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到了,我们赶紧下车。”
那边,陆殿卿也起身了,和她们一起下车。
下车后,陆殿卿便带着她们赶紧过去雷家,进去胡同后,路过一处,林望舒往里面看了一眼,这房子还残存着封条,已经被撕掉了。
林望舒便随口问:“这房子以前是封着吗?”
陆殿卿听到她问,看了她一眼:“对,这是我家,我十二岁之前都住在这里。以前封了,现在政策落实,要还回来了。”
林望舒当然知道这些的,他家院子挺大的,家里还有一棵老香椿树,香椿树越来发芽越早,别家是谷雨时候才能摘香椿芽,他家这个百年以上老树,过了春分就能摘,而且能摘三四茬。
所以胡奶奶每每便会把香椿芽儿分给大家伙尝尝鲜。
味道确实不错,林望舒特别喜欢。
林望舒:“那真不错,你马上要搬这里住是吧?”
陆殿卿:“对。”
这么说话间,雷家已经到了,他们两家都是一个胡同,不过性质不一样,陆家是自己的私产,雷家是政策落实给雷家老爷子住的房子,是北京房管所的。
一到了雷家大门前,就见大门开着,里面可以听到吵架的声儿,听那声响,好像是雷正德和他妈沈明芳吵吵。
沈明芳气得那声儿都变调了:“平时我数落儿你几句,你就嫌絮叨,现在倒是好,上赶着让人家打,人家打到家门来了你还护着,白养活你这儿子,瞧你那窝囊样儿,还能有点出息不!”
雷正德倔着性子在那里死扛:“妈,怎么叫上赶着让人打呢,那不是遇到不懂事的了吗,再说我也没看清,人家蒙着脸,我哪知道是谁,也不能就这么把屎盆子往望舒哥哥头上扣吧,到时候你去公安局,人家还说你冤枉人呢!”
林望舒一听,这意思是她哥根本没露脸,所以不会因为这个遭殃?
当下顿时松了口气,想着自己哥哥还是有些脑子的,自己竟然白白担心了。
旁边陆殿卿自然也听到了,示意她往回退,她也就随着他退出大门。
陆殿卿略靠近了她,俯首,压低声音说:“你哥哥的事就不用提了。你和正德的事,如果你不想成,现在可以说清楚,我陪你进去一起说。”
他声音轻而沉,就在耳边。
林望舒犹豫了下:“我想说清楚,以后彻底掰了,不要牵扯了。”
关键还有她那二百多块钱,她可以趁着陆殿卿帮忙,一起要回来。
陆殿卿望着她,温声说:“好。”
谁知道说着这话,突然听到里面两个人吵吵起来了,那沈明芳大声嚷嚷着道:“我呸,他算哪门子大舅子,他家妹子早钻了你被窝,现在倒是在咱们跟前张狂了,娶她进门这是咱地道,不娶她进门你看她搁哪儿哭去?你倒好,跟我在这里跌份,丢人现眼,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不争气的儿子,为了个女人你跟我在这里闹腾!”
林望舒本来已经冷静下来了,但是听到这话,顿时冷笑一声。
她看了眼陆殿卿:“陆殿卿,瞧见了,这就是雷家门,你现在明白了吧。”
陆殿卿眸色本已转冷,听她这话,道:“林望舒,我先去——”
他话还没说完,林望舒已经径自进去了。
宁苹呆呆地看着这一幕,一跺脚:“你们别欺负我姐啊!”
说着赶紧跟进去。
而院子里,雷正德鼻青脸肿嘴巴鼻子那里还带着血,他就那么恼着在那里和他妈硬杠,旁边他姐雷正惠提着热毛巾就要给他包扎,沈明芳正恼恨地絮叨。
突然间,林望舒进来了。
雷正德一看到林望舒,便吱哇叫起来:“望舒,你可来了,快,咱们把这事说清楚,你二哥没来是吧,打我的不是你二哥是吧!”
林望舒:“管他是谁打的你,谁打了你谁就是我亲哥!”
雷正德:“望舒?”
林望舒:“怎么,不该揍吗?揍你算轻的了,我和你清清白白,你倒是乱传话,诬赖我和你睡?没影的事儿你也敢编,你脸被狗啃了?”
雷正德脸色铁青,拼命给林望舒使眼色:“望舒,你别说这种恼话,你把事交给我,你就是害羞!”
林望舒已经不想搭理这个了,这个人脑子有病。
她转向沈明芳:“阿姨,刚才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什么睡不睡的,我们虽然穷,可我们不像您,见识多,知道八大胡同门往哪儿开。我和你儿子可是清清白白的,他为了让我嫁给他,可真是编瞎话编上瘾了,就这么给我泼脏水,阿姨你可得好好管,不然出去丢人现眼,被人家揍了也是活该!”
沈明芳顿时气得两眼冒烟,什么叫做她知道八大胡同门往哪儿开,有这样说话的吗?
当下恨声冷笑:“你少在这里撒野,你怎么进我家门的?哪里的叫花子,谁让你进来的?”
这时,清沉的声线陡然切入:“阿姨,她是我的朋友,是我带她过来拜访的。”
沈明芳猛地看过去,就看到了陆殿卿,年轻挺拔的陆殿卿面上无波无澜,却不容忽视。
沈明芳想起自己刚才的失态,脸也有些黑:“殿卿,你怎么来了?”
陆家的面子,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