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被砸得奄奄一息。
“是我让你去买的吗?是我让你去偷的吗?你自己自甘堕落,不想着正经的赚钱法子,只会不劳而获,那就不要怪别人!”
画面一转,哥哥消失了,红姨出现在了那栋老旧公寓的卫生间门口。
她翻看着自己的手和衣服,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血迹,刚刚是梦吗?
卫生间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周爸全身肿胀地从浴缸里爬了出来,身体晃晃悠悠,如同一个喝醉的酒鬼,浑浊发黄的眼睛瞪着她。
“周红,你可真没良心啊,眼睁睁看着你亲爸在浴缸里淹死,也不搭把手,就因为我骂了你几句吗?周红,像你这样自私自利的人,不配得到幸福!”
“我不配得到幸福?”红姨冷笑,一句比一句吼得大声,“我老公的生意遍布全球,身家几百个亿,我离婚能分一半,丧偶能继承大半遗产,我有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还怕买不到幸福吗?”
周妈从身后走了过来,满脸悲伤:“红啊,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看你这么多年坏事做尽,全都报应到你儿子身上去了。母债子偿,你要是再不收手,你儿子仅剩的那一半灵魂也要被你害没了。”
“闭嘴,把你的诅咒吞回去!”儿子是红姨唯一的软肋,一听周妈诅咒儿子,扑上去掐住她妈的脖子,掐得周妈呼吸不畅,面色青白还不停手。
“都是你,都是你没有早点告诉我借运,我要是早点借了绾绾的气运,我的老公不会出轨,我的儿子不会虚弱至死,更不会现在的身体还要被那个该死的私生子占领!”
周爸赶过来扒红姨的手,怒声喊道:“你已经害死你哥和你爸了,现在连你妈也要被你亲手害死吗?我们周家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丧门星!”
“丧门星”三个字狠狠戳中红姨的痛处,放开掐周妈的手,捧着自己的脑袋,大喊着“我不是丧门星,我不是!”跑出了门。
外面围满了邻居和同学老师,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那个就是传说中克死一家的周红啊?”
“就是她啊,哥哥是小偷,爸爸是酒鬼。”
“天哪,她会不会偷我的东西啊?”
“她妈是个卖猪肉的,不信你闻闻,她身上那股子洗都洗不干净的肉腥味可重了呢!”
“一年四季都穿校服,也没几件自己的衣服,穷成这样的土包子,还好意思喜欢苏学长,她拿什么和人家绾绾比?”
“我没有克死家人!”
“我不是小偷!”
“我妈卖猪肉,她很干净,我也很干净!”
“我是穷,穷人怎么了,穷人就不配喜欢了吗?”
红姨扯着嗓子和人争执,可那些人根本不听她说了什么,只会一味地指责她克死家人,嫌弃她出身低贱,说她以后肯定会穷到当小偷。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红姨走到哪里都是人,跑到哪儿都逃不出去。
忽然,她在人群中看到了眼熟的几个人,苏爸、苏妈、卓然、卓经纶都在。
他们四个和其他人一样,嘴脸丑恶,满眼嫌弃,对着她指指点点。
红姨害怕地后退,撞倒了六岁的小经轮,她心疼地扶起儿子搂在怀里。
“经轮,经轮,妈妈只有你了,你不要离开妈妈。”
“妈妈,我也不想离开你啊,可是……”小经轮的身体突然崩裂开来,一半碎成了灰,另一半也碎成了玻璃状,缓缓张嘴,“我只剩下一半了呢。”
“啊啊啊——”红姨尖叫。
三只学霸鬼从梦境中退了出来,害怕地拍拍胸口,和苏云韶报告去了。
接连不断没有喘息的噩梦,他们当鬼的也怕呀。
“噩梦?”苏云韶上次用可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看到悲伤的场景吗?”
真要说起来,长孙瑞握着她的桃木剑自杀,阎王一瘸一拐疑似残疾,也可以说是噩梦吧?
苏云韶怀疑哪里出了问题,给阎王发消息:【有空吗?】
阎王秒回:【等我。】
苏云韶本是想问他有没有空,可以打个电话,见此也不再回复,安心地等他过来。
一分钟不到,阎王以贞子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姿势,从窗户爬进来,看到她,笑了笑:“我这算不算是夜访小姐闺阁的登徒子?”
苏云韶给了他一个白眼,“进来吧你。”
阎王整整衣袖,发现房间里一只鬼都没有,是他和苏云韶的二人世界,立即心情舒畅。
“要和我聊什么?”
苏云韶感觉到阎王身上传递过来的冷气,猜他刚刚是在冰山地狱巡视,下巴努了努沙发的方向,“坐下慢慢说吧。”
阎王:!!!
媳妇儿终于知道心疼我了吗?
阎王笑容满面地坐下,正想和苏云韶拉拉家常,联络联络感情,就听苏云韶一点不耽搁地说起了正事。
……行吧,就当媳妇儿敬业了。
苏云韶把那朵喷了彼岸花香水的干花递给阎王,说起了今晚的事。
“这香水的效果是因人而异的吗?”
阎王:“彼岸花是生长在黄泉路的地府之花,也是死者的接引之花,花香会唤起死者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