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问他们了。”
先前的那次审讯,因为时炼中蛊和怎么判定中蛊的事而中断,这一回可没有别的事会打断他们了。
军人们摩拳擦掌,副队加入其中,五个人狞笑着包围了三只哭丧着脸瑟瑟发抖的鬼,活像欺凌弱小的反派角色,一点点地缩小包围圈。
他们五个光是站在那里,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正气就会烤炙鬼魂,更不要说刻意接近,那热度直接翻了五倍还要多。
三只鬼被烫得哇哇大叫,鬼吼鬼叫,那叫一个凄厉,听得在楼下厨房熬粥的阿姨都吓了一跳,还以为楼上发生了什么大事件。
苏云韶嫌吵,甩了张静音符过去,当即静音。
时老爷子眼睛一亮,好东西啊!
有了这东西,贴上一张就可以放心商讨一些秘密要事,再方便安全不过!
两轮正气炙烤和审讯下来,三只鬼涕泗横流,趴在地上求饶。
苏云韶收起静音符,三只鬼的声音传了出来。
水鬼:“我是跳进河里自杀的,本来只能留在那里,一个年轻的天师指点我,要我到这儿来吸他的生气。做鬼不能言而无信,我当然要来。”
烧死鬼:“我也是!只要我能弄死他,天师答应帮我换张皮,这个样子太可怕了,我自己都看不下去。”
车祸鬼:“我和他们一样!”
苏云韶问:“天师长什么样?是男是女?多大年纪?有什么特征?”
刚刚口风一致的三只鬼,说到这儿就不同了,没有一处相似的地方。
水鬼:“二十来岁的女天师,长得很好看。”
烧死鬼:“四十多岁的男天师,长相很普通,丢进人群里都认不出来的那种。”
车祸鬼:“五六十岁的男天师,头发花白,面容慈祥。”
众人听得奇怪,难道有三个天师要害时炼?
时妈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不一定。”苏云韶不觉得时炼身上有特殊到能让三个天师同时加害他的地方,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对方易容,或者布了个小幻阵,没让他们看到真正的脸。”
这三只鬼只是随处可见的小喽啰,用得上就好,用不上对方也不会觉得可惜。
苏云韶很好奇:“你做了什么会让天师想杀你的事,还要通过这种不留痕迹的方式。”
天师要杀一个人,手段太多了。
用最简单的办法来举例:拿到时炼的生辰八字、头发或血液,做一个诅咒人偶,想时炼怎么死就怎么死,就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可对方要通过鬼吸生气的方式来杀时炼,让本就半植物人的时炼一点点虚弱下去,死得自然,还不让三只鬼知道指使他们的人是谁,那就证明对方不想冒一点被人知道的风险。
听完苏云韶的解释,时家人和时炼都是一头雾水。
时炼:“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做的都是上面发下来的任务,而且在遇到你之前,我都不知道这个世界有鬼有天师,怎么去得罪天师?”
那就更糟了。
一方面是时炼在明,对方在暗,很多事防不胜防,另一方面则是……
苏云韶:“那就是你曾经做过的某个任务触动了某个天师或者某人的利益,我个人更倾向于你得罪的是知道天师存在的普通人。”
只有普通人才需要如此顾及时家的背景,想让时炼死得悄无声息,没有疑虑。
提到任务,时炼和副队他们都闭了嘴。
就算可能威胁到他们的性命,有关任务,他们还是得保密。
苏云韶可不想这批军人什么时候就被害了,当场给高然打电话。
“高部长,知道时炼吗?”
“知道,听说他昏迷半年了。我本想去看看,但时家不信玄学,上面都瞒着时家,我也没办法开口。”高然忽地笑了,“怎么,你去时家了?有没有被鸡毛掸子和扫帚赶出来?”
苏云韶眸中含笑:“我救了时炼,他们不至于把救命恩人赶出去。”
时家人:“……”
闲话两句,苏云韶进入正题:“有天师指挥三只鬼来吸他的生气,能查查他先前接了什么可能要他命的任务吗?”
作者有话要说:目测前方一大波骂我卡文的读者即将到来
别骂了,在码了,多存点稿子,争取下个月日万可好?不不不,还是日九吧,能少码一点是一点【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