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和安和郡主分开后,林氏才表露担忧,“大嫂以前都只和二嫂出门,这次却叫上我,我心里有点惴惴的。”
“没事,有我在呢。”江云康安抚道。
而林源听到次日能出门,虽然是去庙里,但只要不留他在家中读书,还是非常兴奋,马上回去挑衣裳。
到了第二日,江云康一行到门口时,安和郡主和向氏还没来,等了一刻钟,才看到并肩而来的两个人。
向氏眼眶有血丝,看着像是哭过,但江云康和林氏都识趣没去问怎么了。
因为多了个林源,他们不好和安和郡主两个同乘马车,便准备了两辆马车,这也让林氏舒服不少,至少去庙里的路上不用和两位嫂嫂坐在一起。
林源趴在木窗边上,一路好奇地往外张望,时不时感叹道,“姐,京城果然不一样,这里的街道比金陵繁华多了。”
林氏看弟弟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由笑道,“等你中了秀才,就能定居京城了。”
“哎,爹娘也忒不爽快,要搬就直接搬嘛,干嘛非要等我中秀才。”林源刚说完,马车就到寺庙。
前边的向氏先下了马车,再扶着安和郡主下来。
等他们站好后,才看到江云康和林源一左一右地牵着林氏下马车。
向氏看得有些不是滋味,她方才和安和郡主说了昨日被训斥的事,这会看到林氏被两个男人护着,多少有些羡慕。
昨日孟氏去了二房,问了二房里的下人,套出向氏对女儿并不用心后,当即让向氏跪下,责骂了半个时辰后,又说如果向氏这么看不上女儿,就把琪芳抱到她屋里养。数落到向氏哭了后,孟氏才和向氏讲起道理。
在孟氏那里,只要有大房或二房能尽快有个儿子就好,并不是一定要两房都快点生儿子。之前向氏产女时会气愤,那是之前太期待,加上向氏再三保证会生儿子。
“什么嘛,真娇气。”向氏转过身,撇撇嘴。
安和郡主倒是一直保持着浅浅的笑容,没有接向氏的话。
上香是一件很虔诚的事,安和郡主和向氏是真的来许愿,江云康却只是陪林氏而来。
林源把每个佛像都拜了一遍,说只要中了秀才,一定来给庙里的佛像上金身,看到姐夫只是陪在姐姐后边,过去问道,“姐夫,你就不多拜拜吗?”
江云康摇头说已经拜过了,“只要心里有诚意就好,不需要一直拜。”
他觉得拜了只是心理安慰,拜个一次就好,主要还是看自己努力。
话音刚落,身后有人喊了句江公子,江云康和林源一块回头看去,见是个面色微黄的书生。
江云康努力地搜寻记忆,却想不起来对方是谁,等对方自我介绍后,才想起来。
孙哲今日也是来上香,他以前在江家族学上过两年学,不过后来随着父亲外放,就离开京城。那会他才十岁,比江云康小两岁。
他的出身倒是和江云康有点像,都是大户人家的庶子,且长兄颇为出色,也都不讨父亲喜欢。
在江家族学的两年里,因为差不多的出身,两个人倒是走得比较近。
“那日在书馆时,我就认出了你,不过后来你走得太快,我没能追上你。”孙哲说完,又笑着夸道,“当年我们同在江家族学,还一同被先生打过手心,如今江兄倒是出类拔萃,文采飞扬。”
十年没见过的人,江云康实在拿不出太大的热情,好在孙哲不是自来熟的人,两个人客气地打完招呼,孙哲说他也参加了这次的府试,他们才各自告辞。
等孙哲一走,林源才开口道,“直觉告诉我,这个孙哲刚才在拍姐夫的马屁,他应该不太讨人喜欢。”
林氏瞥了弟弟一眼,让他别乱说话,“现在还在庙里。”
江云康也没把孙哲上心,只是同窗过两年,见面打个招呼便好。
上完香后,安和郡主拉着林氏一块去禅房吃点心,不咸不淡地说了一会话,他们才回去。
对于大嫂的示好,林氏却觉得别扭。每当大嫂和她笑的时候,总能想到以前二嫂说她是商贾出身,大嫂也是这样笑。
林氏觉得,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大嫂二嫂亲近起来。
马车缓缓回到承安侯府,大家也都累了,各自回去休息。
或许是林源这次的祈福很灵验,第二场考试的结果出来后,林源从第一场的二十名,进步到第二场的第十名。
而江云康还是头名。对于这个事,承安侯府的人听到时,都不觉得意外了。就是承安侯听到,也只是点点头,说三郎确实有进步。
不过这场考试的名次,加上之前和吕行的比试,让江云康在同期中彻底出了名。有不少人来和江云康结交,本着以后官场好相见的缘由,江云康倒是和几个人一同出去用了个饭,算是互相认识。
直到府试第三场,也是最后一场考试时,江云康的心里才多少有些紧张。
第三场考策论,要在考场待两天一夜。
策论比前两场要更活泛,不仅仅要扣题,还要知道上边的心思,也就是多少要懂点朝政。并不是最标准的答案就能拿高分,而是要符合当下的朝政。
江云康的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