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的同学,你很优秀,你平时也帮了我不少。”
叶均秋侧首,静默地看着她,之后才低声说:“小林老师,你怎么突然这么肉麻?”
林望舒:“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说的有些话,我不喜欢。”
她话里意思很明显,她不喜欢,而他再这样,就是破坏他们之间的友情了。
叶均秋收回目光,低头看着手中的笔记:“我知道了。”
林望舒看向前方的黑板,心里却想起,之前陆崇礼建议她可以参加舞会,不要受已婚身份的束缚呢。
可能因为陆崇礼本身就是在国外留学的缘故,到底见识得多,并不会被一些莫须有的规矩所束缚,思想上很开明开放。
陆殿卿看起来也是希望自己去跳舞的。
而上辈子的雷家,有很多所谓“雷家的规矩”,确实束缚了她,但是那不一样的。
被迫的和甘愿的不一样,她自主的选择,她觉得值,觉得喜欢,她不去跳舞努力学习这就是享受人生,人生的乐趣不是只有那一种。
并没有谁规定跳舞玩乐才是真正的享受自由了。
她犯不着为了证明自己拥有自由而去融入什么,就算今天她去跳舞,那也只是因为她恰好想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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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林望舒没有回去蔚秀园吃饭,很难得和宿舍里几个同学一起去了食堂,经过上次的抗争后,食堂改善了很多,现在也有座位了。
系里也有几个其它同学,和他们坐一桌,见林望舒过来,也是很高兴,因为今天的课程老师讲得很快,大家就顺便讨论起来。
林望舒已经学过了,听课的时候自然没困难,便和大家讲了讲自己的思路,倒是让大家恍然,再看林望舒,更多了几分敬佩。
这么说话间,不知怎么提起来叶均秋:“他虽然比咱们来得晚,但人很聪明,上次考试不错,作业也都完成得好,上次陈老师还夸他来着。”
一提叶均秋,大家的话题仿佛积极起来,又说起他会跳舞,他文章写得好像也不错:“上次文学系的女生,一个研究红学的,还找他来切磋呢,对方对他钦佩得五体投地,好像要追求他。”
她这一说,大家都笑起来:“这可真是没有他不懂的!”
旁边胡杨也道:“那天他参加学生会办的舞会,好多女生主动找上他要和他跳舞,没想到他跳得那么好,啧啧啧,我看着都服了!”
这么说着话,提起来今天的舞会,大家想起来林望舒,撺掇着:“今晚你一定得来,就缺你了。你就算不跳,也可以看看嘛,好不容易有时间一起玩!”
林望舒神情淡淡的:“你们玩吧,我就算了,我一个孕妇,已经跟不上你们的节奏了。”
冒箐箐却笑着道:“你不知道,现在化学系数学系都打听你,说是你浑身充满了物理学的美,想找你请教问题。”
林望舒惊讶:“物理学的美?难道是说我的体型和运动中的小球有相似的轨迹吗?”
林望舒的自嘲让大家全都笑起来。
胡杨拉着她:“你去吧,这次可是学生会精心组织的,你上次不是说想旁听计算数学的课吗,学生会还请了计算数学的大才子呢!”
林望舒一听这个倒是有些兴趣:“计算数学的?”
胡杨:“是,你知道南北阁的钥匙在谁手里吗?”
林望舒这下子确实意外了:“计算数学的姚正?”
南北阁,那是北大微机房所在之处,一般人不可能轻易进去,姚正是计算数学的博士,钥匙在他手里。
胡杨:“对,有姚正。你去了后,好歹可以和人家聊聊,拉拉近乎,谁知道哪天就用上了,你说对吧?”
林望舒这下子是真有兴趣了,当下笑道:“那我回家一趟,看看我爱人回家了吗,如果他能回来,他会陪我一起过来,回不来的话,我就自己去。”
同学听着,都“哇”的一声:“好好好,那你赶紧回去,你爱人如果能来,那就好了!”
冒箐箐:“你爱人看起来很忙吧?他都在忙什么?”
林望舒:“谁知道他呢,反正就单位那点事吧!”
这么说笑着,吃过饭后,她便先过去蔚秀园,果然他并没有回来。
她多少有些无奈,虽然知道他必然是被工作的事绊住了,但还是忍不住想,先在小账本上给他记下来,以后一定要秋后算账。
当下略收拾了下,拎了一个陆殿卿从国外带回来的小牛皮包,直奔学校了。
这次的舞会地点不在食堂,却在临湖轩,林望舒经过图书馆的时候,图书馆前有一片草坪,年轻学子三五成群,坐在夕阳下的草坪上,或者高谈阔论,或者低头看书。
傍晚浅淡的秋风吹过,拂起女学生布拉吉色彩明艳的大裙摆。
这就是北大草坪,是属于八十年代初特有的气息。
林望舒欣赏了几眼,这才匆忙过去临湖轩。
临湖轩坐落于未名湖南岸小山坡,这一带还有斯诺墓、花神庙和石舫,此时的临湖轩是北大学子最爱来的所在,竹林环抱,还有高大的白皮松。
不过再过一些年,临湖轩便被封闭起来,成为北大接待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