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她是个A,谁都会以为她是个O。
因此她平时在酒馆里挺受欺负的,客人喜欢戏弄她开她玩笑,同事喜欢指使她去做不该她做的事。在A里,她就是那种不受同性欢迎的“娘娘腔”。
桑萝把人丢出去,转身走进酒馆,没走几步,突然就被摸了一下屁股。桑萝眉头一皱,立即抓住那只手,一拧。
“啊!”被抓住的咸猪手主人发出痛叫,是个三五大粗的男A。
桑萝很快在众多记忆里检索到他的相关信息,是酒馆的一个常客,这个酒馆开在灰色地带,来的人龙蛇混杂,什么样的都有。这个男A是个同字母恋,也就是这个世界的同性恋。在桑萝来这里打工的两个月里,多次遭到这个人的口头和手头上的性-骚扰。
这个男A是这个地区的一个混混团伙头目,她为了保住这份工作,同时也为了母亲能够安安心心在医院里接受治疗,不得不忍耐。
然而如今桑萝已经醒来了,她已经知道自己其实应该是在孤儿院长大的。这个母亲的出现不仅没有给她带来比在孤儿院里更好的生长环境,甚至更加糟糕。
以爱为名,不断地吸取她的血液。四五岁开始,就必须早起晚睡帮她工作赚钱,每天哭着说自己没有用让她过苦日子,却使唤起她来毫不手软,丝毫不在意她的学习成绩,甚至巴不得她自己提出退学专心帮她做事。
在糟糕的几乎没有多少快乐可言的环境中长大,好不容易考上了最好的首都大学,未来似乎有了可以期待的东西,她突然就病了。
她能怎么办呢?这是她唯一的亲人啊,所以她不得不放弃大学,四处打工赚钱为她赚取医药费。她哭着说让她不要管她,转头又请朋友帮她找了这个酒馆的工作。虽然工资高,但却很危险,至少在醒来之前,她已经压抑到仿佛都要得抑郁症了。
很显然,这个母亲是攻略者,即便不是攻略者,也定然是攻略者用来困住她和毁灭她的工具。
桑萝想着,眼神越发冰冷,叫这个混混头目有些害怕起来,他感觉到了信息素的压制。Alpha是好战血性的群体,信息素也算是具有攻击性的一种武器,等级相差太多的话,就会有被压制的恐惧感。虽然桑萝刚刚拖着两个Alpha丢出了酒馆,但他骚扰过桑萝那么多次,她都是软弱地忍着,因此他根本没当回事,只以为是别人打的,她拖出去丢掉罢了。
“你干什么?放开我!”他色厉内荏地吼道:“我可是知道你妈住哪个医院的!”
他说完,桑萝就将他一顿殴打,揍得他鼻血横流哭爹喊娘。店长和其他服务员连忙过来,连拉带骂试图阻止,结果全都受到了牵连,多多少少受了几拳。越来越多的客人加入,试图拿下桑萝,结果很快店里倒了一大片。
没有一个好东西!
桑萝打舒服了,脱掉腰上的围裙,拎起店长的衣领,跟他要了工资便离开了酒馆。
桑萝得罪了一大波人,立刻叫了车赶往医院。
她的“母亲”舒敏,显然已经从她的那个帮桑萝介绍工作的朋友那里,知晓了桑萝在酒馆突然发飙的事。桑萝一进来,她两行眼泪就掉下来,自责地哭起来,“我已经听说了,都怪我,你一定在那里吃了很多苦才会突然爆发,我活着干什么?我就应该死掉算了呜呜……”
如果是还未醒来的桑萝,听到她这样说,定然是又疲惫又难受,让她不要再这样说。然而她已经醒来,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对她的感情也消失殆尽,如果不是因为不能让攻略者知道她醒来的事,桑萝才不会来看她虚伪做作的表演。
所以舒敏没有等到桑萝以往的安慰。桑萝快速收拾病房内的重要物品,三两下把重要的东西拿了,连舒敏的手机都落在了她的手上,“好了,既然你已经知道,那我就不用解释了,我得罪太多人了,我们不能再留在这里了,赶紧跑。”
“什么?等、等一下,桑桑……”桑萝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拔掉了她手上的吊针。她的手劲出乎意料的大,根本不容舒敏反抗,一下子就把她从床上拖了下来,以一种紧张逃命的严肃态度,拖着她往医院外跑。
舒敏本来让桑萝去那个酒馆打工,就是想要毁掉桑萝,听说她在那里得罪了那么多人,还挺开心,觉得她接下去的命运就是被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囚禁、玩弄、折磨,哪想到桑萝居然不按常理出牌,一下子就想带着她跑路。有没有搞错?她可是重症患者,必须在医院里治疗休养,哪里能在外奔波?
她一路嚷嚷,试图引人来阻止,然而桑萝跑得太快,别人都反应不过来,追也追不上来。
被桑萝推进楼下等着的计程车内,她着急地问:“桑桑,我们去哪里?”
“这里不能呆了,我们去首都。”
首都!男主角在的地方!
舒敏:“我们怎么能去首都呢?我们去首都活不下去啊,那里的消费那么高,我又一身病,桑桑,你听妈的话,去跟那些人道个歉,我找你艾伦叔叔帮帮忙,不会有什么事的,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
桑萝说:“首都医疗好,消费贵我可以打工,我是Alpha,在找工作上有优势,不会活不下去的。这里的医疗水平太落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