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提上的,大队里什么情况,我还能不知道吗?大家哪是不乐意学?大家是没条件。这要是有条件,还能有人不上进吗?”
大队长们忙说:“不能,有条件肯定上进,咱都是思想积极的人。”
陶睿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说的,只是国家到处都条件艰苦,总不能给咱们每个大队都办学校。”他叹口气,“这就难办了,因为领导班子一定是越来越需要人才的,能力不行的人早晚要被淘汰。现在镇上或者市里,条件好,成长起来的人才越来越多,需要的工作岗位也越来越多。如果镇上和市里没岗位,那……哪个大队的会计没记清楚账,是不是就要替了?”
“啥?这咋能呢?这可不行啊。”大队长们一听这话就急了。
陶睿认真地说:“那你们想想,是不是这样的道理?市里的孩子从小就上学,大人都认字,岗位就那么多,那有人才上不了班,领导看见下头大队工作一团糟,是不是要派人过来管理?”
“那咋办?陶干事,你也是大队出来的娃,可得帮我们啊。”
“对啊陶干事,你得帮我们出主意啊。你今天喊我们来干啥?现在就要往大队里塞人了?不行啊,咱自己人才能管好。”
这是涉及各大队利益的大事,大队长们都急了。
陶睿抬起双手下压示意大家安静,说道:“大家别急,我和大家一条心,当然要帮大家想办法。也是巧了,我当拖拉机手的最后一天,拉回去几个进牛棚改造的人,正好有俩教授,一个当兵的。我这不是没招了吗?就把主意打到他们身上了。
咱就在各个大队办扫盲班,男女老少,谁爱上谁上,就从牛棚里挑有文化的人给大伙儿教。特别是会计、记分员、仓库管理员等等大队里需要动笔杆子的,必须跟人学会好方法,把账本和报告写得规规整整的。
这样咱把什么都办好了,上头有啥想法也不会想到咱们大队,是不是?”
大队长们你看我,我看你,都很迟疑。特别是有的大队长心眼不咋地,一听就提出异议,“那些成分不好的就该吃苦受罪,咋能让他们当老师呢?”
陶睿摇摇头,“没有学校,也没有老师。他们就是为大家提供知识的人,这又不给他们开工资,算什么老师呢?当然,我建议大家回去也提醒一下社员们,不要没事闲的去欺负人,这有啥用?有那工夫不知道认俩字,想想咋报效祖国,就知道欺负人?那是废物才干的事,但凡有点积极想法的都该抓紧一分一秒上进。”
有异议的两三个大队长话都被堵住了。他们要是再说啥磋磨人的话,不成了思想不积极的废物了?
陶睿又说:“上头上他们下放是接受改造,改造改造,得给他们机会吧?真都天天挑粪,遭罪病死了,那算啥改造?他们都读过书,有都还留过洋,都曾经花好多钱培养起来的,不管他们成分怎么样,他们脑袋里的知识是有用的。对吧?真让他们带着知识死了,那不是浪费国家资源吗?
现在怎么就把这些知识利用起来,让他们义务教导社员,帮助男女老少学习上进,让我们大家一起进步,从大队、到整个镇,都能越来越好的发展,这才是改造的意义。”
新华大队的大队长率先鼓掌,“对!陶干事说得太对了!咱要接受上级指示,帮那些人好好改造,他们懂啥,就让他们教啥,平时上哪有这么好的机会学东西啊,上学还要交学费呢,这有些娃读书都不要钱了。”
大队长一下子说到了好些人的心里,这好像是挺占便宜的。光是读书不花钱就是大好事啊。但还是有人迟疑,“听说有的地方那牛棚里的人特别遭罪,咱要是跟他们不一样,能行吗?”
陶睿笑说:“这件事就是主任让我负责的,咱们主任可是在京市读过大学的,是有大智慧的人,他都同意了,你们说能不能行?再说,咱当然不是优待他们,平时不教社员的时候,他们该干活还是干活。教书可是他们额外又增加的活呢,他们一点没闲着,累得很。
不过,咱都不是心狠的人,如果他们真帮了大伙儿,咱就该给人看病给人看病,该给人吃饭给人吃饭,别弄得一个两个说话都没力气,那脑子不清楚咋给大伙儿讲课?别再给讲错了,对不?”
又是新华大队的大队长第一个配合,“对!咱不能不给骡子吃草又想让它跑得快。说白了是咱占便宜,白得了免费的好老师,他们教得说不定比镇上老师还好呢。”
大队长顿了顿,咳了一声,“瞅我激动的说错话了,我就是说咱不吃亏,咱大队里有青年想上进都不知道去哪上进,像陶干事这样自学成才直接上革委会上班的太少了,多少年就出这一个,哦对了,还有他媳妇梁玉馨同志,他媳妇也和他一起学习,现在进了镇上妇联呢。”
大家都看向陶睿,陶睿点了下头,笑道:“大队长过奖了,我和梁玉馨同志就是怕没家人帮衬,不懂事,过不好日子,想着读点书明事理,歪打正着被领导们看见了。咱各个大队都不缺人才,只是没想着学而已,以后咱们创造条件,大家谁想学谁就学。”
说到这,他压低了声音,说:“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我被提到镇上就是个例子,证明组织上很看重能力。虽说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