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这顿晚饭吃完,外面的天色都将晚了。
桌子上的菜都吃得七七八八了,刚才还说自己绝对并不会喝醉的人倒在桌上趴着了,陈言自己送了他阿爹出到院子外面的大门口。陈屠户对送他出来的哥儿摆摆手,说道:“回去吧,不必送了。
“要不阿爹我送你回去吧。”陈言有点不放心的问道。
“不用不用,我没喝多少酒,你回去看看小虎吧,他应该是喝醉了。”就这么一点酒,他哪能这么容易喝醉啊。陈屠户摆摆手,自己一个人往前走了。
“嗯,阿爹你慢些走。
”
“知道了知道了,你回去吧,外头风大。”
陈言停住了脚步,看着离去的阿爹,形影孤单,想到了阿爹为了他这么多年都没再娶,从前他还觉得父子俩个一起过活挺好的,只是如今他嫁到夫家来,只剩下他阿爹一个人了,他才有些后悔那些年没有劝他阿爹再娶一个。
,以前回家的路是父子俩人,如今回家的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不过哥儿能嫁到一户好人家,嫁给一个好汉子,即便是自己一个人回去,陈屠户也感觉心里热乎乎的,脚下大步的走着,往那个只有他一个人的家回去了。
直到看到离去的人渐行渐远,背影消失在路口,陈言眨了一下有点模糊的双眼,伸手抹了一下眼角才转身回去了。
屋子里的桌子已经被人收拾干净了,还有一个人坐在那里没动,一见到夫郎回来就露出一脸傻笑。赵阿姆看了儿子一眼,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问回来的陈哥儿道:“送你阿爹回去了?”
“嗯,已经走了。”陈言看向那个对他傻笑,喊他夫郎的人,对他阿姆说道:“阿姆我先扶他回房。
“去吧去吧,刚才他阿哥要扶他回去也不肯,非得等着你回来,你扶他回屋里去吧,打点水给他洗把脸。”赵阿姆让儿媳妇赶紧把喝醉了的醉鬼扶走,简直没眼看,就没见过这么粘着媳妇儿的,两个儿子都是一个样。
果然养大的小子就是别人的了。
“起来了,我们回屋去了。”陈言架起比他还高大的汉子搭在半边肩膀上,喝醉了的人还冲着他喊夫郎,伸着手要来抱他。
“别乱动。”再乱动他就要架不住了!
陈言瞪了这人一眼,扶着人往他们住的屋子回去。
“你躺着,我去给你打盆水来洗脸。”把人放到床上,陈言就准备出去打盆水过来,手被就人拉住了,下一瞬间他就落入了一个充满酒味的怀抱里。他正想着起来,就听到抱着他的人喊了一声“别走”,他就只好放弃挣扎了。
另一边乔许也带着他们家赵师傅还有儿子回到他们住的院子。
过了秋分之后,白昼越来越短,晚,上的天就黑得越来越快了,一顿晚饭吃完,外面的天就黑了。太阳一落山这天就冷得越明显了,晚上他们还要回来给孩子洗澡,所以一吃过晚饭后,他们就得带着孩子往住的院子回来了。
让人去打洗澡水过来,乔许看着他们家坐在那里不动的赵师傅,笑着问道
“你这是喝醉了吗?要不要让人给你煮一碗解酒汤过来?”
赵师傅看着打趣他的夫郎,也跟着笑了,谢绝了夫郎的好意,说道:“没醉。我坐会儿就行,不用让人去煮那个了。
“好,你说没醉就没醉,你说了算。”乔许在心里哼哼,觉得他们家赵师傅死要面子。
正好这个时候彩云和彩霞两个人提着热水进来了,他就去逮着他们家小崽子过来脱了衣服洗澡,也不去管那个坐在凳子上的男人了。
等到孩子洗完澡之后,就轮到他们大人洗了。
卧室的屏风后面放了一个大浴桶,这个大浴桶还是他们家赵师傅亲手做的,目测都能装下两个成年人了,不过至今他还没有机会和他们家赵师傅试一试,这让他的心里不免觉得有些可惜。
脱下的衣服一件件的挂在屏风上面,脱去衣服的人踩着小凳子,坐进了浴桶里面。
在洗澡的人并没有留意到有人开了门进来的声音,直到人走进了屏风里面,乔许抬头看向来人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愣了一下,不过继而他就笑了,转了一个身趴在浴桶上,转头递了一条毛巾过去,对后面的男人喊道:“来得正好,你来帮我搓搓背吧。
赵师傅只好走过去,接过夫郎递来的浴巾,任劳任怨的帮夫郎搓背了,不过也没少趁机要点酬劳就是了。
***
“炸油条
”
“炸饼子
“老板,两根油条一碗粥。
”
“好叻,您稍坐会儿,马上就来。”
安阳镇的大街上多了好几家卖炸油条炸饼子的摊子,远远的就能闻着香味了。
那么大一条炸油条炸饼子只要两三文钱一个,再来一碗热热的豆浆或者是杂粮粥,一个早上也就吃个五六文钱,要是省一点只要一根油条一碗杂粮粥,还花不到五文钱了。
这还不是花多少钱的事,而是这刚炸起来的油条又酥又脆,炸饼子里面还有一点豆沙馅儿,一口咬下去都是甜味,这就是回去家里自己弄,三五文钱还不一定能做得出来了。这么一对比的话,还是在外头买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