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继位的可能性就越大,倘若不管不顾,到时候满宫都是皇子,那么二皇子又如何出头,纵然处事凶险,为了儿子的太子之位陈妃也会奋力清扫掉所有障碍。 玉淑仪就是鱼饵,无论是哪条鱼上钩,都不怕无迹可寻,怕就怕一池平静无波。 秋来外头刮起了冷风,霍荀并非时常进后宫,也就隔三差五才会来寻她一次,彼时才戌时,也没有尚寝局的告知,殿外就响起一道“皇上驾到”。 沈榆已经习惯了对方的突如其来,待她不急不缓走到门口迎接,那道人影已经来到廊下,不等她屈身行礼就将她揽着进屋。 “一些俗礼就免了。” 殿内烛火摇曳,地面已经铺上了绒毯,霍荀握了握那冰凉的小手,目光在那圆润的小脸上停留一瞬。 “嫔妾以为皇上不会来,所以还未梳妆,是否吓着皇上了?”她羞涩的别过头。 烛火下女子纵然不施粉黛,可依旧肤白如玉柳眉弯弯如朝霞映雪,此刻面上反倒有些无措。 霍荀眉峰微动,“什么时候朕没见过?” 沈榆立马羞赧的低下头,抬手推开男人胳膊,“皇上也只会欺负嫔妾,岂是君子所为。” 任何男人都是这样,欲.望是天生的,只是有些人懂得克制,有些人无法克制,而霍荀这种人势必难以接近。 “那这君子让你来当。”男人面不改色。 目光触及桌上那厚厚的一沓宣纸,上面皆是密密麻麻的簪花小楷,只是细看两分,便知是何物。 沈榆小心坐在对面,顺势整理起桌上的东西,“过些时日皇后娘娘要去安华寺给太后娘娘祈福,嫔妾便与玉姐姐共同抄录了一卷佛经,只盼太后娘娘能凤体康健,这样皇上也能专心朝政,心中无忧。” 宣纸上的字秀巧工整,厚厚的一沓应是抄录了好几日,常人实难有这份耐心。 霍荀目光深沉,“若是人人都像你这般懂事,朕也不会如此忧心。” 沈榆叠好纸张,目光落在男人身上,声音柔和,“那只是在皇上眼中,在旁人眼里嫔妾或许就变得粗俗不堪仗势欺人。” 霍荀淡淡一笑,一边翻看着桌上的那本佛经,“你若粗俗不堪,那旁人就更是六畜不分。” 前朝一个苦行僧的著作,平时鲜为人知,若非钻研佛学者鲜少能知道此书。 幼时他每日都在刻苦念书,只觉所学所知甚少,继位后终日忙于政事却久久未曾静下心,倒是她每日都在求学若渴,这份积极进取之心的确少见。 “不是皇上说的世人皆俗?” 沈榆神色认真,“寺院有清规戒律,既然要叩拜神佛自然要心境通明,往后半月嫔妾恐怕……无法再伺候皇上,所以已经让尚寝局撤了牌子。” 霍荀眼帘微抬,落在那张虔诚认真的小脸上,许是抄录久了对神佛心存十足的敬畏之心。 第一次有人把他往外推。 “那朕走了?”他声音平静。 女子忽然抬眼,轻轻拉住他袖摆,“皇上要去何处,嫔妾自然无法左右。” 男人抬手捏了下她的小脸,低笑一声,“言行不一,这就是你说的心境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