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呵呵笑道:“来这儿的大部分人都是玩蒙皮料的,图的就是个开心,其他反而不重要,放心吧,我那老表那儿多的是蒙皮料,还能现切,要是切涨了,当场就能卖掉。”
徐景行笑着点点头:“有意思,跟翡翠圈里的赌石完全成一个路数了。”
“嗨,可不是怎么的,这几年玩赌石的人越来越多了,不光赌翡翠,赌和田玉,连其他种类的玉宝石甚至奇石都要赌,赌到倾家荡产的也不在少数,真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大的赌性,”老板感慨道:“当然,这东西玩一玩过过手瘾可以,但千万不能沉迷,是个大坑,也不怕跟你们说实话,就我们这块卖玉的那么多,实际上里面多得是坑,很多料子根本不是本地产的,更有甚至根本就是假冒伪劣产品,专坑不太懂行的,你们可得小心着点。”
“多谢多谢,”徐景行连忙道谢,话说素不相识的情况下人家能说这么说大实话,着实不容易。
记下老板老表家的店名和地址之后,徐景行带着金小小回到酒店,准备睡觉。
好吧,大下午的本来应该出去转转,只是来的路上金小小一晚上没睡好,急需补觉。
徐景行当然不能扔下金小小一个人出去逍遥,所以吃过午饭之后就陪着金小小回去睡觉了。
当然,是纯粹的睡觉。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九点多,天色已经擦黑,两个人也都懒得起床了,就那么在大床之上相拥着说悄悄话。
或许是因为离开了熟悉的地方,又或者是因为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金小小的话比之前多了不少,各种各样的悄悄话都讲了不少,有工作方面的,也有生活方面的,还有感情方面的,甚至还有一些个小八卦。
反正有的没的说了很多,说到后来又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金小小醒来的时候才刚刚凌晨两点多,醒来后也不说话,就那么在黑暗中睁着亮晶晶的眼眸盯着躺在一边的徐景行看。
徐景行虽然不太需要睡觉,但想睡的时候还是能睡着的,不过金小小一醒,他也醒了,扭头对上金小小的目光,忍不住问:“看什么呢?”
“你。”
“好看不?”
“好看。”
“……好直白的答案,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嘿嘿一笑,伸出手臂将金小小搂在怀里,“不过我喜欢。”
“你要是不那么花心就更好了。”
“我可以当做没听到这句话。”
“呵,男人,”金小小说着将较小的身体蜷曲起来钻到他的怀里,将脑袋枕到他的胳膊上像个婴儿一样闭上眼睛,“我再睡会儿。”
金小小的发丝飘落在他的咯吱窝里,让他痒痒的厉害,伸手将小女人散乱的发丝梳笼在一起,然后才道:“还没睡够啊?”
“嗯。”
“好吧,那你再睡一会儿,反正还早着呢,这边要到六七点才天亮,八点多才吃早餐。”
“哦,”金小小随口答应一声,又挪了挪脑袋挪出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看样子打算再美美的睡一会儿。
然而几分钟后,徐景行却发现金小小还没睡着,不但没睡着,还窝在他的怀里搞事儿,一只手像只小老鼠一样在被窝里偷偷的钻来钻去这儿摸摸那儿掐掐。
他忍住笑意,也把手伸到被窝里一把抓住金小小的手掌,然后顺着她的手臂就摸了上去。
几分钟后,气氛逐渐旖旎。
金小小气喘吁吁的呢喃道:“不要……”
“让你作怪,晚了,”他说着一翻身将娇小玲珑的身体压在身下。
园林晴昼春谁主。
暖律潜催,幽谷暄和,黄鹂翩翩,乍迁芳树。
观露湿缕金衣,叶映如簧语。
晓来枝上绵蛮,似把芳心深意低诉。
无据。
乍出暖烟来,又趁游蜂去。
恣狂踪迹,两两相呼,终朝雾吟风舞。
当上苑柳秾时,别馆花深处。
此际海燕偏饶,都把韶光与。
柳永,《黄莺儿·园林晴昼春谁主》,一首华丽的闺怨小词,被徐景行和金小小两人演绎的极尽香艳之所能,恨不能把词中的每个字都给掰开了揉碎了细细的一点点的仔细品味一遍。
细细研读的结果就是耗时极长,等结束之后,天色已经微微亮。
在西疆这边,哪怕是夏天,天亮也是六七点钟的事情,可见这古诗,是真经得起琢磨,越是琢磨越是有感觉,一首不太出名的小词都能被两个人琢磨这么长时间,其博大精深可见一斑。
两个人小憩片刻后起床洗漱收拾整洁,这才相携出门吃早餐。
西疆人的早餐并不是特别讲究,传统的早点就那么几样儿,到了现在,街头常见的早点跟内陆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油条豆浆拉面包子之类比较常见,当然,烤包子、薄皮包子依然是主力,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