说起一度上贡的东西都先送到仪惠大长公主府上,由大长公主先挑过,先帝对也睁一眼闭一眼。
萧燕飞听得瞠目结舌,就连回来吃午膳的顾非池都没时间搭理。
还祝嬷嬷很有眼色地主动告退了。
“燕燕。”顾非池挨了过去,坐在她那把紫檀木太师椅的扶手上,抱了抱她。
他这失宠了?
这也太快了吧!
顾非池将脸埋入她温暖细腻的颈窝,热热的气息缠绕在她的脖颈,一会儿,都不肯放手。
萧燕飞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摸摸他的后颈:“我今早看了账册。”
“你知不知道,光去年,宫中就花了九十万银子!”
“一个鸡蛋要一,猪肉一斤银子,一头全羊三十……阿池,这把你当冤大头呢!”
“刚刚我去看了内库,随随就翻到了一堆赝品。”萧燕飞皱了皱鼻头,指了指被她放在一旁的一对莲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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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昨夜他们买的,另一盏刚从内库拿的,当盏灯放在一起时,谁李逵,谁李鬼,一看知。
“你说,不很过份?”
顾非池安抚地吻了吻萧燕飞的鼻尖,道:“唐弘诏中年时,自诩明君,大喜功,铺张奢靡,自诩慷慨宽容,对着外臣内廷都如。”
“这年,他痴迷丹药,精力不济,就对内廷更加放纵。”
顾非池常年在外征战,心知宫中奢靡腐败,却也不知竟然烂到了这样的地步。
他本来想朝堂上的事告一段落,再来整治内廷的。
先帝留了个空荡荡的库,现在闽州要钱,北境要钱,豫州那里也赈灾要钱,大景到处都缺银子,该腾出手整治一下内廷司了。
“咱们家减衣缩食。”萧燕飞不开心地说道,“你的零用一个月才十!”
“。”顾非池俯身闷笑,漂亮的狐狸眼中笑意融融。
萧燕飞:“哼,倒把他们喂得肥肥的。”
无论内库的东西,还这乱七八糟的账册,肯定不止仪惠大长公主府独自所为。
当在地上发现一蟑螂的时候,就意味着在阴暗处绝对有一百以上的蟑螂。
这内廷司上下都不干净。
萧燕飞越说越气,撸了撸袖子,露出藕节般的手腕,“这事可不能这算了。”
说着,她唇间逸出一声低呼,整个人突然被顾非池抱起,衣袂也随之飞起。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抱着转了半圈,下一刻,顾非池自己坐到了那把太师椅上,让她坐在他膝头。
这一连串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萧燕飞差点被他逗笑了。
她努力绷住了脸,理所当然地把手一伸:“把锦衣卫给我。”
顾非池就乖乖地从袖袋中掏出了那块锦衣卫的令牌,放到了他家小祖宗的手心里。
另一手则揽住她的香肩,朝她的小脸凑去,薄唇越靠越近,气息变得濡热起来。
属于他的气息包围着她……
就在这时,门帘外传来海棠干巴巴的声音:“皇后娘娘,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