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殿下。” 没办法,被他们发现了,刘子岳只得笑了笑:“两位大人多礼了,请坐,我这里不必拘礼。” 公孙夏和徐云川坐了下来,揭下了脸上用于伪装的浓厚胡子,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刘子岳半点都不吃惊,让伺候的仆人打了水过来给二人清洁。 公孙夏擦完脸后,不解地问:“殿下何时认出我们的?” “刚见面的时候。”刘子岳笑着说。 公孙夏纳闷了:“臣与殿下只遥遥见过几次,连话都不曾说过一句,云川也与殿下只打过一次照面,而且都有一段时间了,殿下怎么认得咱们?” 刘子岳说:“我记性比较好吧,当时便听公孙大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再看你二人的容貌,也觉得有些熟悉。再说,我在这河边钓了许久的鱼,都不曾有人来打过招呼,况且前阵子我还收到了冉长史的来信,因此便猜到了你们的身份。” 莫名其妙两个老头跑来跟他搭话,他要是半点都不起疑那得多迟钝。 公孙夏有些懊恼:“亏得臣还以为臣装得比较像呢!” 徐云川则说:“殿下的记性真好。臣等正巧来广州,听说殿下喜欢钓鱼,公孙大人也喜欢钓鱼,便想跟殿下比试比试。” 这是解释他们为何会突然乔装出现在河边。 这理由有些牵强,但刘子岳没有多问,只是笑着点头:“原来如此,今日我是不知走了什么运气,往日几天也钓不到这么多。公孙大人若是有兴趣,咱们明日继续。” 大受打击的公孙夏摆手:“不了,不了,臣不是公子的对手。” 刘子岳笑了笑,不说这个让公孙夏伤心的话题了:“吃饭,吃饭,尝尝南越这边的海产品,这边有许多咱们在京城没吃过的海鲜。” 公孙夏和徐云川也拿起了筷子。 一顿饭宾主尽欢,就是吃得有点久,从下午一直吃到了日落夜幕降临。 看到外面天色暗了下来,三人才放下酒杯。 公孙夏和徐云川提出告辞,刘子岳将他们送出了府,又安排了人送他们去客栈,这才回转身回去。 很快,池正业就迎了上来:“公子。” “有事?”刘子岳问他。 池正业说:“小的接到了龙管事那边传来的消息,听说现在罗老大和罗老五闹得不可开交,两人想分家,罗老大还有将船厂卖了念头,龙老板问您的意思。但听说您有贵客,小的便让他先回去了。” 刘子岳边往里走边说:“暂时先看看,当初老爷子说让他二人执掌船厂,官府也是这么判的,归属都没弄明白,这卖了另一家不认账怎么办?我可不想打官司扯皮。” “好,那小的明儿派人通知龙管事。”池正业点头,又好奇地问,“公子,今天的两位贵客是什么来路啊?” 这可是第一次他要通报事情,让他再等等的,而且一等小半天。 刘子岳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们啊,有一个你也认识,就是徐云川徐大人。” 池正业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前阵子徐云川到访兴泰的事,池家人自然也告诉了他。他心里一直很内疚,若不是为了帮他们伸冤,徐大人不会贬官到这里的,是他们连累了徐大人。 因此这会儿听说了徐云川的消息,他既激动又愧疚。但他没有过多的犹豫便问道:“公子,不知徐大人住在哪里?救命之恩,小人明天想专程登门致谢。” 哪怕他们这谢意改变不了什么,也没什么用,但还是要走这一趟他才觉得安心。 刘子岳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广振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