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太阳越升越高,炙热的光芒照射到大地上。
田间是一个弯着腰干活的身影,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往下滴落到土地里了,但是他们的脸上依然有些笑容,这些收上来的谷子可是他们往后一年一家人果腹用的粮食。
只要天好,老天爷不故意作弄人,这天能时常下一场好雨,地里种下的粮食能长出来,他们就有一个好活,能一家人把这个日子好好的过下去。也不用像灾年那样靠着啃树皮、卖儿卖女才能存活。谈起天灾谁都怕,百姓们最不愿意的就是遇上天灾的年头了。
附近也有人家注意到赵家的地里来了几个新鲜的生面孔,还有村长似乎也来了。
不过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忙着收粮,也没有人去关心别人家的闲事。
最后一把庄稼收完,徐大人抬起弯着的腰,酸得他面上一阵扭曲。这干农活简直是比练武还要辛苦,他都有点感觉自己的腰不是自己的了。
“怎么样?这收粮还是有点乐趣的吧?”相比起从没干过农活的徐大人,咱们的县令大人看起来还要好一些。至于是不是真的好,也只有县令大人自己的心里知道了。
“徐某认输了,徐某在这方面的确是不如傅大人。”徐大人向傅大人拱手认输。
“承认承认,以后有空多来帮帮我们安阳的百姓收粮,多学学就熟练了”傅大人笑着拱手,承了这个他赢了的名头。只有在转头把镰刀交给后面的人的时候,他的牙龇了一下,强忍着才没有伸手去扶腰。
要说弯了这么久的腰,腰不酸是不可能的!这个痛只有他自己清楚了!53
见小厮要伸手来扶他,傅大人给了一个“别过来扶我”的眼神过去。
小厮见到他们主子面上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主子刚才是强忍着的。不过他也不能去拆他们主子的台,这可是他们主子弯了这么半天的腰给赢回来的。
徐任看着傅大人离去的背影,只是在心里笑了笑,也就没有揭穿那位要面子的文官而已。、
虽然说他们干了许久的活,但是这会儿连中午都还未到,不过因为他们的人多,收这么一块地的谷子并不费什么劲就收完了。
县令大人和村长他们都在树下休息了。
刚才村长并未下地去,这个时候谁家都没有多余的镰刀往外借,他也借不着镰刀去干活。而且他这一把年纪了,早就干不了这些活儿,家里的田地都是佃出去给村中的人种的,自家是早就不种地了。
这个时候赵家兄弟俩个并未去休息,他们兄弟俩个从板车上拿了一台木架子下来,把木架子放到地上。
木架子上面有一个口,底下的出口也有一个口,他们在下口处放下一个大筐,接着赵河就把麦子从前面的口放进去,同时脚下踩动脚踏子,上面的滚轴在转动,麦子就被打出来了,顺着口,哗啦啦的掉到底下的大筐去。
“阿哥,出来了,出来了!咱们的谷子打出来了。”赵虎弯下腰去看底下出来的谷子,高兴的喊了起来。
直起了腰,赵虎对他阿哥说道:“阿哥你让我来吧,我来给你踩。
“那你来帮忙踩吧,我来打。”赵河让开了脚,手上继续抱着谷子打。
“哥,你看我的。”赵虎一说,脚上用力的踩着脚踏子,踩得上面的滚轴转得飞快,哗啦啦的谷子往下掉落,没一会底下就铺了一层金色的谷子了。
傅大人才喝了一口水,都还未等他缓过一口气过来,就见到赵家汉子拿了一个奇怪的木架子过来,还把谷子放进去里面打,就这么轻快、毫不费力气的把谷子打出来了?
他当了安阳县令这么久,去过底下这么多村庄巡视,每年都去看治下的百姓们收粮,可从未见过这么一个奇特的木架子了。
这一回就连傅大人的心里都是忍不住的惊讶了,把擦汗的帕子塞给身后的小厮,他就往那台奇怪的木架子过去,脸上是收不住的惊讶,问道:“你们这用的,是什么东西?
村长和徐大人也跟在后面,徐大人不懂这些,但是村长可是土生土长的农民,可是知道收粮的重要性。
要是他们村子里能有几台这种又快又好的打出粮食的木架子,他们村子里的人就能很快的把收上来的谷子给打出来,晒好了收到屋子里去藏着,就不用担心后头的手慢了会遇上雨天、弄坏了谷子。
七月的天是最容易变的,前一天还是大太阳,后一天可能就细雨连绵不绝了。他们收谷子最怕的就是遇上雨天,谷子被雨一淋就会发要,没办法放得久而且收粮的粮官也不会要发霉了的谷子。要是哪家收上来的粮食被雨淋了发雾,那辛苦的一年可就完了。
“是啊,河小子,你们这用的是什么东西啊?”村长脸上的表情是又惊又喜,应该说是喜大于惊,一双眼睛黏在了这个能打谷子的木架子上,可是喜欢了。
“三爷爷,我们这用的是打谷机,是阿哥和我一起做出来的。’
”说到这个赵虎就一脸骄傲,这个东西可是他和他阿哥一起连夜给赶出来的,就是为了在打谷子的时候能用上。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打谷机可比他们从前用的方法去打谷子要好太多了,以前他们是把谷子放到木车里面拍打,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