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好好休息。” 屋里安静异常,皇后静静的靠坐在那,闭上眼,“你说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 纤云低下头,也是眉间紧蹙,“皇上大抵是怀疑了贵妃娘娘,不然也不会将宫务交给佟妃文妃,那只能看贵妃娘娘有没有能力重新挽回皇上信任,倘若不能,那娘娘只能换个人栽培了。” 她觉得文妃娘娘是个有能力的,在后宫人缘好,又容易令人信服,虽说生的是个女儿,可也保不准今后是否能生下皇子。 兰昭仪纵然盛宠不衰如日中天,可是没有家世背景,就算生下了皇子,朝臣们是万万不会同意担任太子之位,不过凡事也说不准,就好像一开始她们谁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宫女能到如今这个位置。 “倘若当初本宫随着爹爹大哥一起去了,是不是就不需要在这牢笼之中一日又一日的熬着?”皇后目光放空。 “娘娘……”纤云心疼的上前一步,“将军若还在,必定希望您能好好活着,这是将军与少爷用命给您换来的凤位,无论她们怎么争怎么斗,您是先帝赐婚,皇上无法废弃您,最后您都是太后,享尽无数荣华。” 疲倦的闭上眼,皇后苦笑一声,“是啊,这是父亲与大哥用命换来的皇后之位,本宫岂能轻言放弃。” “您还有奴婢,奴婢会一直陪着您身边。”纤云认真道。 看了她一眼,皇后微微勾起嘴角,眉眼也松缓几分,“待会将账册等交给文妃她们,本宫要在佛堂为太后娘娘凤体祈福,近来半月都无须过来请安。” 纤云点点头,“是。” …… 回到颐华宫时,沈榆已经收敛好哀戚之色,好似不想在外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怀孕后她再也没有碰过茶具,可此时还是拿出那套白玉瓷器,亲自冲洗茶具,不急不缓的过滤茶渍。 屋外冷风呼啸而过,屋内寂静安详,霍荀手里拿着一本书,余光瞥向沉静安然的女子,此刻女子眉眼间只有专注认真,一双素手在茶盏间转换动作行云流水。 “朕幼时也不受父皇喜爱。” 沈榆动作一顿,忽然抬起头,却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瞳。 “父皇喜欢大哥,无论朕怎么努力好学,也换不回父皇一句夸奖,纵然大哥懒倦好色,可父皇依旧偏爱,视旁人如无物。” 霍荀指尖轻叩着桌面,“朕那时很不甘心,不明白父皇为何可以如此偏心,倘若朕有了孩子必定一视同仁。” “往后朕才明白,凡事皆有两面,骄纵有骄纵的好,冷待有冷待的好,凡事过犹不及。” 淡淡的声音好似在说别人的往事,平静到没有波澜起伏。 沈榆眸光微动,慢慢握住桌上的骨节分明的大手,“可是臣妾比皇上幸运,臣妾遇到了皇上,但皇上却只能靠自己。” 霍荀低笑一声,回握住那只小手,“以你的才貌,换在何处都无须忧心。” 沈榆低下头,继续慢条斯理的沏茶,“可是皇上是皇上,旁人是旁人,如何能混为一谈。” 随着一杯茶盏推了过来,一缕茶香缓缓弥漫开来,霍荀眸色渐深,只是静静的望着眼前眉眼如画的女子,须臾,才端起茶盏浅尝一口。 “倘若今日证据确凿,皇上还会相信臣妾吗?”女子面上略显不安。 男人放下茶盖,目光深沉,“证据是给愚者看的,朕只相信朕看到的,无论何时何地,朕自然会信你。” 四目相对,那双黑瞳之中好似倒映出自己的身影,如果不是被利用了一把,沈榆差点都要相信这是真的了,帝王心海底针,谁要是相信这些糖衣炮弹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她眼眶一热,忍不住上前靠进男人怀里,声音哽咽,“可是臣妾害怕,倘若有朝一日臣妾也变得那么不择手段,皇上是不是就不喜欢臣妾了。” 轻轻揽住清瘦的女子,霍荀摸了摸她脑袋,语气温和,“人生在世,谁都不择手段过,朕喜欢的是你,而不是独独某一面。” 女子面露诧异,可与此同时面上涌现一抹不敢置信,以及惴惴不安,好似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缓缓垂下头,她声音轻细,“臣妾也喜欢皇上。” 两指托起那白皙的下颌,男人眼神晦涩不明,“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