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道:“我也相信,只是朝廷有朝廷的难处,身为大景子民,咱们若能有法子替朝廷,替百姓分忧解劳,也是义不容辞的责任,黎大人,你说是不是?” 黎丞连忙点头:“这是当然。” “既然黎大人也认可了我的想法,那我就放心了,回去也可放心去做了。”刘子岳畅快地笑道。 这话说得黎丞一头雾水,总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说错了话把自己卖了。 他狐疑地看着刘子岳:“七公子,这是回去准备做什么?” 刘子岳大剌剌地说:“回去召集人手,训练,出海杀海盗啊!既然朝廷现在抽不出人手,就咱们自己想办法解决了这个难题,也能为朝廷省不少事,黎大人,你说是不是?” 什么是不是?这家伙就是偷换概念,分明是想正大光明地练兵。 黎丞当然不愿意,刘子岳在南越练了兵,这事若传回京城,他第一个跑不了。 到时候,刘子岳未必有事,但他这个广州知府铁定是做到头了。 他连忙劝刘子岳:“七公子,这……这怕是不妥吧,您再等等,我一会儿再写封急报进京,想必很快就能得到消息的。” 刘子岳抬了抬下巴说:“黎大人,不是我想为难你,半个月前又有一艘船被抢劫了,船上三十多名船员全部遇害。若是再不对这些海盗出手,这样的惨剧还会不断地发生,晚一天说不定又会有一艘船遇难。黎大人,你要不同意我的法子,那你给个具体的时间,官府到底什么时候去剿灭海盗?” 黎丞哪给得出具体的时间啊,这事又不是他说了算。 他苦笑着说:“七公子,您就别为难我了,这事我说了算不了啊。” “既如此,那还不如听我的,我回去就组织广州的商人,让他们各家派出一部分船员训练,跟海盗一决高下。”刘子岳旧事重提。 为了让黎丞松口,他还将其他商人也搬了出来。 黎丞闻音知意,听明白了,刘子岳的意思是打着广州商人自救的说法,对外的口径是这些训练的自卫队都是各商队自己的人,便是传到朝廷,也有办法圆过去。 既然现成的借口都给他了,黎丞也就顺着坡下:“还是七公子有办法,你若能发动广州的商人们团结起来,剿灭海盗,那黎某上书朝廷,向你们请功。” 做戏嘛就要做全套,在朝廷也过个明路,免得哪天追究下来,说他知情不报。 刘子岳笑呵呵地说:“多谢黎大人,我这就回去召集众商人,商量清剿海盗的事。” 黎丞点头:“有劳七公子了,祝七公子马到成功。” 把刘子岳送走后,黎丞在府里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这个事风险有点大。不管七公子打着什么借口,但练兵都是不争的事实。 当然,他也可以现在就上书朝廷,禀明此事,参七公子一本。 但他又担心,因为七公子这话说得有理有据,还找到了完美的借口,商人自救,回头闹到朝廷,万一陛下不满,心疼七公子,最后倒霉的还是他。 而且七公子在广州呆了这么多年,平日里也从不给他添麻烦,大家交情还不错。这样背后打小报告,未免太小人了,黎丞做不出来。 可也不能风险都被他背啊。 黎丞左思右想,犹豫了很久,干脆提笔写了一封信给公孙夏,将这事告诉公孙夏,看公孙夏这只老狐狸怎么做,若公孙夏能想办法阻止七公子,就再好不过了。 黎丞当即写好了信,让人快快送去高州知府,亲自交给公孙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