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浩大的工程,锦衣卫那边怕是忙到年底了。
“去抄家吗?”唐越泽有些迟疑地蹙眉。
萧燕飞看着他,温温柔柔地笑了笑:“殿下,三皇弟、四皇弟他们年纪都还小,帮不上忙。”
“皇叔们,除了怡亲王……”
说着,萧燕飞无奈地微微摇头。
唐越泽白她的意。
先帝膝下,本有十个皇子,可是在先帝驾崩前,皇子们经折损半,剩下的人么平庸,么闲云野鹤地不管事,能用的也就是一个怡亲王。
萧燕飞叹道:“位皇叔祖的年岁也大了,我前日见着礼亲王,他的头发又白了不。”
唐越泽飞快地在脑子里将位皇叔、皇叔祖都了一遍,发现如今在整个宗室中里头,能用的好像也就只有自己了?
宁舒这时经从萧鸾飞通敌的消息中平静了下来,接口道:“悦悦也领了差事,说是去抄家。”
宁舒噘了噘嘴,她本来想约顾悦一起来这边看热闹的,是顾悦说她有差事,不能来。
“对呀。”萧燕飞漫不经心地手一摊,“宁王案涉及的人太,有好家抄呢。”
“悦悦真能干啊!”宁舒感慨道。
确实。唐越泽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在皇陵那会儿,顾悦就把他安排得白白的。
她可还比自己还小了好岁呢……
这么一想,他才端起的茶盅又放下了,突然就觉得他在这里喝一口茶,都是在浪费时间。
他立刻道:“萧二妹妹,你放心,这事就交给我。”
他从前怎么不知道,朝廷有这么事去做呢!
想着他从前每天唯一做的事,就是跟着太傅读半天书,他就觉得有点心虚。
唐越泽再也坐不下去了,急急地起了身,丢下一句“我回头把结案折子递到东宫”,就匆匆告辞了。
宁舒嘟了嘟嘴,露出有些羡慕的表情,小嘴噘得高了,叹道:“真好啊,你们都有事忙。”
“就我!”
宁舒娇滴滴地埋怨着,语气中透着一丝丝羡慕。
燕燕、悦悦、芮姐姐,连二皇子都有事忙,就她闲得发慌,每天无所事事的。
宁舒从旁边的花瓶里抽出了一枝腊梅,发泄似的把枝头的花瓣一片片地攥下来……
萧燕飞一手托腮地看着宁舒,抬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
她记得怡亲王的手上是有兵权的,自先帝起就任京营总督,手掌禁军三大营,不是当初皇帝为了保柳家,非把宁舒许给柳嘉,怡亲王也不至会对皇帝这个同胞兄长心寒至。
“你是想去,就去帮一下悦悦吧。”萧燕飞微微地笑。
“真的吗!”宁舒睛一亮,瞬间精神了,随手把那枝被她□□得可怜兮兮的梅花往桌上一放,一手捏住了萧燕飞的袖口。
“当然。”萧燕飞爽快地点头。
“宁王案”经三司会审经结案了,现在这抄家也不是什么重的差事,宁舒为朝廷的郡主,怡亲王府又是掌兵的王府,她去历练历练也好。
就跟顾悦一样。
宁舒的睛亮了,就听萧燕飞笑眯眯地又补充了一句:“你听悦悦的。”
皇陵那一役,顾悦可谓是一战成名。
哪怕卫国公至今尚未言,大部分朝臣也都看得出来,顾悦可能会是卫国公府天府军未来的继承人。
“好好好。”宁舒想也不想地满口应是,目光灼灼,“我肯定听悦悦的。”
听悦悦的这有什么难的,她自小就听悦悦的话。
萧燕飞笑吟吟地挥挥手:“那你去吧,就跟悦悦说,是我让你去的。”
“悦悦现在应该在城东的铜锣胡同。”
铜锣胡同是萧家人现在在城东住的宅子,从前是萧太太的陪嫁宅子。这回萧鸾飞犯了通敌罪,罪连三族,那处宅子从冬月十五起就经被查封了。
“燕燕,你真好!”宁舒撒娇地抱住了萧燕飞的胳膊,像猫儿似的用面颊蹭了蹭她,“我最喜欢你了。”
她展颜一笑,笑得灿烂,有灿烂。@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先走了!”她捏上一块点心,然后一溜烟就跑了。
萧燕飞莞尔笑了,继续喝着茶,从二楼的窗户往下看去时,还能看到宁舒上了王府的马车。
车夫一边吆喝,一边挥舞着马鞭,驱车往城东去了。
京城的街道上,时不时地就有官兵来来去去,一辆辆囚车驶。
百姓们都知道这囚车里押的是什么人,大部分人都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也有些好事者停在路边围观,对着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