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谁也甭嫌谁。”
关彧馨想了想:“你说你还有二百多?”
林望舒便把自己的钱在雷正德那里以及瑞士怀表的事说了,听得关彧馨只瞪眼:“你怎么早没想起来啊,现在敢情还得找他要钱?”
林望舒也是无奈:“我也是收拾包袱才想起来,我哪记得这茬。”
毕竟这对她来说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上辈子两个人本来一处的,谁的东西在谁那里也没太在意,所以本身是不要紧的事,没往心里去。
这辈子一分开,她哪想到这么巧,自己钱在雷正德那,雷正德怀表在自己这里,全都拧着来了!
关彧馨好笑又好气:“二百多块钱,你说你不记得?”
林望舒无奈:“妈……这个确实是意外。再说咱们也不用怕,反正他不还我钱,我就把他怀表卖了,他做初一,我做十五。”
关彧馨:“算了,那就看看雷正德怎么办事吧,他要是把钱拿回来,妈再给你出三百五,这样给你凑成六百块,在咱们这里,也算是丰厚了,让你风光出嫁。”
林望舒:“行。”
心里却想着,未必就花这么多,回头省下来的,她先攒手里,万一以后娘家急用钱,她就想办法补贴回来。
一时关彧馨又说:“先给你这五十块,那不是陆殿卿给了你五十吗,你拿着这一百,再拿点布票,赶紧买两身好衣裳,我再把咱们家窗帘洗了,纱窗换了,把各处打扫打扫,等回头人家上门,我们也看着体面一些。”
林望舒:“嗯,我看看时间吧,后天的话,我想去试试工作机会,所以明天去买衣服吧。”
现在天气转暖了,她身上的衣服就不太合适了,去找工作,还是要穿体面一些。
关彧馨:“工作机会?”
林望舒便把雷正惠掉下来的那个招工通知拿出来了:“她能去,我也可以试试啊。”
关彧馨皱眉:“你去当高中英语老师?”
林望舒:“妈,我在云南可没闲着,一直努力学习呢,你说就凭我这聪明劲儿,区区英语我还学不会吗?再说——”
她想了想,决定顺手拿陆殿卿遮个幌子,便道:“我这不是和陆殿卿领证了嘛,他外语那么好,随便教我几句,我不就厉害了?”
这话如果让懂行的比如陆殿卿听到,估计笑掉大牙——虽然理论上他不会有什么情绪。
但是关彧馨不懂英语,她听到这话,信以为真,便道:“那敢情好,我闺女就是有本事,找个男人,顺便自己也能耐起来,能当高中英语老师了。”林望舒:“也不一定,我就是想试试,如果凭着真本事的话,我觉得我没问题,但万一人家要走路子呢,所以多试试。”
可是显然在关彧馨那里,她已经自动觉得“能试试就很厉害了”,开始觉得自己闺女真了不得了。
林望舒见自己妈这样,也是想笑,不过没法,随她去吧。
一时又想起来关珠清,突然有些同情。
其实孩子就是苗,能长成什么样也看父母,自己是从小被妈宠着惯着天天夸着长大的,所以总觉得自己很了不得,什么时候都是心气高,当然了也因为这个,到了那大宅门里,总被人觉得不安分,别人能忍的,她死活不能忍。
用上辈子她同事的话说“多好的日子啊你竟然还不知足了”。
至于关珠清,则是被她爸打压着长大的,那性子就别扭。
要说起来自己妈和舅舅,一个拼命夸一个拼命打压,也是两个极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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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望舒一早起来照例先在屋里学习一会儿,之后才洗漱刷牙吃饭。
吃过饭后,就拿着那块破布过去广外找林听轩了,一过去,就见林听轩拿着一个三节鞭正嘿呦嘿呦地练着。
林听轩生得高壮,勉强不到一米八,乡下那几年熬了一身结实筋骨,现在眼看着天还冷,他就已经光着膀子练了,练得黝黑背脊上都蒙了一层发亮的汗,胸膛上散发着一股热腾腾的气。
林望舒看着自己二哥,也是感慨,生龙活虎一汉子,看着多好啊,就是可惜以后竟然进监狱熬日子。
林听轩看到自己妹妹,便拿来了一个汗褂往身上一披,笑哈哈地说:“望舒你怎么过来了,不是都让宁苹给我送东西吗?”
林望舒:“怎么,宁苹来,你妹妹就不能来了?”
林听轩:“我这不是烦她吗,她不来正好,你不知道,她来了整天问这问那的,要不就是絮叨家里的事,我听着就烦。”
林望舒:“二哥,我今天是有事。”
林听轩:“什么?”
林望舒:“一堆事呢,你上次揍了雷正德的事——”
林听轩当即摆手:“揍就揍了,还能怎么着,雷正德那怂包,最后还不是没吭声!”
林望舒叹了声:“二哥,你揍了,他不吭声,那是因为他还惦记着我,你现在和普通人情况不一样,咱得收收脾气,不然人家万一要把你送监狱了,人家逼着我必须嫁过去,那我就不是得卖身赎你?”
林听轩一听,脸就沉下来了:“他逼你?威胁你?”
林望舒:“那倒是没有,但总归是怕,提心吊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