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蝙蝠侠的控制欲，他无法忍受这种未知的不可控。

小丑的尸体被摆在蝙蝠洞中的实验床上，让从庄园中端了些晚餐下来的阿福在看到时依旧没忍住露出了复杂的目光。

小丑啊……

年迈而睿智的老管家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向着一回来就坐在蝙蝠电脑前冷着一张脸工作的蝙蝠侠。

阿福当然不是同情小丑的死，而是出于一种十分复杂的心情：他当然希望给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带来了无尽麻烦和伤害，罪大恶极的小丑死亡，但也却明白蝙蝠侠的想法与执着。

“老爷，迪克少爷，先吃一些东西吧。”阿福最终没有对于小丑的死说些什么，只是将托盘轻轻放在一旁的操作台的空处，说道。

“好诶，我都快饿死了，阿福。”一旁脱了战衣换上了更为舒适的常服的迪克先从另一边探了半个身子出来，端走了一盘食物，顺便朝老管家眨了眨眼，换来了一个温和的笑。

布鲁斯处理完手头这一点，也停了下来，先扫了一眼跳脱的迪克，然后也走到属于自己那份前坐下。

过了一小会儿，迪克在旁边对布鲁斯说。

“我觉得其实也不用那么紧张？我还是觉得伊莱亚斯，嗯，”迪克顿了顿，想了下怎么形容，“他虽然看起来有点疯，但他先前救下了杰森也是事实，我感觉观测所这个组织，应该不是邪恶那一派的。”

“他们也至少有组织，有原则，伊莱亚斯杀人也会被处罚。而且那个霍尔也与复联交好，说明他人还是不错的，如果伊莱亚斯真的是一个毫无限制的疯子，大概也不会和他共事。”

布鲁斯快速解决着盘中的晚餐，闻言抬头看了迪克一眼，眼中是惯常的冷静以及一些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

“迪克，不能只看表面，或者只凭感觉，要更谨慎。”

说完他拿起一旁的餐巾优雅的擦了擦嘴角，结束了这顿晚餐，沉默了一瞬，又沉声说道：“至于杰森，我们不能坐等伊莱亚斯的动作，必须要提前行动。”

“我们不能赌。”

蝙蝠侠已经提前联系了黑暗正义联盟中的法师扎坦娜·扎塔拉，试图借助她魔法侧的力量，趁今晚伊莱亚斯被带走，按照霍尔的言语，很有可能不会回到他的安全屋的这段时间，去寻找杰森。

这是难得的机会，伊莱亚斯不在，而先前迪克已经得知了他的安全屋所在的位置。

很快，扎坦娜便来到了蝙蝠洞中。

黑发的法师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点少见的严肃，一进来便对布鲁斯说道：“我刚到就发现哥谭有很大的能量波动，而且像是……偏向黑暗的力量，到底发生什么了？”

“一个被称作咒灵的怪物与小丑联合，在哥谭闹事，我们和一个恶魔合作，处理了这件事。”

蝙蝠侠简洁地说了一下大致的情况，之后稍微顿了一下，说道：“然后那个恶魔杀死了小丑。”

匆匆赶到的扎坦娜这时才注意到被放置在蝙蝠洞中的小丑尸体，脸上多了份惊讶。

“小丑死了！？”她撩了一下因为动作有些大扬起的头发，两步走到了小丑尸体前，皱着眉看了一会。

“确实有像是恶魔力量的残留，而且是很强大的恶魔……”

然后扎坦娜转头看向布鲁斯，问道：“你这次来找我，是因为这个恶魔？”

“对，我们要去伊莱亚斯，也就是那个恶魔的安全屋，那里被设下了法术，杰森被关在里面。”布鲁斯回答到。

“杰森！？他出事了？”扎坦娜一时间听到这个消息，先是惊讶，而后又多了丝愤怒，“布鲁斯，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你不能总是这样什么事都一个人做，你需要帮助。”

“我知道。”

面对扎坦娜带着些生气的问话，布鲁斯只是十分简洁且敷衍的回了一句。

除了获得了扎坦娜不赞同的目光，又另附了一旁阿福不赞同的目光，让布鲁斯有点不自在地移了移视线。

“算了，我们先去那个安全屋吧，事关杰森的安危，还是快点去吧。”扎坦娜叹了口气，说道。

“嗨，其实杰森现在应该没什么大碍，他之前是被小丑抓了，然后伊莱亚斯救了他，哦，刚刚布鲁斯没有说，他是一个医生。”

迪克在旁边补了几句，感受布鲁斯在旁边的视线，挠了挠头说道：“好吧好吧，他一直关着杰森也是一个事实，我们走吧，小扎，去接杰森回来。”

“但愿我能破开那个恶魔设下的法阵吧。”扎坦娜转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