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圈里。
苏云韶明白这个毛线团是真的内向害羞,可惜她今晚得干一回调戏毛线团的大事。
“你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呢?”她又抓着那支笔写出了男和女的选项。
问题过分简单,期待来点不一样的少年少女们不由切了一声。
柏星辰只觉头疼,这群人之前还害怕呢,现在都习以为常了,搞得他差点以为空地里的毛线团是个和他们一样的人,大家的态度才如此平常。
在众人想来一个过分简单的送分题,落到毛线团那里却一会儿跳到男的那边,一会儿跳到女的那边,在两者之间反复犹豫来回横跳。
少年少女们:???
性别都能犹豫吗?这种感觉不像是不知道自己的性别啊。
如果是非人的存在,一开始就不会选择,而是站在原地踌躇,看能不能想办法弄出第三个答案来,所以毛线团的这个做法只能证明它又是男又是女。
“回答不了就算了,下一个。”苏云韶换了个问题,“除了玩游戏,你还打算做些什么吗?”
这个问题就更简单了,毛线团直接摇头。
回答完问题,毛线团滚到外面,在少年少女的歌声中开始下一轮游戏。
这一回毛线团把手绢丢在了猫的身后,猫没有顾得上拿手绢,一直追在毛线团的背后,绕着少年少女们转了一圈,回到原地。
没有按照游戏规则来的猫咪站在空地中央,四只爪爪站在真心话的那个圈子里。
苏云韶提问:“你是这个学校里的猫吗?”
猫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喵喵了几声,像是在解释,苏云韶实在听不懂喵星语,只能换另一个问题:“我们换一个更简单的问题,你会伤人吗?”
猫咪疯狂摇头,猫叫声粗粝中透着低沉,不复先前的柔软,像是在向在场之人保证自己不会伤害任何人。
回答完这一波,猫咪把手绢丢在一个少女的背后,少女唱了首歌,又把手绢丢在铃铛的背后。
都是高中生,已经接受九年义务教育,智商不低,几次看下来再傻也已经明白苏云韶是在套这些东西的话,很是配合行动。
这样诡异的情况下能有一个性格沉稳的人出来主持大局,成为他们的主心骨不说,还在试着通过游戏搞清楚这些东西背后的目的,真的非常幸运,再不配合行动就傻了!
铃铛也选择了真心话,苏云韶问:“这里还有其他的小伙伴吗?”
铃铛跳进苏云韶写的“是”的圈子里。
下下轮,一个少年丢给孩童,孩童选择了大冒险。
没选真心话确实挺可惜的,但大冒险也行。
苏云韶把毛笔递给孩童:“画一个你的小伙伴,不能是这里的小伙伴。”
又被征用的毛笔:“……”我怀疑你针对我,还有证据。
要不是现场就它一支能够在地砖上写字的笔,它早撂挑子不干了。
孩子的年纪比较小,应该没有学过使用毛笔,握笔的手势有点奇怪,比起握笔,更像是握勺子。
一看手势,苏云韶就知道不能对画出来的小伙伴有所期待,果不其然,孩童弯弯绕绕地画出了一个松散的线团。
柏星辰指向安安分分待在位置上的毛线团:“你这不是画的它吗?说了不能画现场的小伙伴,你犯规了。”
孩童有点急了,拼命摇头,“不、不是。”
它组织着措辞,想解释又说不清楚,声音有点含糊,还像是几个人加起来的那种杂音,听不出具体是男孩还是女孩。
苏云韶有所预感,柏星辰知道她的意思,接过话来,免得被那些非人的存在发觉只有苏云韶一个人在主持现场。
“说不清楚我们就换一个,你还是大冒险吗?”
孩童明显松了口气,对它来说大冒险的这个要求比真心话难了,“真心话!”
柏星辰:“来个简单点的吧,这个已经问过,你肯定能回答,你是男孩还是女孩?”
少年少女们:???
怎么又问这个问题呢?你们就对性别这么看重的吗?
孩童口齿清晰地说:“我们有好多人,有男孩,也有女孩。”
在场的少年少女们背后一凉,好多人是什么意思?不是就一个吗?
回答完问题的孩童开开心心地回去了,下一个就选了笔。
毛笔是一支非常记仇的笔,被苏云韶一声不吭临时征用那么多次,想要报仇,看她出糗,就把手绢丢在了她的身后,一丢下手绢就准备撒丫子狂奔,用超高速跑回来再看苏云韶的失望脸,顺便嘲笑一番。
然而,这番行为一开头就遭遇了滑铁卢。
毛笔还没跑出去多远,就被苏云韶抬手抓住了。
毛笔:???
它扭头看了看自己跑出去的距离,也就那么两个人的位置,这逃跑距离比滚来滚去的毛线团还不如啊!
它都已经开挂了,没道理跑不过一个区区人类啊!
毛笔愤怒地在空中写字:你作弊!
硕大的三个字歪歪扭扭,写的时候笔身都在颤抖,可见它有多生气。
苏云韶理直气壮:“那你倒是别作弊,自己跑一次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