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人大多是以种地为生,村子周边都是村中之人耕种的田地。
下了几日的雨后,地里的春草萋萋,一眼望去,绿油油的一片。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春是一年之始,也是耕种的季节。
这个时候没有人在家中躲懒,男人们在地里干活,要把地里的草除干净,把地翻一翻,好准备春耕的播种。家里的老人妇女带着孩子也出了家门,在外面找野菜,春天的野菜多,外面的地里随便一找就是一篮子了。
雨后长出的野菜叶子新嫩,摘一把野菜回去炒了全家人就能吃上一顿饭了。熬过一个寒冬,许多人家中的余粮都不多了,好在如今的春来了,野地里长出了野菜,只要有一口吃的,他们就饿不着肚子,这地里的野菜养活了他们一辈又一辈的人。
“哞~”田间的老汉赶着老牛在犁地,老黄牛发出悠长的叫声,在很远之外的人都能听得见。
在前面领路的大黄狗走几步就回头看一眼后面的主人,摇着尾巴,站在前面等着。
“哞~”听到牛叫声,小娃儿指着牛,奶声奶气的学着牛哞哞叫,还学得十分的像了。
“阿姆,哞哞。”
“哈哈,那是牛牛在叫。”
乔许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孩儿,抱着小孩儿站在高高的田埂上,觉得儿子扯着嗓子跟老牛对吼的声音是奶气十足。
远远的看到许多弯着腰在地里干活的人,却不知哪一个才是他们要找的人,他只好低头问怀里被他抱着的儿子,“念念,你知道哪一个是你阿爹吗?”
父子俩个大眼看小眼,小娃儿指着前面喊,“阿爹。”
“……”乱指!
看着儿子乱指一通,乔许有点哭笑不得,只好转头去喊他们家的大黄狗了,“阿黄。”这个时候能派得上用场的,只有他们家的这条老狗了。
“走,带我们去找你家主人去。”
“汪~”大黄狗似乎听明白了,汪了一声,跑回主人的跟前,绕着主人转了一圈,又继续跑到了前面去,还回头看了主人一眼。
这意思是让主人跟着它走。
“走吧,咱们跟阿黄走,还好带阿黄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这个路要怎么走了。”这个时候与其想着靠儿子,不如靠他们家的养的狗还要靠谱一点。
前面的路不好走,乔许把短腿小娃儿抱了起来,跟跟前面的大黄狗下了缓坡,继续往田间走去。
“汪汪汪……”
在地里干活的男人听到熟悉的狗叫声,站直了腰往前面看了一眼,就见到他们家的狗往他跑来,后面是抱着孩子来的夫郎。看着人远远的往他走来,男人的心里有点惊讶。
见到狗跑到前面那去,尾巴摇得那个欢快,乔许就知道他们要找的人在那里了。
刚下了雨,两边的田里都是水,只有中间的田埂地势高一点,长满了杂草。中间是一条人走出来的路,他们就沿着这条田间的路一直走过来的。
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孩儿,乔许也不敢走得太快,万一掉下去,可是两个人一块掉下去了。
赵河站在那里等夫郎抱着孩子走过来,心里有点诧异今日夫郎怎么带着孩子到地里来了。他两只脚上都是泥,因而并未从田里上去,只是站在下面,仰头看向来人,问:“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
“阿爹。”小娃儿一见到阿爹那个高兴啊,半边身子就想挂过去。
“哎哎哎,别动,我放你下来先。”乔许连忙的稳住儿子的小身子,小心的把儿子给放下来,省得他一个抱不稳,父子俩个都一起摔到了地里去。
“阿爹、阿爹……”一被放下来,小娃儿就想往亲爹那里冲过去,不过任由他怎么努力,两只小手在划水,就是往前不了一步。
乔许一只手稳稳的拎着儿子的衣领子,想下去?没门儿!
见到儿子想下去,赵河连忙的阻止道:“你们别下来,地里都是水和泥,下来弄脏了脚。”而且这地里还有可能藏着水蛭,万一给黏到脚上撕都撕不下去的。
“这里就是咱们家的地啊,就只有这一块吗?”乔许正想问问他们家的地都有哪些,后面就响起了一个尖锐的声音,对方像是怕人听不到她说的话似的,故意的放大了嗓门,他想装作听不到都不行。
“哎呦,这不是赵家夫郎吗?今日是刮什么风啊,怎么也到地里来了啊。”隔壁田里干活的妇人见到赵河家那一位漂亮的夫郎带着孩子也到地里来了,故意放声说道。
以前乔家的这个哥儿未嫁人的时候,村子里不少人的儿子都喜欢他的,就是因为他是村子里长得最好看的哥儿。不过长得再漂亮又怎么样,还不是个哥儿而已,谁家有钱的,不是想给儿子娶个女人回去当媳妇的,也就赵木匠会傻到花那么多两银子去娶了一个哥儿回家。
一个哥儿长得这么好看简直就是一个祸水,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这乔哥儿还不是个懒的,性子又不好,听说才进门没多久就跟婆婆吵了架,闹着要分家。后来村子里不少人还庆幸当初没让儿子娶这么一个哥儿进门,不然就是他们自己家家宅不宁了。
在这四合村里,谁不知道赵木匠娶了一个懒夫郎,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