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有些功夫,尤其是柏星辰,帮他们开车的狗子身手更好,一起去查家暴男更安全妥当一些。
查阮玫和胡萍萍的两组进展比较顺利,秦简和柏星辰这边就麻烦多了。
家暴男在小区里的口碑非常差,说他没个正经工作,成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还爱喝酒打牌,喝醉输钱心情不好就回去打老婆孩子。
这里是三十多年房龄的老小区,隔音很差,哪家吵嘴打架声音重点就能传得到处都是,所以邻居们很清楚那家人的事。
狗子带着证件过来问询情况,秦简和柏星辰或是在不远处听,或是以社会调查的借口询问。
邻居们也不怎么警惕陌生人,回答的内容比他们问的还要多。
热心邻居阿姨:“他们家哦,造孽的嘞,男人不工作,一家子全靠女人开超市赚钱,天不亮就要起床干活操持一家人的生活,晚上超市关门了还得洗衣打扫,不到一两点没法睡觉的嘞。”
热心邻居老太太:“现在还算好的,前两年公公婆婆还活着的时候,那女人更苦呢,真的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活得比驴累。居委会一向只劝和的,我们都看不下去了,可是怎么劝她都不肯离,说是为了孩子再忍忍。”
热心邻居大妈:“你们这几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以后可不能学这种男人,没本事还打老婆的男人活该下地狱!我们现在就可惜他杀了人还判不了死刑,老天爷要是能开眼降个雷劈——死他就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家暴男拎着几瓶酒回来了。
男人身材微胖,肚子大凸,有些秃头,面色发红,油光发亮,一看就是长期酗酒导致的。
见到小区里那么多人围在一起,家暴男翻了个白眼,一边喝酒一边在那指桑骂槐:“每天叨叨这家叨叨那家,一群臭不要脸的长舌妇,迟早割舌头!”
邻居们气得脸色发青,差点冲上去找他算账,又被旁边的人拉住,小声劝说道:“他喝了酒会杀人的,还不用坐牢,算了,别惹他。”
家暴男好似听到了这句话,仰着头哈哈大笑,更嚣张了,拎着瓶酒往嘴里灌。
“老子是神经病,杀人不犯法,你们来啊,敢惹老子,一刀杀了你们!”
家暴男大白天的似乎就喝了不少酒,脚步有些踉跄,眼神很虚,目光没有焦点。
“这世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杀过人的,可不怕你们这群孬种!一个个的杀鸡都不敢,老子可是拿着那么长的刀,刷刷刷砍了那两个贱女人十几刀,不对,是几十刀哈哈……”
家暴男把手里的酒瓶当成刀,在半空中比划来比划去,“那两个贱人长得还不错,可惜了,死前没睡过。不对,也没什么好可惜的,大学生嘛,都不知道被多少人搞过,早不干净了……”
这嘴里不干不净的,听得秦简脑门青筋直暴,要不是狗子和柏星辰按住他,他早冲上去踹人了。
热心邻居们也怕他们年轻气盛的冲上去打人,赶紧劝说道:“没必要为了这种人渣坐牢,回去吧,老天爷迟早会收拾他的!”
因着这么一出,离开小区以后,狗子的脸色很是难看。
秦简试探着问:“都嚣张成这样了,真的不能抓吗?”
狗子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是神经病!”
“神经病”三个字堪比一道护身符。
警察只负责抓人和审讯,最后还是得上法庭,经由法官判决罪行,可律师抓着神经病这一点来辩,他们实在没办法。
柏星辰:“我们去查查谁给他开具的神经病鉴定。”
秦简:“对,这个医生或者医院肯定有问题!”
狗子没说话,直接开车把两少年送去医院。
*
胎光最终是系统找到的。
它因绑定苏依依有数据搜寻的范围限制,可上帝视角总比人的肉眼视角更方便广阔一些,还能看到容易被人忽略的地方。
找到以后,苏依依第一时间给苏云韶打电话说明地址,苏云韶和濮子悦赶了过来。
看到胡萍萍的胎光所在的位置,三人都沉默了。
濮子悦想不通:“为什么要躲在超市的冷藏柜里?”
苏依依嘴角抽搐,“大概是怕热吧?”
苏云韶不想说话,抬手把胎光收入纸符当中,“回医院。”
回律所招了阮玫上车,苏云韶掐灭覆盖在两人眼睛上的阴气,不等询问就说:“怕你避让鬼魂出车祸。”
濮子悦:“……”别说,还真有可能。
路上,苏云韶给秦朔打了个电话,简单快速地说明胡萍萍的状况。
“我要进入重症监护室帮胡律师的胎光回归身体,但重症监护室一天只有一次进去的机会,需要你帮忙和医院协调,婶婶伯伯那边也需要你帮忙做些工作。”
秦朔没料到胡萍萍身上还有丢魂的毛病,这么重要的东西丢了,能醒就奇怪了!
“胎光回去后就能醒吗?”
“如果只是那样,我不需要进重症监护室。丢魂以后需要压魂,不然胎光出来那么久,可能会再跑出来。”苏云韶道,“我会尝试用元气滋养胡律师的身体和器官,具体什么时候能醒还得看她自己的恢复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