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夫人,那我晚些过去国府看您。”
卫国夫人微微点头,叫上顾悦:“悦姐儿,我们走。”
顾悦往走几步,就转过身向萧燕飞挥挥,接着她抬起的那只微妙地一顿,指转指向她的身后。
萧燕飞秒懂,回头朝顾悦指的方向望去,仰着小巧的下巴嫣一笑,笑容灿烂,眼更是挑衅又张扬。
两人目光对视的那一瞬,萧鸾飞脸色又难看一分,青白一片,樱唇死死地咬紧。
下一刻,她当看到唐越泽正慢吞吞地走近,翻脸像翻书似的又变另一张脸孔,上的嫉恨瞬间褪去,变得楚楚怜。
一身皇子蟒袍的青年周身笼着一层若有似无的阴郁气息,他薄唇紧抿,一时有些不知该怎么称呼顾非池。
顾世子,顾非池,亦或者……
称呼在他嘴里转好几转,最后他是对着萧燕飞唤一句:“萧二妹妹。”
唐越泽干咳一声,“我还有事,先走。”
他不知该如何对顾非池,只斜睨他一眼就移开视线,飞快地与两人擦肩过,匆匆地朝通往西侧戏楼的楼梯走去。
萧燕飞看看唐越泽近乎落荒逃的背影,偏首去看顾非池:“有那么凶恶煞?”
她眯眼盯着他,死死地盯着他……
顾非池就一不地站着,任她看。
少顷,萧燕飞咯咯一笑,笑容掬地牵起顾非池的,往走。
顾非池反握住她的小,含笑问她:“怎么样?”
他凶不凶?
“凶!”萧燕飞煞有事地点点头,笑容如晴光映雪,令人迷醉,“超凶!”
两人说说笑笑地离开天音阁,悠闲地往走着,所经之处,那些宫女与内侍们纷纷给两人行礼,一个个全都俯首帖耳,连多看顾非池一眼都不敢。
萧燕飞抬抬小巧的下巴,思是,你看你看,你多凶啊。
顾非池蓦地驻足,俯首朝她的小脸凑近:“你再看看?”
这么张漂亮的孔猛在眼放大的冲击感,令萧燕飞的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周身被他身上那股清冷的熏香味所笼罩。
心如擂鼓。
她微微地笑,梨涡浅浅,踮起脚,抬在他的顶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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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你不凶。”
“你最好!”
是啊,他最好!
他是最好的顾非池。
这一瞬,顾非池的眸子里绽出如骄阳般明亮的光彩,连唇角的笑容都添几分柔软的旖旎。
他抬在她嫩白的耳垂上捏一把,牵着她的继续往坤宁宫的方向走去。
穿过一条条甬和一宫门,两人又走一刻钟,方便有一栋恢弘的宫殿进入他们的视野。
上方的大红匾额写着大大的“坤宁宫”三个金漆大字。
坤宁宫大门紧闭,大门两边有十几个持长枪的禁军侍卫守着。
“世子爷。”那个名叫“山海”的小内侍殷勤地朝两人迎上来。
知顾非池要来坤宁宫,山海就奉梁铮之命提来这里打点一番,免得这些侍卫不长眼,得罪未来的太子爷。
那些侍卫已经知顾非池的身份,看着他的眼有些局促,也有些惶恐。
“开门。”顾非池淡淡地下令。
山海便对着侍卫总旗使个势,催促他们赶紧开门。
“吱呀”一声,这沉重的宫门被几个侍卫合力推开,时隔二十年,这宫门再一次完全开启。
封这么久的宫殿里头依干干净净,五六个宫人正拿着扫把在庭院里扫着地,“擦擦”的扫地声此起彼伏。
山海在一旁恭敬地解释着,说起坤宁宫在顾皇后薨逝后,便一直封宫,就如同她临死的最后半年一样;说起现在留在宫殿内太监、姑姑和宫女有八人,都是顾皇后在世时在她身边伺候的人;说起他们是自愿留在这里,顾皇后守着这座空的宫殿。
宫门开启的声响引得庭院里的几个扫地的宫人都看过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姑姑放下里的水壶,露迟疑之色。
坤宁宫的份例大概一旬领一回,距离上回份例才过六天,照说,要再过四天份例才对。
往日里,份例不仅短缺不说,至少也要拖个十天半个月,不能突提吧?
且,就算份例,也都是从角门送进来的,不会大开宫门。
庭院里的他几个宫人也放下扫帚,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