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星辰正色道:“破案是刑警该做的,而不是我们几个未成年,我们只是来调查基本情况用以判断家暴男需要受到什么惩罚。”
也就是苏云韶能力强大,能够驱使鬼使悄悄做点什么,否则他们也只能看着家暴男逃脱法律的制裁,什么都不能做。
事实上,苏云韶不使用真言符的主要原因还是:“我不可能一直提供真言符。”
迄今为止,真言符只有她一个人画,不管她画多少都不够。
真言符只能作为真假不定时判断真实的辅助工具,依赖太过,人容易废,等苏云韶不在真言符消失……那就彻底完了。
众人不以为然,以苏云韶的能力,提供个几十年绝对没问题,等她有了徒子徒孙,那就更没问题了。
柏星辰也只是觉得“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没人没鬼想得到苏云韶真正在想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气氛有点奇怪。
为了恢复正常,濮子悦问:“我之前见过云韶招魂,这一次不在医院里招魂是因为在重症监护室里面不好办吗?”
苏云韶从盘子里拿来一块糕点,用大家都能听懂的方式简单地说:“如果一个人的魂魄是这么一块糕点大,那么胎光就是十分之一,并不是真的十分之一,只是为了好算这么说。”
苏云韶从那块糕点上掰一小块下来,食指轻轻地弹了一下,糕点在茶几上滚了几下,落下不少细细小小的碎屑。
接着,她又拿过一整块糕点去滚。
秦简秒懂:“这就像是一个完整的人和残缺的人,完整的人可以走过那么长一条路,残缺的人要想走过去就很难,路上还可能受伤。”
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
苏云韶:“生魂更脆弱,晒太阳都会被伤害到,更不要说只是三魂七魄中的胎光一份。”
众人不由发出“哦~”的声响。
午饭是直接送到总统套房的,一群人在宽敞的餐厅里吃饭,吃完就出发干活。
临走前,秦简还是问苏云韶要了一张真言符。
“其实我和星星已经有那么点猜测了,调查结束再去找那人证实。”
苏云韶同意了。
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既然结果快出来了,她也就不再白费功夫。
苏云韶要回家画符雕手办,把总闹着无聊要出门的小小桃妖交给苏依依,让她带出去玩。
下午,秦简和柏星辰带着其他人跑来跑去,一会儿去医院,一会儿去律所,最终回了家暴男所在的小区。
他们几个未成年没有审讯嫌疑人的资格,让小刘和狗子帮忙,把喝了酒在家里睡大觉的家暴男请到了市刑侦大队的审讯室。
家暴男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每次来都是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说了一箩筐半点用没有的废话,就折腾警察。
懒得扯皮,秦简往家暴男的背后贴了张真言符,接下去的时间里,家暴男再怎么惊恐也得把自己知道的全说出来。
隔着一扇特殊玻璃,小刘和狗子在审讯室问,秦简和柏星辰在玻璃旁的房间里看,同时在群里文字直播。
原本他们俩不能待在这,只是由于真言符是秦简带来的,又是苏云韶给的,考虑到苏云韶的能力,胡局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秦简:【艹,你们知道这孙子为什么一直打他老婆吗?因为他高高兴兴娶了个大学生,结果老婆不是处。他自己在外面约啊嫖啊,都不知道是几手男了,还非得要求他老婆是个处,嫌老婆被人睡过,不干净!】
柏星辰:【打女儿是因为他想要的是儿子,而且怀疑女儿不是他亲生的。怀疑了七八年,害怕面对结果,就是不敢去做亲子鉴定。】
许敦:【……反正我是搞不懂这种男人的想法,算了,还是开除男人籍吧!】
傅烨:【表现得再凶狠,内心依然是个懦夫。】
秦简:【更艹的来了!这孙子就是专门冲着胡律师去的,因为胡律师之前帮一个富婆打离婚官司,拿到男方出轨和转移婚内财产的证据。按法律规定,这种情况财产可以少分或者不分,胡律师让男方净身出户,他就来报复了。】
柏星辰:【这人并不是真正的无业游民,他接受别人委托,帮人办事,还大多是触犯法律的事。喝酒后再杀人是律师事先告诉他的,精神病鉴定证明是找医生伪造的,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杀人案。】
苏云韶:【那个律师和医生有足够的证据抓吗?】
秦朔:【必须!没证据用上真言符,能做出一次违背良心和道德的事,就会有无数次,绝对足够抓他!】
至于他老婆为什么愿意忍受常年的家暴也不离婚,家暴男也不知道具体原因,只能问当事人。
秦朔派人去上门去问,并且透露出家暴男所犯的罪行足够坐穿牢底,还有很大可能被判死刑,对方才愿意开口。
晚上八点多,秦朔发起群视频,说起后续。
“丈夫觉得妻子不是处就可以随便打,妻子觉得自己不是干干净净地和丈夫结婚,心里愧疚,所以多年来任劳任怨地伺候公婆赚钱养家,我都不知道她的大学读到哪里去了!”
“她解释说不敢说出阮玫和胡萍萍帮忙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