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卷圣旨放入其他旁边。 “今日宫中每人都赏二十两。”她回到软榻上坐下。 听竹自是点点头,嘴角难掩笑意,“只是这宫里难免有人不高兴。” 谁人都道主子一个宫女出身毫无前程,只能仰仗德妃娘娘而过活,如今也能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看看,就算没有了德妃,主子依旧可以扶摇直上。 “总得有人不高兴,总好过自己不高兴。” 沈榆拿过那本书继续翻阅起来,“你待会亲自去皇后那里回话。” 听竹点点头,继而下去让人把东西搬进库房。 皇后动静这么大,无非就是想告诉所有人想要保她这一胎,有异心的都最好思量思量。 但是看得见的人自然不会有想法,看不见的人再怎么样还是会蠢蠢欲动,没有意外也会被人制造意外,陈妃如今怕是不会轻易有何动作,但是旁人那里就不好说。 这宫里就有一条毒蛇,怕是已经伺机窥探她已久,随时都会冲上来咬一口,以这条蛇的惯性,怕是不会轻易让自己生下这个孩子。 将任何危险扼杀在摇篮里,这才是那位的特性。 晚上霍荀前来看过她一趟,但并未留下,之后大抵又回了清心殿。 妄想一个男人为自己守节一年,无疑是痴人说梦,更何况这人还是个皇帝,这个时候与其浪费机会,不如给玉淑仪做个顺水人情,也能卖太后一个面子。 “休养”了几日,沈榆还是得去向皇后请安,纵然皇后让她安心休养,可她不能不懂事,又不是重病,只要有腿自然不能缺了礼数。 晨间寒风凛冽,待她来到长春宫时发丝也被风吹的些许凌乱,大殿里头已经坐了一大半人,一双双视线瞬间全投了过来。 “这天如此冷,兰妹妹怎么不在宫里休养,皇后娘娘定会体谅。”吴婕妤立即迎了过来,面露关切。 女子解下了貂绒织锦斗篷,身形依旧纤细有致,丝毫看不出有孕的迹象,也难怪瞒了这么久。 可也就数日未见,对方就从一跃晋升到昭仪,这可是九嫔之首,往日盛宠时期的绪昭容也没有这个待遇,如今才怀个孩子,皇上就给她越阶晋封! 一个小小的宫女,如今竟然成了九嫔之首,这不是明晃晃的在打她们的脸! 此刻众人心里头都各种不是滋味,不就是一个还没落地的孩子,这宫里那么多人都怀过子嗣,也没看到皇上如此上心,就连文妃当初也是生下公主才晋的昭华,皇上此举分明就是有违祖制! “又不是无法行走,自然不能怠慢了给娘娘请安。”沈榆柔声道。 面对各种视线,她不急不缓坐在佟妃身侧,后者也冲她点头示意。 “还是兰昭仪福气大,不声不响的就怀了子嗣,这一看就是个皇子。”赵淑容连忙热切的说起了好话。 全婕妤突然嗤笑一声,“还没落地呢,你怎知是男是女,这宫里没落地的还少吗?” 往日还能接一接,此刻赵淑容也只是轻咳一声,再也不敢随意打趣,她又不是傻子,如今哪还敢多这嘴,除非是不要命了。 “看来这一个月还没让你长长记性。”文妃面露不悦。 “是啊,待会让皇后娘娘听见,可又要关你个几个月。”陈妃悠悠道。 好似一点也不忌讳这是在长春宫,全婕妤面露不屑,“嫔妾自然比不上某些狐媚惑主之人会讨人喜欢,那能怎么办,那就当个哑巴好了。” 其他人都眼观鼻鼻观心不说话,她们又不似全婕妤家世显赫,以后看见这兰昭仪还得低一头,自然不能把人给得罪了。 如今就连皇后娘娘都护着对方,皇上就更加为其大动干戈彻查安华寺,上回绪妃死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可见有多看重这一胎,这要是公主还好,倘若是个皇子,那就更加得罪不起了。 “平日你怪里怪气也就罢了,如今怎可这般目无尊卑,哪还有一点规矩。”吴婕妤冷声道。 好似看不惯她这样趋炎附势的模样,全婕妤冷笑一声,目光直直盯着沈榆,似有挑衅,“在嫔妾府中只有奴婢才讲规矩,若是得罪了昭仪娘娘,还望您莫放在心上。” 旁人都脸色微变,一时间只觉得坐立不安,不得不说这将门出身的人就是莽撞。 四目相对,沈榆嘴角微微上扬,“无妨,我岂会与姐姐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