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每一根的针尖都冒着黑光,有毒。
苏云韶踢出一脚,将顾长泽踢到空中,快走两步躲到顾长泽的背后,顺手给他的身体里输入一点阴气,迫使他现出实体。
无数有毒的细针一根接着一根地插入顾长泽的身体,“噗——”顾长泽连吐几口黑血,气势立即萎靡下去,魂魄忽明忽暗,一看就是受了大伤。
见此,想找机会跑路的牛角男鬼和梅花鹿女鬼,更不敢随意妄动了。
“出来吧。”苏云韶将中毒又被金臂环套牢的顾长泽丢到了已成的天雷符阵之中。
广场之上乒乒乓乓,仍然在激烈的战斗,没有一个人主动站出来。
苏云韶似笑非笑地望着顾长泽:“看来你的合作伙伴是不想暴露身份了。”
顾长泽冷笑:“你以为我会主动说出他的名字吗?”
“你会说的。”苏云韶信手一弹,九九八十一道天雷符齐齐作用,照得宫殿前的台阶上方全是一片幽蓝光芒。
雷声震耳欲聋,雷光产生的光芒之强,令下方广场上的各国选手战斗之中仍然不忘分点注意力出来。
华夏的这一届替天行道者怎么这么猛?
他们还有获胜的希望吗?
雷光散去,原地留下的顾长泽已经奄奄一息,鬼魂淡得似乎风一吹就能吹散。
苏云韶啧啧称奇:“啧,我就知道光凭天雷杀不死你。”
幸好她没有把所有筹码压在天雷上,只是想让天雷先给顾长泽松松筋骨,卸掉他的九成力量,确保不能再跑。
苏云韶的指尖轻轻点了点雷击槐木手串,敖可心从里面钻了出来。
她一出现,目光涣散的顾长泽眼里重新有了焦距,“你……可心?”
敖可心面冷心冷如铁,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抽在顾长泽的脸上,力道之大,抽得他整只鬼侧过身去。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被捆成猪的顾长泽艰难地翻过身来,“可心,我是长泽啊,是你的丈夫,是你孩子他爹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敖可心的眼里全是怨毒:“顾长泽,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妻子,你孩子的娘啊?那我和孩子被你的家人村民生啖其肉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娶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夺舍一个又一个的儿子,你这样的人也能成为替天行道者,天道简直是瞎了眼睛!”
这些怨气与恨意敖可心已经积攒了许久许久,被顾长泽藏在白玉棺材里的时候她不敢说,眼看着顾长泽就要死了,再不说就没了机会,敖可心肆意发泄着。
巴掌、抓脸、手打、脚踹……没有太大攻击力的动作落在顾长泽的脸上身上,为他增添了一道道的狼狈伤痕。
顾长泽任由敖可心打,没有躲。
“他们伤害你,我为你们母子报仇,我夺舍自己的儿子不也是因为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吗?你怎么不理解我的苦心呢?”
“我理解你的苦心啊,我怎么不理解呢?”
就在顾长泽面露喜色的时候,敖可心冷笑道:“我很好奇你之前在我面前演戏是想要我人鱼族的至宝,现在分明没了希望,又是为什么做出这样的一番姿态?骗我很好玩吗?还是你又看上了我人鱼族的什么宝贝?”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顾长泽一副受到极大侮辱的模样。
“行了。”苏云韶打断他们,“可心还是二八姑娘,你已经成了七老八十的老头,就别做深情的样子了,没人也没鬼信的。”
顾长泽的一番话全部堵在了喉咙里。
敖可心直起身来,收拾一下乱了的头发和衣服,把藏在手里的东西递给苏云韶。
“只从他身上找到这么两件。”
苏云韶看都不看,直接丢进戒指里,“多谢。”
顾长泽:!!!
他这才明白敖可心刚刚那又打又骂的疯婆子模样,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从他身上搜走最后的保命灵器!
“你个毒妇!”顾长泽眦目欲裂,“我不会放过你的!”
敖可心会在乎一个即将死亡的鬼魂说什么吗?
嗤笑一声,向苏云韶摊手,“给我来一道天雷,免得他在我身上动手脚,真要让他这样跑了,那我非得气死不可。”
苏云韶依言给她,一道天雷过后,敖可心的身上还真的散发出了黑色的烟雾,顾长泽的脸色难看几分。
而敖可心虽然被天雷攻击,但是想到顾长泽的种种谋划都被一一化解,心中高兴,虚弱地钻回雷击槐木手串之中休养。
顾长泽望着苏云韶冷笑:“你以为这样就能置我于死地吗?”
“怎么会?”苏云韶握着雷鸣剑的手往前一送,微笑着在顾长泽的身上戳出九个洞,边戳边说,“你不是还找了合作者吗?我一直在等他,可你也看到了,我都快把你戳死了,他还不出来。”
顾长泽能感觉到,苏云韶在自己身上开的洞越多,自己的力量流失得越快,再这么下去,他有再多的手段,都没命等下去了。
“安倍翔太!”他恨恨地喊出合作者的名字。
苏云韶还想从顾长泽的口中问出血祭亿万民众和代替天道的内情,并没想这么快杀了他,微微扬眉,顺势停了下来。
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