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笔,便打算回自己的椒房殿去。
谁知刚站起来,她便觉得头昏脑涨的,捂嘴打了个哈欠:“我好困……”
魏丞把折子搁下,关切地过来:“好端端怎么困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瑜摇摇头:“也没有不舒服,就是好困,我想先睡一脚。”
魏丞叹了口气:“既然困,就先去里面睡吧,醒了再走不迟。”
苏瑜也觉得好,毕竟这会儿困意一上来,还真有些撑不住。她如果现在执意回椒房殿,只怕会睡到在大路上的。
魏丞扶她去里面躺下,又替她掖了掖褥子,看她迫不及待闭着眼睡觉,魏丞有些不放心:“怎么突然这么困,不如我宣了御医给你看看。”
苏瑜闭眼打着哈欠说:“不用麻烦了,估计是前段日子太累了,我就小睡一觉。”
魏丞知道她前段日子为了太皇太后的寿宴必然是辛苦的,庆云殿的布置,宴会上的饮食,还有编排的歌舞曲目,哪一样都得她亲自把关。短短一个月能办成那样令人称赞的效果,哪有不劳心费力的,如今会觉得疲倦也是正常。
当初让她学中馈,可见也是没白学。他的弄弄,其实是很能干的了。
他轻抚着她道:“那就睡吧。”
看她睡着了,魏丞这才去外殿忙正事。
不多时青枫便进来了,禀报说云南王世子施景同求见。
他来做什么?魏丞有些困惑,不过还是应了:“传吧。”
施景同入内后,伸着脖子迫不及待先看了看案桌上摆着的参汤,不过距离太远,他没看清到底喝了没有。
看他举止古怪,魏丞敛眉看着他,目光肃然:“世子有何事要奏?”
案前的男人龙章凤姿,五官冷峻,开口间语气清淡而不是威严,倒让施景同心跳漏了几拍。
他定了定神,主动跪了下去:“回禀陛下,臣是来请罪的。”
“何罪?”
施景同又看了眼那参汤,深吸一口气道:“今儿个臣看见莱阳在长乐宫的小厨房里煮参汤,一时顽劣,起了捉弄之心,所以在参汤里下了点儿药。没想到……那参汤是她给陛下的,臣也是现在才知道,还请陛下责罚。”
听说参汤里有药,魏丞的目光瞬间冷凝,心跳一紧,周身散发着浓烈的杀机:“你……说什么?”
施景同哆嗦一下,壮着胆子回道:“臣在参汤里下了情药……”话未落下,突然有折子从案前飞过,直接砸在了他的额角,落下红色的伤痕。
“你再说一遍,什么药?”魏丞音量陡然提高。
“情,情……”施景同低垂着头,对着魏丞叩拜,“臣只是为了捉弄莱阳,没想到这汤是给陛下的,臣该死,请陛下责罚。”
魏丞寒光凛冽:“情药,那是用来捉弄人的吗?施景同,你父王镇守云南,的确劳苦功高,也不是让你在宫里胡作非为的!”
“臣知罪!”
魏丞暂时没功夫跟他计较这些,想到方才喊困,如今还在内殿躺着的苏瑜,他冷冽的目光扫向地上的男子:“解药呢?”
“回,回禀陛下,那药无解……”陛下问他解药,莫非端宁郡君已经喝下了。施景同心跳骤紧,忙匍匐解释,“陛下,那不是什么伤身子的药,就,就是夫妻间的调.情之物,一个时辰之后药效自己就过了。”
周遭的氛围一下子变得死寂而危险。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施景同觉得自己脊背上渗出好几波冷汗之后,听魏丞凌厉的嗓音响起:“你到跟前来。”
施景同不明所以,却只能领命听从。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上前。
魏丞目光掠过他,又瞥了眼那汤盅里的参汤,用不容抗拒的语气道:“喝下去。”
施景同面色倏变,抬头时却见陛下的神情冷凝的有些吓人。
他不敢拒绝,只能捧着汤盅将里面的汤一口气喝进肚里。
魏丞厉声了青枫。
青枫闻声入内,便听魏丞吩咐:“把施景同关入偏殿,一个时辰之内,不让他见任何人!”
于是,施景同惨白着脸色被青枫给拖走了。
魏丞疾步入了内殿,等看见龙床上的苏瑜时,他脚下步子微顿,定在了那里。
她不知何时蹬掉了被子,衣裳的领口也被她扯得很开,露出颈间雪嫩的肌肤来。她双颊泛红,樱唇微动,眉心紧紧蹙起着,似乎是很不舒服的样子。
魏丞愣了一下,疾步走过去在边缘坐下,拿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竟是有些发烫。
苏瑜迷迷糊糊间正觉得周身燥热难耐,突然感觉有冰凉的手搭在了她的额间,她下意识伸手抓住,在自己脸上蹭了几下,语带娇喘。
魏丞被她这动作勾的一紧,整个人愣在那儿。
好一会儿,他柔声唤她:“弄弄,你怎么样了?”
听到声音是,苏瑜渐渐睁开了眼睛。
许是因为喝的参汤不多,她此时尚且是有理智的,看见魏丞,她紧紧抱住他的那只手,可怜兮兮的:“丞郎,你的寝殿怎么这么热……”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听起来令人心上有些酥麻。
“你不舒服,我帮你叫御医。”他说着正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