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里,看上去略有些忐忑。
陆殿卿收回目光,轻笑着道:“不过我现在还不知道演讲比赛的规则,回头需要了解下。”
胡杨:“这个箦菁应该知道吧?
陆殿卿掀起眼,看向冒箐箐:“嗯,是吗?冒同学知道?”
冒箐箐忙点了点头:“对,我知道。”
于是她就随口和他说起来,声音很轻,说的时候,偶尔抬眼看看陆殿卿。
陆殿卿认真听着,遇到什么问题会适当问问,唇边一直带着温和的笑。
本来林望舒也没多想,但是他们两个这么说话,林望舒便不舒服起来,甚至觉得陆殿卿的笑有些刺眼。
她想起那天冒箐箐在书房的事情,更加不痛快了,心里便开始琢磨着,回头得敲打敲打这个男人了。
当然也不能明说,有些事情挑明了,反而会多想。
这次演讲赛的事没办法了,等过去这次演讲赛,以后让他们少接触!
这时候,陆殿卿却提起来自己大学时候:“那时候我也曾经参加过英语演讲比赛。”
冒箐箐惊讶:“是吗?原来你们那个时候就有这种比赛?”
旁边林望舒其实有些多少有些不痛快,不过好几个同学都在,也不好表露出来,便随口道:“然后你是不是要说,你其实是第一名?”
陆殿卿有些意外地看着她:“我告诉过你是吗?你怎么知道?”
林望舒笑哼了声:“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厉害,你特别厉害!”
吃完饭后,陆殿卿又请跑堂帮买了旁边果子店的水果,新鲜水果放在玻璃瓶里,做成水果冻,用老式冰箱冻着,吃起来清甜凉爽,大家可以一边拿着吃一边往回走,倒是惬意得很。
到了娘娘庙胡同,几个同学往学校过去,陆殿卿也就带着林望舒先坐车回家。
走在路上,林望舒看了一眼陆殿卿:“陆殿卿同志,看来你最近工作很不忙啊?”
“很不忙”这三奇怪的搭配,自然别有一番反讽的意味。
陆殿卿:“怎么了?这不是感激人家当时帮了你不少吗?你的事,当然是头等大事。”
他侧首,看着她:“我也说过,我要腾出时间来多陪陪你,多上心你的事。”
林望舒:“那个英语演讲赛,你犯得着吗?竟然还真要去当评委了?”
陆殿卿:“我就不能来长长见识吗?”
林望舒直接给他笑了:“陆同志见过的大场面,正儿八经名人演讲不知道见了多少,哪至于看上一群学生玩的把戏?”
陆殿卿认真地道:“我只是觉得我要多接触一下你的生活,深入了解下情况。”
林望舒:“可我总觉得你别有所图。”
陆殿卿笑道:“那你觉得我图什么?”
林望舒:“我哪知道呢,我也懒得想,更懒得问,就看你回头唱一出什么戏!”
陆殿卿:“好,你等着看吧。”
回到家,已经不早了,孩子都睡了。
两个人蹑手蹑脚地过去孩子房间看了看,之后就垫着脚尖过去书房了。
陆殿卿还有一部分工作要做,林望舒心里惦记着那个黎曼三维流形曲率程序,也就各自忙起来。
得益于前世,林望舒心里是有结论的,这就好像在一片茫茫雪原中有了指路地图一样,科学常识可能穷尽一万个方向,才最后找出最正确的那个,甚至可能在一个疏忽间就错失了那个正确方向,从而和成功擦肩而过。
林望舒的幸运是,她不存在这种问题,她知道方向,她要做的,只是找到通往那条方向的道路而已。
可是即使这样,一切对她来说也依然是困难的。
她到底也只是修习了光学的本科基础知识,太过高深的思维逻辑,她一口气吞下还很难,计算机程序也只是刚刚入门而已,所以只是搞懂软盘中的黎曼三维流形曲率程序,就需要花费一些时间。
而搞懂这些,再慢慢地改造黎曼三维流形曲率程序,对傍轴黎曼几何光学进行模拟建模,从而描述傍轴光束的稳定传播。
林望舒深吸了口气,她看着眼前蓝色屏幕上的程序,想着大洋彼岸那个赐予自己程序的天才,她突然感觉,仿佛一切如有神助。
恰好,她是帮助席铭教授整理翻译过论文的,她记性未必多好,但自己翻译过的东西也有印象,还是可以记住一些线索。
而更恰好的是,陆殿卿接触过那么一位天才到无法表达的大神级人物,让自己有了眼前的模拟程序捷径。
现在,自己就在北大,拥有了一个最适合学习和研究的身份,撬开这一切的杠杆,仿佛就掌握在手中,一切都是咫尺之间而已。
林望舒有些兴奋,也有些急切,她恨不得早点扯开这个线头,做出一点成果来。
她以前只有结论,并不敢张扬,但是如果她能把这里面的路数都给摸明白了,真真正正地搞清楚,那她有什么好怕的!
她就这么如饥似渴地研究着那程序,谁知道正研究得欢,只听得“啪”的一声。
眼前一片黑暗。
她盯着的方程式消失了。
林望舒急了:“怎么了?”
陆殿卿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