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093(4 / 5)

,都是臣妾的孩子,臣妾自是盼着他们都好。陛下,太子这次也是无心之事,看在他这次遭了不少罪的份上,您就饶了他吧。” 延平帝握住钱皇后的手:“皇后,你真是太贤惠了,后宫有你,朕也可放心了。” 三日后,延平帝下了圣旨,狠狠批评了太子一顿,并命其闭门思过一个月,好好反省,又罚了薪俸,处置了太子一系七名官员,这事就作罢了。 太子元气大伤,美名变恶名,而且还损失了不少势力,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保住了储君之位。 但经此一事,太子变得更小心,更多疑,更不安,半夜经常梦到被皇帝废除,惊醒,一整夜都睡不着,大睁着眼到天亮。 过完年,他便瘦了一大圈,精神也不大好,两只眼睛下时常有浓浓的黑眼圈,人看起来也阴森了许多。 袁詹事见此状况,很是担忧,只得从旁鼓励劝说,希望太子能够好好振作起来。 太子沉默了许久,问道:“袁詹事,我已经三十岁了,你说,我能等到那一天吗?” 是哪一天他没明说,但两人心知肚明,皇帝驾崩,他坐上龙椅那一天。只有那时候,他才不会像现在这样寝食难安。 袁詹事赶紧安慰他:“殿下,陛下知道了这些都原谅了您,显然还是认可您的,您别胡思乱想,好好当差,尽好本分,就一定能等到那一天的。” 太子轻轻点头。 可等他重新上朝时却发现,自己这边被罢黜的官职都落入了晋王的人手中。 而且晋王又重新上朝了,父皇还给其安排了比较重要的差事。 朝堂上,晋王的势力重新占据了上风,直接盖过了他。而且,还有几名当日给他求过情的纯臣也投效了晋王。 一夕之间,又回到了半年多以前,太子再次体会到了被晋王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而上次,他还尚对延平帝有信心。但这次,他抬头看着龙椅上威严的延平帝,心里忽然没底,这个太子真是越做越没有滋味,甚至让他惶恐、惊惧、不安。 太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朝,又怎么下朝的,他一直浑浑噩噩的,回到府中,再次生了病,半夜说胡话都是“父皇,您饶了儿臣”、“父皇,儿臣知错了”、“父皇,求求您,再给儿臣一次机会”…… 作为太子的心腹,袁詹事察觉到了太子精神状况的糟糕。 他请来信得过的太医为太子诊治。 太医望闻问切之后,悄声对袁詹事说:“太子这是心病,心病还得心药医。我只能给他开点安神助眠的药,最要紧的还是要袁詹事你开解殿下,放宽心,这病自就好了。” 袁詹事让人将太医送了出去,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自是知道太子有什么心病,可他没药啊。陛下虽说原谅了太子,没再提立储的事,但待殿下明显不如以前,还刻意抬举晋王,未尝不是打压太子的一种方式。 所以指望延平帝能屈尊降贵来开解这个儿子,显然不可能。晋王那边更不可能相让了。 他摇摇头,只希望过段时间,太子能想开。 *** 二月的时候,刘子岳才接到京城递来的信,知道这场“废储风波”的前后情况,不由再次庆幸他跑得快,不然就他这爹不疼,娘不在的情况,呆在京城只怕比太子还艰难,搞不好小命都被他们玩没了。 虽说延平帝最终因为太子的病和大臣、皇后娘娘的劝说,没有废储,但他释放了一个信号,太子的地位并不是那么牢固。 这下恐怕投效晋王的人更多了。 毕竟除了太子,就他希望最大。太子这样子,只怕是扶不起了,真要投效,还是选晋王更稳妥一些。 但这样,太子的压力恐怕会更大。 而压力大,人就容易着急,这一着急可不就容易办错事,一旦做错,再被晋王抓住,延平帝恐怕不会对他那么“宽容”了。 刘子岳缓缓将信合上,在心里默默估算太子这位置还能坐多久。 就在这时,下面的人来禀告:“殿下,公孙大人来了。” “哦,快快请他进来。”刘子岳甚是意外,然后连忙站了起来,起身出去迎公孙夏。 现在高州到广州的路已经完全修通了,两地来往相对便捷了许多。 公孙夏进门就行礼:“臣见过平王殿下,许久不见,殿下风姿更甚从前!” 刘子岳笑着道:“公孙大人免礼,快快请坐。” 双方落座,先喝了茶,才谈起正事。 公孙夏道:“殿下应该收到了京中的消息吧?” 刘子岳问道:“你说的可是废储这事?” “没错。”公孙夏点头,“这事殿下怎么看?” 刘子岳轻轻一笑道:“太子要输,他斗不过晋王。” 岂止是斗不过,简直是被晋王牵着鼻子走。也许太子现在已经回味过来有些事是晋王在背后动手脚,但他也莫可奈何,因为他没有证据,贸然说出去,皇帝只会觉得他小心眼,诬陷晋王。 公孙夏也这么认为,而且他还语出惊人:“臣听说太子最近的精神状态不大好,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太子倒下,晋王的下一只手会伸向谁? 很可能是南越。 因为南越有兵权,晋王是以兵权发家的,对此忌惮得很。前一两年就一直想夺了刘子岳的兵权,只是有太子燕王等人的阻挠,加上皇帝不愿看他坐大,去年在韬光养晦,今年跟太子斗得正起劲儿,无暇顾及南越罢了。 但只要晋王缓过劲儿来,必定不可能坐视南越坐大的。 刘子岳也知道这个情况,但太子明显居于劣势,天高地远,他也没办法去帮助太子,更不可能暴露自己的势力去帮太子了。 刘子岳想起李安和差人送来的线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