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幼音摇摇头:“阿姨,我不冷。”
她被赵雪岚牵着进门,情绪一直还稳得住。
然而门一关,赵雪岚拥住她:“我闺女受委屈了。”
秦幼音眨了眨眼睛,也搞不清为什么憋好的泪就淌出来,她不敢在赵雪岚面前哭,低着头抓紧手中的袋子:“谢谢阿姨……他……他在楼上?”
赵雪岚没好气:“在他屋里,半死不活的,酒气熏死人,我瞅着就来气!”
“我能去看看他吗?”
赵雪岚低叹,翻箱倒柜找出个小圆球塞她手里:“闺女,你房间还是原样,你今晚上就住下,这是防狼报警器,顾承炎以前没喝过这么多,也预料不了会有啥反应,他但凡敢对你有一点不轨,你按了我立马就过去。”
秦幼音揣上小圆球,站在顾承炎的房门外。
门没关严,露出宽宽一条缝隙,能看到床上被子很乱,但并没有他。
秦幼音屏息迈进去,借着床头唯一一点昏黄光源,吃惊发现顾承炎蜷曲着高大的身体,坐在衣柜和写字台夹空的地板上。
他头发很乱,半合的眼角还有猩红,脸色白得像纸,唇微张开,干涩裂着一道道血口。
呼吸声极重。
满屋都是酒气。
秦幼音眼眶一酸,咬着唇跑向他。
她蹲在他面前,看清楚他憔悴的脸,颤声嗫嚅:“顾承炎……”
顾承炎动了动,吃力挑起睫毛,总是黑沉笃定的眸底全是雾气,他死盯着秦幼音,唇角阖动,剧烈急喘,狭长眼睛一点点染红。
他手忙脚乱爬起来,不给秦幼音拒绝的机会,直接扑抱住她,垫着她的后脑压到地板上,唇循着她的热度侵袭过去,声音扯得破碎嘶暗。
“……别叫顾承炎,没有顾承炎了。”
“你不喜欢他,他已经,被你欺负得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