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如今一场寿宴又博了个贤惠的名声。你再这么耗下去,可就半点儿机会都没了!”
莱阳被训斥的眼眶红红,有眼泪欲落未落的,分外惹人怜惜。
看着女儿这般陵水长公主的心就软了,语气温和下来:“不是娘想说你,是你自己太不争气。自己有喜欢的抓不住,娘给你安排的你又不要,这么耗下去,你的大好年华都耗光了。到时候,娘上哪儿给你找好人家去?”
莱阳听得泪眼婆娑,梨花带雨,抽噎着抓住陵水长公主的手:“阿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从来都不肯多看我一眼,我能有什么办法?”
陵水长公主叹了口气:“既然他对你无意,你又何况这么等着?你是县主,身份何等尊贵,不要自己的骄傲了?阿娘带你回家,自幼数不尽的好男儿想娶你为妻。”
莱阳流着泪摇头:“阿娘,我好没用,我不打算嫁人了,你就让我留在宫里吧,我陪着外祖母,每天哪怕远远看他一言我就满足了。”
陵水长公主气急,挥手给了女儿一个耳光。
她这个女儿,她自幼娇宠到大,没想到长大后竟是这般拎不清的,实在气死她了!
莱阳县主捂着火辣的侧脸,低声抽咽着,却依旧不愿改口。
陵水长公主气坏了,也不想再跟这个糊涂女儿讲什么道理,气急败坏道:“你若想留在这儿,那你就自己留宫里一辈子,别回家了!”
沈敬随从长乐宫中出来时瞧见这边,眉头蹙了蹙,走上前来:“母亲这是怎么了,跟莱阳动这么大火气?”
对于沈敬随这个儿子,陵水长公主是很满意的,当初跟着还是大都督的魏丞,如今魏丞登基,儿子先是左神策大将军,如今又做了神策军的统领大将军,颇让她自豪。
看见儿子,陵水长公主略微消了气,睇了眼女儿:“你自己问问你妹妹,不知道整日心里想得是什么,气死我了。”
沈敬随侧目瞧见妹妹左脸上的指痕,有些心疼:“母亲有气说她两句便是了,何苦动手。她长这么大,母亲几时动手打过?”
“就是不舍得打不舍得骂,才让她成了如今这幅样子。”陵水长公主轻斥一声,自己扬长而去。
沈敬随无奈摇头,又看向妹妹:“还是陛下的事吧?”
莱阳抿唇不语。
沈敬随叹道:“你这丫头也是的,怎么一根筋呢,还真吊死在一棵树上了?当今圣上自是惊才风逸,令人倾慕,这京城里想嫁的人多了。可如今他既然已经有了婚约,你又何苦执着?其她女子也没有似你这般的。你可是县主,何苦让自己这般卑微?”
莱阳一双眼红成了兔子,委屈地看着沈敬随:“大哥,我不想的,可是我放不下怎么办?大哥,我不过是喜欢他罢了,我有做错什么吗?我没有妨碍谁,只是陪在外祖母身侧罢了,难道这样也是错?”
“好了好了,怎么还哭上了。”沈敬随心疼地帮妹妹擦去眼泪,“你没错,也没人说你错了。大哥是怕你这般耽误了你的终身,你明白吗?”
“莱阳,人这一辈子还长着呢,你对陛下的这份喜欢,真能维持一辈子吗?”沈敬随看着她,神情认真了几分。
莱阳依旧低头不语。
沈敬随无奈叹息一声:“罢了,你想留在宫里便继续留着,大哥也是劝不动你了。只是有一样,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县主,言行举止都该是落落大方的,大哥不希望有朝一日你成为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你听明白了吗?”
莱阳急忙摇头:“不会的大哥,我不会的。”
沈敬随松了口气:“那你自己好好待在宫里,什么时候想回去了,大哥来接你。”
目送沈敬随离开,莱阳缓缓坐在了廊下的长凳上,整个人止不住的黯然神伤。
其实如今的她是彷徨而无措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以后的路她不愿多想,不愿多看,就想这么一天天稀里糊涂的过着,住在这宫里,每天能看见他就好。
便在这时,突然有人从她身后出现,对着他做了个鬼脸。
莱阳吓得一张小脸儿惨白,下意识张嘴尖叫,却被那人捂住了嘴巴不能发声,只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看着他。
那不是旁人,正是打小就爱欺负他,甚至还拿蛇吓唬过她的云南王之子,施景同。
许是小时候留下的阴影,看见他莱阳总忍不住的害怕,以至于浑身都忍不住哆嗦。
施景同看她楚楚可怜的像只小白兔,轻声道:“你答应不要叫,我就松开你。”
莱阳乖乖点头。
施景同这才松开捂住她嘴巴的那只手,然整个身子却朝她逼近了几分。莱阳吓得连连往后退,最后脊背撞在了髹红漆的长柱上,一时间再无路可逃,只紧紧贴着柱子,目光惊恐地看着他。
施景同双手撑着主子,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一张俊逸的面容离她极尽,说话间冲她脸上吐纳着热气:“我这次回京,你为何总躲着我?”
“没,没有啊。”莱阳勉强笑着,然说话的声音却带着颤抖。
施景同又凑近几分:“你很怕我?”
莱阳瞪着一双杏眼,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小脸儿惨白。这个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