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都成黑炭了。赶巧,我这里有上好清热去火的药丸,才炼制出来没多久的,你要不要试试?”
苏瑜:“……”见这人不怕她的鞭子,她哼哼鼻子,将鞭子递还给忍冬,自顾自去那石桌旁斟了茶水来吃。
廖启笑眯眯坐下来:“姑奶奶,你到底是怎么了,我可许久不见你这暴脾气了。”
“你还好意思问?”苏瑜瞪他,想到鹿血酒的事,一张脸又红了。
廖启看她这般却还有些没搞明白,他最近也没招惹她呀。
看他一脸无辜的样子,苏瑜心里憋气,耐着性子提醒他:“就,就那日我说什么东西能给三哥补身体的事,你,你也太可恶了,给我说的都是什么东西!”
廖启刚饮了口茶,听到这话“噗”的一下全喷了出来,又狼狈地咳嗽了好一会儿。
苏瑜嫌弃的从石凳上站起来,让自己离他远一些。
廖启拿帕子擦了擦嘴,缓和好一会儿才看向苏瑜:“弄丫头,这事都过去一个月了,你怎么突然又提起来了?”
“报仇还分时间早晚吗?”苏瑜横他一眼,心里气不顺,“也不知廖先生安得什么心,明摆着不是坑我嘛。”
廖启笑笑:“其实也算不上是坑吧,你说你三哥一直熬夜,要补身子。那熬夜肯定对肾不好啊,鹿血酒它补肾你知不知道。”
“你还说!”苏瑜一张脸越发羞红,此时真恨不得给他几拳头。这个人表面上不怎么正经也就罢了,居然跟她开这种玩笑,关键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廖启闭了嘴,双肩却仍忍不住耸动,又看着苏瑜那模样,主动过去扯了扯她:“我的弄丫头哎,你廖哥哥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和你三哥吗,你看你三哥那么疼你,那么护着你,为了怕你伤心自是什么都依着你,可他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我也就是想着能在你们俩中间帮一点小忙,希望你们早日修成正果,双宿双栖嘛。”说着两根食指对了对比划着。
苏瑜不屑地睇他一眼,嗤笑:“结果不是也没如你所愿,多此一举罢了。”
廖启讪讪地笑:“谁知道你三哥如此有定力,没对你做什么不说,还把你送出宫去了。”说到这儿,他凑上去小声问,“实话告诉我,你那天晚上到底加了多少鹿血酒?”
这个……苏瑜底气顿时灭了不少。她当时不是想着给三哥补身体的,当然越多越好了,所以她……
“也,也没多少啦。”
廖启看着她心口不一的表情,无奈耸肩:“那就是很多的意思咯?”
苏瑜:“……”她可没承认。
廖启突然拍拍她的肩膀:“弄丫头,那样的氛围,再加上鹿血酒他都能那样克制,生怕伤了你,说实话,你三哥是真疼你的,他把你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因为我也是男人,所以我懂得。”
苏瑜站在那儿,久久说不出话来,方才的气早就消尽了。
这时,一个小厮从外面出来,对着廖启躬身问道:“先生,柜子里的那些药材也要全都打包带走吗?”
廖启想了想:“那些就不带了,明日你去药铺把它们卖了,也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带在身上累赘。”
苏瑜一惊:“廖先生,你要走啊?”
廖启笑笑:“当初答应你三哥帮他的忙,如今太上皇醒了,他名正言顺继承皇位,我留在京城里也没什么意思,自然是要走的。”
“可是……”她上前扯着廖启的胳膊,一张脸皱巴巴的,很不高兴的样子,“可是我舍不得你,三哥肯定也舍不得的。”
廖启笑着捏捏她的脸:“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我是个医者,自然想要行医天下,云游四方,老呆在京城里也没个趣儿,潇洒一些,又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了。”
“那我三哥知道你要走吗?”
廖启道:“还没跟他说,不过临行前自然要跟他辞行的。”
“什么时候?”
廖启想了想,沉吟着道:“就这几日吧,天也暖和了。”
“再过两日是我的生辰,好歹等我生辰过了再走。”
廖启难得见苏瑜黏着自己,笑应着:“这是自然,廖哥哥肯定要给弄丫头过生辰的。”
说完又顿了顿,语重心长道:“你与我分别尚且这般不舍,如果跟你三哥分开,不知道得伤心绝望成什么样子。弄丫头,看清楚自己的心,别错失眼前人哪。”
苏瑜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嗯,我知道的,已经想通了。”
廖启总算舒了口气:“想通了就好,你和你三哥好好的,以后有机会我还会回来看你们的。比如说,你穿上凤冠霞帔,当着众文武百官的面接过金印紫绶的时候。等你们定下了,要提前跟我说。”
“可是你走了我们去哪儿找你?”
“你三哥有的是打探我下落的路子,想给我递个消息还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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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廖启那儿出来,忍冬原以为苏瑜要回去,谁知她却绕着往当初魏丞在都督府时居住的烟水阁走去。
“姑娘这是打算做什么?”忍冬有些纳闷儿,主子都不在这儿住许久了,姑娘怎么想到来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