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人,他知道宫家人丁单薄,父亲和大哥都已经去世,所以家里一切都是这位大太太在打理。
感觉到他的紧张,宫丞捏了捏他的手掌:“不怕。”
郁南被牵到餐桌旁,听宫丞淡淡地开口:“大嫂,早。”
大太太看了他们一眼,笑眯眯地说:“不早啦,你们起来得晚而已。”说着,她看向郁南,“是叫南南吧?昨晚我想看你来着,任叔说宫丞不在就得把你藏起来,你怕生。”
郁南脸红了:“您好。”
大太太嗔怪:“这就不对了。”
宫丞替他拉开椅子:“叫大嫂。”
郁南福至心灵,赶紧乖巧地补了一句:“大嫂。”
宫一洛听到这一句差点呛死。
郁南比他还要小两岁,却管他妈叫大嫂,他这辈分也是低得没谁了。
“乖。”大太太出乎意料地和蔼可亲,佣人递来一个盒子,大太太涂着蔻丹的手将盒子轻轻推过来,“初次见面,这是送给你的见面礼。”
郁南惊讶,他向来不擅长处理这样的场合,有些受宠若惊。
宫丞则做主将盒子收了。
郁南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有给您准备礼物。”
大太太说:“没关系,你能不嫌弃宫丞过去做的事,还跟着他回家来,就已经特别不容易了。”
郁南:“……”
宫丞挑眉,看了嫂子一眼,惹得嫂子冲他笑,还对郁南说:“吃过早餐随便去逛逛,家里就我们这几个人,不要见外。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和我提,和一洛提。要是宫丞欺负你了,也可以提。”
宫家食不言寝不语,一顿早餐吃完,气氛却算得上轻松。
宫丞先带他去了玫瑰花圃。
郁南以为很近,实则距离大宅还有两公里距离,不过也属于宫家的范围。
这里实在是很大,简直算是庄园,整个起伏的后山、草坪、溪流,都是宫家的后院,普通人很难想象这样的家世。
不过这些都不是宫丞要给郁南看的。
他们坐车到了花圃门口,一大片绚烂映入眼帘。
除了大红色的玫瑰,还有粉色、黄色、白色,甚至还有紫色。
花圃有专人打理,可以看见几位正在劳作的园丁。宫丞告诉郁南,这些花除了平时送往大宅,大多都会送去宫家捐赠或资助的老人院、福利院等,以往他闲暇时也会亲自来剪一剪枝,不过近几年已经很少来了。
身处与这样的花田里,很难让人不觉得浪漫,郁南拍了几张照,和宫丞一起摘了不少花——他对手作一直很有兴趣,上网查了一下这些花可以用来做什么。
“啊,我们可以用这些花做一些玫瑰花茶。”郁南搜到了资料,“或者玫瑰精油呢。”
“做精油?”宫丞从没有过这样的想法,“有什么用处?”
郁南站在花海里,干净纯澈,五官却精致昳丽,好像玫瑰花变成的精灵。
宫丞忍不住将他搂进怀中。
郁南对着网页念道:“功效很多啊,洗澡可以放一点,镇定、舒缓、减压、催——”
他忽然闭嘴了。
宫丞低头一看:“催-情。”
郁南的耳朵红了:“这个,胡说八道的吧,玫瑰还有这种功效呢?”
“有。”宫丞在他耳旁说,“比如,只要我的小玫瑰一出现在我身边,我就特别受不了。”
宫丞好像变得越来越流氓,郁南身上燥热起来:“我也是。”
宫丞怀疑自己听错了:“嗯?”
郁南压下他的头,在他唇上亲了下:“我说我也是……那、那我们就不要做精油了,就做一点花茶吧。”
众目睽睽下,宫丞在自己的玫瑰园被人轻薄了。
他失笑,还了郁南一个吻。
两人回到大宅,生日宴的策划人来了,要和宫丞对最后一次流程。
看到他们从外面回来还待了那么久,宫一洛简直佩服宫丞对郁南的耐心,他奉命带郁南去宅子里逛一逛,这一次他可不敢怠慢。
上次来郁南就觉得这里像个迷宫。
宫一洛就不一样了,他是在这里长大的,基本上都算熟悉。
“其实晚上我都不敢出来乱走的。”宫一洛告诉他,“因为有点恐怖。”
走到三楼,他们正好经过一条特别长的走廊,曲折弯绕,似乎看不见尽头。
“我小的时候不听话,我小叔就把我扔到这里。”宫一洛说,“新来的佣人胡说,说这里有一间闹鬼,谁都不可以进去,把我吓得半死。”
郁南也怕鬼,闻言耸肩:“那我们就不要去了吧。”
宫一洛笑他:“都说是佣人胡说了,那里是我爷爷的书房,里面的书很多很多,小叔小的时候也经常进去找书看呢。我带你去看看。”
郁南松一口气。
走过阴暗的走廊,推开房门。
房间里的光线却好极了,宽阔得足有一百多平米,墙壁做了满墙的书架,还放有方便拿书的梯子。
书桌后挂着一张弓箭,宫一洛对郁南介绍:“我爷爷会射箭,这是他送给我小叔的,我小叔十几岁的时候也拿过箭术的奖。我爷爷说他什么都好,他会骑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