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动什么的,这是在侮辱他作为男人的尊严吗!他只是腿残了而已, 又不是腰断了!
闻晏珺又紧张又羞恼, 一边想让桑萝后悔她的大言不惭不知羞耻, 一边又想着自己的腿很难看,面皮越绷越紧, 内心冷热交加。
他一副就要英勇就义的模样, 桑萝看着真是忍不住笑。她以前就很喜欢逗他,这个人明明本质上是个痴汉,干着偷窥她意淫她的下流事,偏偏总是一副高岭之花不容侵犯的模样,而且除了她之外, 大概所有人都被他给骗过去了。
当然了,即便真面目已经被她看穿,他也仍然是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 即便脱了衣服那腰跟电动马达似的动, 抱着她喘得色-情性感,舔得她都要破皮了, 他通常情况下也是嘴很硬的,死到临头还要讥讽她一句也是常有的事。然后被她揍得缩成一团。
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养成这样的狗脾气的。
把他推进房间,桑萝问:“要一起洗澡吗?”
闻晏珺一脸嫌弃,“不要。”
“哦。”桑萝就进去洗澡了。
浴室很快响起水声, 闻晏珺心脏砰砰跳, 过往所有旖旎的画面浮上了大脑。他浑身发热, 下腹尤其热, 目光忍不住往浴室看去,手指又焦躁地敲起来,又啃起了指甲。这下怎么办?他不想让桑萝看到他丑陋的双腿,但是他都跟她结婚了,肯定得回应妻子的需求吧。
结果那颗聪明的大脑仍然和以前一样,一跟桑萝正面对上就一片空白,什么办法也想不出,除了逞一时口舌之快之外,屁用也没有。话说那口舌之快在她面前也仍然是逞不了几句。
桑萝很快就出来了,她穿着吊带的丝质睡裙,裹着婀娜的身材,露出性感漂亮的锁骨,一头乌发披散,更显风情万种,摇曳生姿地走过来,闻晏珺眼睛都移不开。
桑萝笑着走来,就像梦一样,裹挟着一阵迷人芳香。她弯下腰,捧着他的脸吻住他的唇,他很快就热烈地回应起来,交缠的舌头,交换的津液,不知不觉间桑萝都被他压进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舌根都麻了,两人才喘息着分开。
这是爱情的味道,没有品尝过的人不会知道它有多美好多让人着迷。
等闻晏珺进浴室,桑萝跳上他的床,钻进被子里,里面都是闻晏珺的味道,她抱着他的枕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幸福得阵阵眩晕。
于是等闻晏珺磨磨蹭蹭从浴室里出来,桑萝已经抱着他的枕头睡着了。
“……”在里面的功课白做了,好气哦。
闻晏珺躺上床,仰躺着看着天花板,鼻腔里都是桑萝的香气,让他有些恍惚。他又伸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那本红色的结婚证,看着里面的结婚照和印章。转头盯着桑萝看,她的睡颜乖巧很多,不像睁着眼时总是有点儿嚣张邪恶放肆的恶女样,经常让他招架不住。
看了好半晌,他把结婚证放回去,转身把桑萝抱进怀里,相比以前一捞就捞进来废了一点劲,但他为了保留尊严,他一直有注意上半身的强化锻炼,所以他仍然可以这样拥抱她。
他抱得有些紧,桑萝不舒服地动了动,调整了姿势,乖乖趴在他怀里睡。
一直在漏风的胸口在这一刻彻底堵上了。
闻晏珺心想,就这样吧。过去的就算了,不管她回到他身边,是出自真心还是别有用心,只要呆在他的身边都无所谓,她要是再想跑……哼,腿都给她打断掉。
闻晏珺又想到了过去的事,有一件事他一直没有告诉桑萝,其实他们很早以前就见过了。
拥有一个赌徒父亲和整天在棋牌室里打牌的母亲,闻晏珺注定不可能长成一个广泛意义上的好孩子。
他很小的时候就在耳濡目染下知道如何出千作弊,他对所有关于赌的事情都了若指掌,遇到事情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解决办法也通常不按常理。如果邻居家的小孩把屋子点着了,他并不会立刻上去扑火救人,而是站在原地思考,如果让火势更大一点他再去把那孩子抱出来,他能得到的奖赏是不是会更多。
不知道该说是擅长另辟蹊径,还是说就是单纯的卑鄙邪恶罢了。
“卑鄙又怎么样?结果才是最重要的。”父亲经常说这样的话。
但他看似意气风发的发言并没有让他大赢特赢,总是有债主找上门来,母亲对此视而不见,整日吃喝睡在棋牌室,他拆东墙补西墙,欠的钱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直到有一天他终于大祸临头,债主要砍他两条手。
他跪着求饶,提泪横流,把站在角落里的闻晏珺推到凶神恶煞的人面前,“我会还钱的,我会还钱的,我把儿子抵押给你们!”
闻晏珺就被带走了。
黑市里有一种斗兽场,非常受欢迎,经常会有戴着面具穿着西装看起来很有钱的观众光临下注。说是斗兽场,但是其实上场的都是人。每两个人上场,可以选择武器,刀或者斧头什么的都可以,然后进行一场野兽般的厮杀。一场下来,擂台地面通常洒满了鲜血,有时候内脏也流了满地,空气里都是血腥的味道。观众们也在这种残忍血腥的打斗下兴奋得宛如野兽,赤红着眼睛发出兴奋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