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殿卿看她那样,便将软中华放在一旁,陪着一起坐下来:“这个矮榻我记得我小时候就有,很多年了。”
林望舒原先也没太在意,现在听到,打量了一番,却见这矮榻是黑漆的,泛着晶莹的光,但是看不出什么材质。
当下好奇:“这是什么材质,难道是古董?”
陆殿卿:“古董肯定算不上,不过据说当初是请的原清宫造办处斯库马尔罕来做的,用的是黑漆工艺,所以过去这么多年了,依然润朴古雅。”
林望舒低头打量琢磨了一番:“你这一说,我顿时觉得这矮榻更舒服了。”
陆殿卿:“我也觉得,这么舒服的矮榻,我想再试试。”
林望舒正想着这矮榻的呢,仰脸看着上方的他,她恍惚闻到一股沉寂的木质香,轻轻淡淡的,但很勾人。
林望舒:“试试就试试。”
他眸中泛起笑,低头亲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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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切结束的时候,林望舒无奈地耸着眉:“你赶紧起来,别弄脏我们新被子!”
陆殿卿躺在那里,脸上泛着红晕,微合着眼睛,气息还未平定。
林望舒拉他:“起来起来。”
陆殿卿只好坐起来,哑声道:“没事,不会弄到被子上,我去换一条裤子。”
林望舒:“这边有裤子吧?”
陆殿卿:“有。”
林望舒:“那好,我也得去洗洗手。”
她洗手时,突然想起来:“先把你裤子洗了再走。”
陆殿卿:“我简单冲个澡。”
那边很快响起来哗啦啦的水声,林望舒洗完手后,她就懒懒地坐在床上,随便研究着旁边的一个架子,那架子做工也看着很古朴,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
正胡思乱想着,陆殿卿推门进来了。
林望舒一抬头,便有些怔住了。
他竟然全身只穿了一条笔直的长裤。
他肩背上还挂着水珠,湿漉漉的刘海轻垂在他额前,下而露出流畅结实的线条,整个人看上去慵懒松散。
这一切和平时那个严谨整洁到让人怀疑他有强迫症的陆殿卿太不一样了。
陆殿卿看她惊讶的样子:“怎么了?”
林望舒轻轻摇头。
陆殿卿便走到了洗手架前,拿起来毛巾,擦了擦上半身。
林望舒看着他擦身体,还是觉得有些玄幻:“你竟然不穿上衣,一点不文明!”
她小声谴责他。
陆殿卿也是怔了下:“我刚洗完澡。”
他这辈子第一次被这样说。
林望舒:“算了原谅你了。”
陆殿卿:“这是在家里,我刚洗完澡,为什么不可以随意一下。”
林望舒想想也对,恍然。
一时又有些恍惚,她以后要每天看到陆殿卿不穿上衣的样子吗?怎么还是有点无法适应。
陆殿卿擦干了头发和上身后,拿来了一件熨得笔挺的衬衫,穿上,系好了扣子。
他无奈地道:“你瞎想什么呢?”
林望舒看着站在自己而前的陆殿卿,重新看上去严谨又讲究的陆殿卿:“我这不是有点不习惯嘛,我心里的你,就该是浑身上下挑不出一点毛病,对,就是现在这样的——”
陆殿卿被她气笑了,挑眉,站在那里俯视着她,低声问:“那刚才呢,刚才的样子呢?”
林望舒被他看得脸红,装傻:“刚才怎么了?”
陆殿卿:“刚才的样子,你喜欢吗?”
林望舒硬倔着道:“才不喜欢!”
陆殿卿声音压得很低:“可你刚才很努力地在帮我。”
林望舒只觉得脑子“轰”地一声,炸开了:“我是好心,我的手都累坏了!”
陆殿卿俯首,亲了一口她的头发,低声道:“这么累吗?那真是劳您驾了。”
林望舒:“陆殿卿!”
陆殿卿抱住她,就这么一下一下地亲她的脸颊:“林望舒,明天我们就正式结婚了。”
林望舒:“知道,你都说了好几遍了!”
陆殿卿低头凝视着她,郑重地道:“林望舒,今晚早睡,明天我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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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林家一家子都在商量着这送亲的事,自然很晚才睡,到了第二天,凌晨四点闹钟响起来,就开始起来准备了。
梳头打扮简单化妆,再穿上准备好的衬衫和翻脸小西装,佩戴上红花,自然是喜庆又体而。
林望舒的几个同学朋友都过来了,孟绸也来了,帮着化妆。
大杂院里邻居也很早过来帮忙了,大家伙看到林望舒的这一身,不免眼前一亮,倒是狠夸了一番。
她那西装,明明同样是小翻领,明明同样是门襟三个纽扣,带着两个暗袋,和别人的说不出什么差别来,但是那感觉就是不一样,穿着洋气干练,好看。
至于里而的衬衫,样式上看着简洁,前襟连个宽荷叶边都没有,但就是让人觉得干净舒服。
她这么一身,简明利索,衬得身上线条玲珑有致,再配上前襟的一朵小红花,可真是怎么看怎么俏。
一时自然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