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装备。”
傅晚宁时时刻刻竖着耳朵倾听着旁边的动静,陆域如果来,一定是和西西山山它们一起,不同于人,狗狗们在高速奔跑下的动静大,她肯定能提前听到,这也是她敢肆无忌惮将水箱取出来的原因。
关于空间的秘密,她并不打算告诉陆域。
就算陆域这些年来一直表现得很好很可靠,宛如她的兄长般,经常同进同出,但是这个秘密太重要了,除了父母,在她的想法中,断然没有再让第三人知道的道理。
她被背叛过一次了,绝对不能再第二次掉入同一个坑中,再信任也不行。
人的感情本来就是一种非常敏感脆弱而奇怪的东西,这些年来,她经历过太多无缘无故的爱与无缘无故的恨,爱恨的转变也经常就在一瞬间。
感情这种东西太不稳定了。
她无法揣摩,也揣摩不透,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把秘密深藏在心中。
休息了大约三分钟,傅晚宁率先站了起来,重新活动了下手脚,对跟着她步伐同时站起来的爸爸妈妈道:“不能再坐下去了,太冷了,越坐我们越不想动,会冻死在这里的。”
人体的惰性非常可怕,在天灾中,自律是一门必修课。
苏雨秋原地小跑着活动着筋骨,回道:“是这个理,我们得尽快往前走,怕就怕和域哥错过,现在雪道都消失了。”
傅晚宁先将沙发椅收了起来,三人在煤筐与水箱围起来的区域中活动着筋骨,傅展书安慰到:“放心吧,有西西和山山在,它们肯定认得路。”
很快的,一家人再度准备好,傅晚宁的双手隔着手套握紧了煤筐的边缘,将已经冻成了一坨冰箱的几个水箱收了起来,继续往前走。
没有了雪道,他们现在其实是凭着感觉在往前走。
就这么几分钟的休憩,暴风雪更大了。
傅晚宁觉得短短的二三十分钟内,温度已经降到了至少零下80度左右。
看来这次的寒潮,真的会比第一次寒潮来得可怕得多。
“呜呜汪汪汪”
就在傅晚宁一家埋头艰难前行之际,狂啸的风雪声中,她好似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吠叫。
“你们听!”
傅晚宁顿时停下了步伐,将双手捂在耳朵旁道:“我好像听到西西的声音了。”
不只是她,傅展书与苏雨秋也停了下来,集中注意听了起来。
“呜呜呜汪”
果然是它们的声音!
傅晚宁心中狂喜,飞快地扒开外套领子,掏出挂在脖子上的一个哨子,又扒下围巾和口罩,用力吹了几声。
“哔哔——哔哔——”
“呜汪汪汪——”
听到熟悉的哨音,猫猫狗狗们瞬间一跳一跃,尾巴疯狂摆动了起来,更加大声地回应吠叫着,撒开四足在雪地中冒着暴风雪狂奔,恨不得瞬移到主人身旁。
肆虐的暴风雪将整个世界变成一望无垠透着淡蓝的白,但风雪再大也吹不散它们本能的方向感。
无论是傅晚宁还是陆域,听到彼此身影的时候,都很庆幸他们没有在这令人绝望的雪域中迷失方向,错过相遇。
当陆域看到傅晚宁一行人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时,高高悬挂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一瞬间眼泪都快掉下来。
他这才发现自己真的很脆弱,他太害怕了。
他失去过一次了,天知道当他意识到,这宽广的雪域可能吞噬掉傅晚宁的时候,他的内心有多害怕,害怕再失去一次。
都没等山山停稳,陆域几乎是在看到傅晚宁的第一时间,就从雪橇上跳了下来。
但因为紧绷着神经坐在雪橇上太久,又是这样的极寒之下,他的肢体早就被冻得僵硬,根本没有平日里的半分灵活,被跳下的势能一带,他冻僵了的膝盖绷直,并没有顺势弯曲下去,差点摔倒在这雪地中。
他完全顾不得出了个大丑,踉跄了两步猛地冲跑了上去,一下子将煤筐旁站着的傅晚宁紧紧抱住。
被他冲过来的力一带,傅晚宁都忍不住后退了步,脑子还有点发懵陆域的热情,“怎么了陆大哥,没事了没事了。”
“嗯……”
隔着厚厚的滑雪服以及皮毛大衣,两个人都圆乎乎的一团,陆域原本修长的双臂好似变短了一大截般,这样抱着其实很费劲。
而傅晚宁双手紧贴着身体两侧,一整个被陆域抱住,也很难受。
更何况还是在这么大的暴风雪之下。
几只毛孩子都跑了过来,在他们脚下疯狂地蹭着,隔着厚厚的手套舔着傅晚宁自然垂下的手,呼哧呼哧的。
傅晚宁的手指动了动,摸了摸毛孩子毛绒绒的头,她被陆域抱得有点透不过气,很快就挣了挣。
陆域这才后知后觉地放开了她,语气里带着哽意,有点羞赧而手足无措地道:“我……我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