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使你这样做的!” 说罢,又目光一转,“皇后娘娘,定是这些时日玉淑仪月事推迟,让人以为她是否有孕,故而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才特意借此机会构害龙裔,佛前清修之地都敢害人性命,可见有多胆大包天无视法纪,皇后娘娘定要彻查到底,这也就是玉淑仪今日没有怀孕,倘若真的身怀龙裔,那后果就更加不堪设想!”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沙弥身上,只有贵妃多看了眼沈榆的方向,后者似乎也是惊诧不已,好似方才得知此事。 像是此时才反应过来,沙弥连忙跪着磕头,“娘娘恕罪!小僧只是想沾染一下贵人的福气,民间传闻若是将有福之人上的香掩埋,便可将福气转移,小僧父母久病缠身,实在是无计可施,所以小僧才敢胆大包天借用此法!” 闻言,文妃也横了他眼,“佛前竟敢使此巫蛊之术,你也配为僧人!” 这时僧房里忽然有了动静,只见玉淑仪扶着宫女走了出来,满脸惶恐不安,“嫔妾入宫不久,也不常与人走动,不知开罪了哪位娘娘,幸而今日未曾有孕,倘若真的有孕在身那么腹中龙裔定然不保,此事嫔妾定要告知太后娘娘请求做主。” 皇后也是眉间紧蹙,连连安抚起来,“太后凤体不适,岂能被这些糟心事叨扰,自有本宫替你做主。” 话落,又目光凌厉的看向那沙弥,“带回宫,交由典狱审问。” “是!” 几个御林军立即将不断求饶的人擒着下去,那歇斯力竭的求饶声经久不散。 “你之前发现的那个鬼鬼祟祟的僧人也一并带回宫。”皇后看向贵妃,“此事本宫会与主持商议,倘若真有别有用心构害龙裔者,届时再交由大理寺来彻查安华寺。” 佟妃头一个响应,嘴角微微上扬“皇后娘娘圣明!” 其他几人也自是点头附和,沈榆则以留下照看玉淑仪为由留在僧房,并未再前往偏殿祈福。 直到屋里再无第三人时,玉淑仪的脸色依旧不太好躺在那,大约本就腹痛难忍,加上又跪了那么久,这时就更加各种不适。 寺院里没有茶点,只有温水,沈榆倒了一杯温水小心递过去,“这次辛苦姐姐了。” 轻轻抿了口温水润润喉咙,玉淑仪眼神透着几分心有余悸,“是我该谢谢你才对,倘若今日我真有孕在身,可想而知会有什么后果,如今只不过是提前预演一遍,也让我长了长记性,今后凡事都要小心谨慎。” 沈榆看着这四面墙,目光毫无波动,“人心难测,放在何处都是一样,倘若自己都不知道保护自己,那么又指望谁能庇佑自身?” 以往都是旁观者的角度看待宫中事务,但此刻玉淑仪也是第一次体会到深宫之中的步步杀机,可见纵然是有太后在身后,这些人照样无所顾忌,那若是太后不在了,自己又能否在这宫中保全自身? 越想她越觉得心头沉闷,可与此同时又生出一股不甘,既然已经如此,何必任由他人踩在头上,唯有利用自身优势才能谋取更多的机会。 没有休息多久,大约到了申时三刻,皇后才派人过来让她们动身回宫。 沈榆搀扶着玉淑仪出了僧房,沿着后院小道往前殿走去,徒经一处杂草地,突然一条黑影窜了出来。 “啊——” 玉淑仪的宫女吓得连忙往后退,踩着一颗碎石就跌倒在地,连带着听竹也退后两步,却见一条五彩斑斓的蛇窜了过来。 不偏不倚那蛇就窜到了沈榆腿边,她呼吸一顿,手比脑子反应快,连忙抓住玉淑仪往后躲,然而地上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碎石,玉淑仪手忙脚乱直直往后倒,连带着她也身子不稳。 “主子!”听竹脸色大变。 许是听见这边有动静,巡逻的御林军连忙跑了过来,当看到这一幕则立马挥剑砍断那条长蛇。 “主子您怎么样?” 听竹连忙扶住沈榆胳膊,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蹲下身上下打量起来,脸色极其紧绷。 沈榆摇摇头,脸色也有些不好,又看向跌落在地发髻歪斜的玉淑仪,立马上前问候,“姐姐怎么样?” “属下失职惊扰了两位娘娘,这寺院临近深山,难免有蛇虫鼠蚁,属下这就去前头查看一番。” 几个御林军连忙把蛇装进袋子里,神色也有些慌张,又连忙去调人清路,都知道这都是宫里头的娘娘,听闻其中一个还是皇上的宠妃,但凡今天有个好歹,他们就算再多的脑袋也不够受的。 玉淑仪显然惊魂未定,一向最注重仪容的她此刻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捂着心口久久不能回神,整张脸也面无血色。 此刻她像是终于明白了绪妃为何会被一条蛇吓得缠绵病榻,换作任何人看见这么一条东西窜出来都会如此,更何况绪妃还有心疾。 “我无事,妹妹如何?”玉淑仪又把视线投在沈榆身上,似想起刚刚差点连累她也摔倒,不由面露歉意,“刚刚是我六神无主,险些也害了妹妹,还请妹妹莫怪。” 沈榆替她抚了抚衣裳上的尘土,也是一脸心有余悸,“姐姐说的什么话,那种时候别说你了,我都吓的六神无主,哪还顾得了其他。” 听竹往四周扫量一圈,眉心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