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见他识货,赶忙点头:“对,对,我们现在是打折!”
戚远点头,那多买点。
江解边听着路边摊贩的交谈声,边道:“你这种绸缎,质量不错,但加上运费,一匹不过一两银子。”
戚远震惊回头,看向少年,云淡风轻的。
伙计脸瞬间黑了:“你懂个什么!这可是真的上好云京绸!”
江解看了眼恼羞成怒的伙计还有没说话的戚远,抬脚准备走远点。
他刚刚居然没忍住开口了?
江解一手轻捏袖口,嘴角淡淡一勾,在这里待了几天,有些事差点忘了。
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别人替他出头的。
“江解,不是所有人都跟一样什么都不怕的,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跟你一样做什么都游刃有余。”
“我我们不想得罪人,被欺负了就欺负了,至少不会招来人家记恨,我们不想惹麻烦。”
江解陷入回忆,随即眸中划过丝自嘲,打算走远点。
这时候戚远不悦开口道:“我家的孩子应该轮不着你来凶?况且,是你骗人在先。”
戚远眼眸冷了下,伙计正想发火,忽然打了个哆嗦。
江解怔了下回身,戚远正好转身,拉起他就走:“我们换一家。”
说完,他就进了另一家店。
江解看着他拽着他的手腕,抿了下唇。
戚远继续买他的聘礼,终于把钱花的七七八八,他心满意足的回家,各店的伙计帮他把东西送回去。
两天后,戚远带着聘礼上了王大娘家,把聘礼给补全了。
王大娘要着戚远的生辰八字:“镇上习俗,男女的八字合过后,要挂月老庙的。”
戚远闻言,提笔打算写,突然顿住了。
等等。
他好像八百多岁了?
他看向一旁坐着也打算写八字的庄菲,她好像才到他的零头。
庄菲握着笔,刚落第一笔,手抖了下,一百多岁了,戚远估计才二十来岁,她好像比他大了足足八十多岁?
她脑袋有点懵。
王大娘看着,困惑了下:“啊?不记得了?”
戚远立马低头准备写:“记得。”
随即,心情沉重,准备改个八字,他抬头问着:“今年是何年?”
王大娘愣了下:“啊?”
她看向庄菲,发现庄菲也在看她,等她回答。
王大娘有点懵,不是,都不记得今年是哪年?而且,写八字跟今年是哪年有关系?
她回了下今年年号,只见两人握着笔思忖了下,然后落下。
王大娘:“……”
他们交的生辰八字不会是假的吧?
戚远写完,看了眼庄菲的,捏着自己八字的手微紧,才十九。
庄菲看了眼,努力维持笑容,才二十二?
王大娘接过八字,合了下,然后塞进锦囊,交换后分别递给两人。
“去月老庙,替对方挂了。”
两人接过,心不在焉的起身往外走,江解后头看着两人,怎么有点怪怪的?
戚远走在路上,手握庄菲的锦囊,叹了口气,得换上真的八字。
庄菲两手捏着戚远的,怎么把他手里的拿回来?
两人往着所谓的月老庙去。
庄菲余光扫到医馆,脚下立马一滑,戚远赶忙扶住:“没事吧?”
庄菲看着他手里的锦囊:“脚踝有点难受。”
戚远回头看到医馆,再看向她手里的锦囊:“进去看看吧?”
庄菲点头:“嗯。”
戚远将庄菲的锦囊塞进怀里,庄菲见状头疼了下。
戚远扶着她进去,大夫走过来,检查着她的脚踝,看了眼庄菲:“没什么事,可以走了。”
庄菲坐着不愿意走,她还没想好怎么拿回来。
戚远也沉思着,怎么拿回自己的,他看到大夫赶他们走的眼神,开口道:“她有孕,大夫,刚刚那一跤有没有事?”
庄菲立刻点头。
大夫闻言,这才立马坐下来,细细把着脉,两人松了口气,继续想怎么拿到,等待会挂上去就有点来不及了。
大夫把着脉,困惑了下:“奇怪了,好像是喜脉,但怎么怪怪的?”
“嗯?怎么说?”江解走过去问着。
大夫:“寻常的脉,至少半月才准,这一个好像不到半月,但能把出来……”
戚远一听,光顾着想怎么拿回来,忘了,他是修士,孩子必定跟普通的孩子不一样,他连忙倒上茶,递过去:“大夫,辛苦了。”
大夫没想太多,接过喝了口。
江解等他喝完,继续问:“哪里有问题吗?”
大夫:“就是跟一般的……”
庄菲掏出戚远给她的钱:“多谢大夫了,接下来开点安胎药是不是就好了?”
她是魔,她能感知到小家伙的出现,完全忘了,凡人这个时间压根不可能发现孩子。
大夫被打了个岔,点头:“嗯。我给开点安胎药。”
庄菲松了口气,晚点让红莲送灵药,她是魔,她不怎么想小家伙沾染到魔气,只能拿灵药滋养她。
戚远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