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多亏了各位同学照拂,在这里谢谢大家了。”
他看起来并不爱言笑,甚至有种寡言之感,不过沉稳端庄,坦诚温和,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拘谨持重感,让人想起黑白老电影中那矜持儒雅的英伦气息。
看着这样的一个陆殿卿,众多学子心里甚至有一个想法,如果这个年代的中国依然有贵族,这就应该是了。
这时候,恰好一曲终了,大家都过来了,陆殿卿到底是新鲜人物,又这么让人惊艳,好几个认识林望舒的都过来打招呼。
大家好奇起来,笑着说:“望舒,你爱人这么出色,平时怎么没见带过来?”
陆殿卿:“是我工作太忙了,一直在国外,没能陪着她。”
他这么一说,突然就有人意识到了:“我说我怎么觉得陆同志有些眼熟!我想起来了!”
陈六芽笑起来:“因为陆先生曾经给我们做过演讲,还给我们学校捐了大词典!”
她这一说,所有的人也都明白了,陆崇礼是林望舒的公公,那就意味着,是眼前这位的父亲。
父子两个容貌气质相似,大家自然觉得眼熟了。
一时就有人越发好奇了,毕竟陆家那样的人家,可是被学校历史系老师直接感叹出了“一部陆家谱百年中国史”的显赫大家。
陆崇礼的经历算是很有传奇色彩的,包括他的妻子也是民国时期小有名气的才女,甚至连学校几位研究民国书画的,都对陆崇礼妻子的工笔画颇为推崇。
而眼前这位,竟然是那么两位传奇人物的儿子。
这么一来,大家对陆殿卿带给大家的惊艳感便不奇怪了。
大家这么说着话,便说起那天陆崇礼的演讲,解放前的种种以及当前的国际形势,自然也有人有疑问,那天想问,但因为时间关系,并没来得及问。
陆殿卿略沉吟了下,便试着给大家解释,他说起这些来,不疾不徐,言语谦逊低调,交流起来让人心生愉悦之感。
这时候,叶均秋在录音机中放入另一张磁带:“开始跳舞了。”
大家一听,也就先不聊了,准备跳舞,纷纷找上自己的舞伴。
有一个文学系的小姑娘找上了叶均秋,之前一直拒绝的叶均秋这次竟然答应了,和那小姑娘跳起来。
清风朗月一般的少年,舞姿确实出众,不少学子都看过去。
陈六芽道:“我就不跳了,在这里陪着陆同志和望舒坐一会吧。”
林望舒侧首看向陆殿卿。
陆殿卿的视线一直落在林望舒身上,见她看过来,便道:“这首曲子还算舒缓,节奏并不快,我陪你跳。”
他的视线温煦包容,落在她脸上,也落在她心里,她竟然有些脸红,低声道:“好。”
旁边冒箐箐一直没说话,听到这个,好奇起来,望着陆殿卿:“陆同志原来也会跳舞?”
林望舒笑道:“他自己说自己会,谁知道呢!”
一时看向陆殿卿:“我跳得可是很生疏,基本等于不会,你带着我,不要让我太丢人,不然我可不高兴了!”
陆殿卿只低低地“嗯”了声。
言语简洁,但低低的一个字自喉间溢出,让人感到暖暖的宠意。
旁边冒箐箐距离他们比较近,一时怔了下。
而此时,陆殿卿右手轻扶着林望舒背后腰间,左手托住林望舒的手掌,身形一带,便将她带入跳舞的场地,动作柔缓,节奏稳健。
也许并不够娴熟,但是动作姿态却是严谨到堪比标尺一般的完美,这绝对是被严格训练过的,并不是随便学学的野路子。
林望舒顿时明白,他竟然精通此道。
她含笑,仰脸看着他。
他唇畔微微翘起,眸底泛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林望舒轻哼一声,心想怪不得这么积极呢……
陆殿卿压低了声音,声音温润柔哑:“不然呢,总不能给我的爱人丢人吧?这里不是北大才子云集吗?”
林望舒的笑压都压不住。
这就是来显摆的吧,她终于明白了。
现在播放的《山楂树》是诞生于五十年代的苏联名曲,曲调悠扬潺潺。
陆殿卿的舞步稳健矜持,左手稳稳地护着林望舒后腰,在旋转之时,也会刻意放缓了动作,姿态呵护。
作为一个孕妇,林望舒并没任何不适,竟然还感到了舞蹈优美的韵律感。
或许是陆殿卿太过惹眼,不少人全都朝这边看过来,甚至其它的舞者,也都往这边看。
林望舒竟然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感觉自己和陆殿卿赫然成为全场的焦点。
陆殿卿温声提醒:“你放轻松。”
在悠扬的音乐旋律中,他的声音轻缓低沉,让她略有的一丝紧张烟消云散。
她仰脸望着他,小声问:“为什么你这么会跳舞?”
陆殿卿:“我没告诉你吗,西方礼仪课,这是我大学时候的必修课。”
林望舒:“怪不得!”
陆殿卿抿出一个笑:“这门课,我是唯一的满分。”
林望舒轻哼一声,却是压低声音道:“陆殿卿,回去后,咱们可以好好聊聊了。”
呵呵,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