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事真是与从前不相同了……”丁香一手捂嘴,笑得意味深长,“奴婢瞅着太子殿下是把我们少爷当亲弟弟来教。”
说到顾非池,萧燕飞漂亮的眉目间蔓出春日湖光般的明媚,明丽照。
“笃笃。”
一侧的窗户突被从外头敲响,还伴着猫咪奶奶的叫,“喵呜”,似在打招呼般。
从猫亲昵的音调,萧燕飞就听出来了这是熟,心隐约有了猜测。
果——
寻望去,便见顾非池不何时出现在屋外,俊美如画的面庞含笑注视着。
说句实话,萧燕飞还有些不习惯他现在不戴面具就顶着这张脸堂而皇之地招摇过市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轻快地从屋跑了出去,顾非池姿态慵懒地倚靠在了一棵树上。
摇曳的绿荫晃晃悠悠在他脸上跳动着,衬得他的轮廓、五官愈发鲜明。
丁香、秋等丫鬟们很自觉地退下了,连带把庭院中负责洒扫的婆子们遣退了,郁郁葱葱的庭院只剩下了他们。
萧燕飞的身上还穿着今天宗府来下聘时的红礼服,头上是繁琐的珠钗,小跑时,珠翠轻轻摇曳,似那满树桃花竞相吐蕊,云兴霞蔚。
“想你了。”他深深地注视着容色光艳的小脸,让的面庞深深地镌刻在他眸底。
修长的手指温柔地轻抚上的面颊,抚了抚方才被风吹乱的刘海。
从万寿节到现在,短短数日,很快,又似乎很漫长,到现在,一切终于尘埃落定,突间,他坐在文华殿,就很想。
想见。
他的身体比脑子快一步,道今天应该在侯府,就往这来了。
“我想你了。”萧燕飞坦率地说道,身子一歪,将头依偎在他肩头,闻着他身上那股子淡淡的、熟悉的熏香味,整个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今天天刚亮就起了,忙了一上午,整个懒洋洋的,尤其这满头珠翠漂亮是漂亮,脑袋真是太沉了。
“别动。”耳边传来顾非池低沉的音,萧燕飞就不动了,只觉得头皮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发髻上的发钗、珠花被他一支支取下。
抬眼去看他的脸,从这个角度看,他那半垂的眼睫又浓又翘,像是画了眼线般,衬得眼角上挑的狐狸眼显深邃……
还漂亮。
恍惚间,听到他问:“感觉好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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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如暖流徐徐地淌过的心房。
青年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太阳穴上按了按,力道恰到好处,令感觉到一种被珍视的感觉。
的头皮上窜起了一股酥麻感,急速地流窜至全身。
他啊,看着最是狂傲恣意的一个,却是最细心、最可靠的。
萧燕飞的心中分外的妥帖,像猫儿般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轻轻地“嗯”了,音软软酥酥,话尾微挑,透着不容错识的欢愉与撒娇。
他按在太阳穴的手一顿,萧燕飞感觉到他衣袍下的肌肉似乎在瞬间绷紧了,隔着单薄的衣料,透出了一股灼灼的热度。
咦?
正要抬头,就听他略带几分沙哑的男性嗓音霸道地钻入耳中,伴着灼热的息:“我今天带了聘礼过来。”
“聘礼?”萧燕飞螓首歪了歪,都拿了回聘礼了。还有?
似乎看出了脸上的疑惑,他含笑道:“我准备的聘礼。”
六个字带着几分狂妄,几分炫耀。
他从旁边的石桌上拿起一方寸小的水苍玉五龙钮印石,送到了萧燕飞的手上。
这是什么?萧燕飞随意地把玩了一下,又去看印石下方的刻字,上面刻的是篆文,又是镜像文字,盯了好一会儿,才认了出来,慢慢念道:“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这八个字实在是有些耳熟。
萧燕飞不自觉地又念了一遍,终于反应了过来,瞌睡虫一下子全飞了,觉得手上的这印石有些烫手了。
这……这……这该不会是——
“传国玉玺?”的小脸上简直可以用瞠目结舌来形容,“我?”
千年来,哪怕是改朝换,历帝王皆以得传国玉玺符应,象征着“受命于天”。
被脸上的表情取悦,顾非池低低地一笑,哄着道:“没什么,这传国玉玺没什么用处,自太|祖登基后,就制了一枚‘景皇帝之宝’玉玺,这传国玉玺不过是象征罢了。”
萧燕飞捧着手中沉甸甸、滚烫烫的玉玺,没好地斜睨了他一眼。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