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可能的事情。他在那一瞬间陷入了一种自我厌弃自我怀疑的痛苦中,他清楚地品尝了刀片刮过心尖的滋味。
那样对冒的一次打击,是因为过去她对林望舒的所作所为,也是雪夜受刺激后的发泄报复。
林望舒深吸了口气,怜惜地捧着他的脸:“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样我会很心疼……”
陆殿卿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低声道:“这不是都过去了吗?”
他曾经所有的不安,都已经在细碎的日常中消融了去,而那一夜北大狂欢的激吻中,他的心更是尘埃落定。
林望舒轻轻吻着他薄薄的唇:“谢谢你。”
他惩戒了冒箐箐,驱离了叶均秋。
他可能也知道,哪怕并不是那么重要,叶均秋也是她设法送进北大的学生,是她付出了心血的人。
人对自己付出过的人总是有些感情,就像养花,日日浇灌,盼着长大,哪一日折了,自然会不忍心。
所以他顾念她这份师生情谊,以一种特有的包容和韧性,让那个少年放下青春时最初的萌动,敞开心怀,坦然地叫他一声小林师公,对他说一声谢谢。
于是曾经滋生在暗处的一份不可言说变得光明坦荡,再无暧昧。
她想,这个男人的心眼极小,小到了如针眼一般,但却又极大,广阔到如海一般。
他的包容,犹如初春时的雨雾,无声地滋润着大地,一眼望去,仿佛并没什么,但是偶尔间一个眼神掠过,却见路边已有新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