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穿着一身潜水服的人在脱掉潜水服之后从包里摸出一只望远镜朝着别墅观测起来。
那望远镜不是常规的望远镜,而是热成像望远镜。
徐景行甚至能从那红外望远镜上“看”到自己和赵心悦的热点像。
只是那两个人观测了许久也没有动静,也不交谈,好像目的就是偷看而已。
唔,或许是因为自己还没关灯?
想到这里,他收回自己的六识,从沙发上坐起来端起酒杯一口喝干里面的红酒,施施然的起身往卧室走去,进入卧室之后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浴室里走,然后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冲澡,一直到十一点多才躺到床上,翻来覆去的在床上转辗了十几分钟后才静静的睡了过去。
当然,那只是假象,他一直关注着那两个入侵者,就算在洗澡的时候,也一直用耳识在关注着两人的动静,躺在床上之后更是再次将六识扩散出去,将两个人完全笼罩住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然而那两个人的耐性非常之好,始终没有挪动地方也没有任何举动,只是举这个望远镜在观测。
直到十二点半,两个人才悄悄的起身,往海岛另外一侧摸过去。
草!
躺在床上的徐景行暗骂一声,在两个人往他妹妹住的那栋别墅摸过去的时候,立刻起身,穿上衣服越窗而出,在给自己施加了一个障眼法之后悄无声息的跟在两个人身后,距离最近的时候距离那两个人只有三米远,一个冲刺就能将两人干趴下。
然而他几次伸手,都没有真的下手,而是就那么静静的跟着,他想看看这两个人到底想做什么。
说不定是找错了目标或者迷路了呢?
可事实上他想的太美了,两个人在摸到他妹妹别墅外的树林外时,用望远镜观察了几分钟之后叽里咕噜的交谈了一会儿之后白袍人盘着腿端坐下来,双手按在那只白纹黑陶罐上用他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念叨起来。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白袍人诡异的本相睁开眼睛,同时掀开手里的陶罐,在本相的驱动下,罐子里的毒物一涌而出,窸窸窣窣的直奔他妹妹的别墅而去。
看到这一幕,他再也忍不住了,一个健步冲向白袍人,抡圆了手掌朝着对方的脑袋就扇了过去,完全没有留手。
“噗——”
一声闷响,他的手掌结结实实的扇在毫无防备的白袍人脑袋上。
白袍人一声不吭的歪着身子飞了出去,撞在两米外的一颗大树上后像个破麻袋一样滑落到地上,然后一动不动了。
这个时候,还端着望远镜的划艇男子才意识到不妙,下意识的一个侧翻滚出三米多远并且顺势站起,扔掉望远镜的同时还顺手把出腿上的匕首,警觉盯着白袍人刚才盘坐的地方。
可是,什么都没看到。
而这更让划艇男子更加紧张,挥舞着匕首慢慢的后退到一棵大树旁,靠着大树警觉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同时用徐景行听不懂的语言说了几句话。
徐景行却没有理会对方,而是盯着那些从黑陶罐里跑出去的毒虫。
那些毒虫在白袍人死掉的瞬间停顿了几秒钟,就像忽然失去了链子的恶犬,呆了几秒钟后就迅速四散而逃,凡是很快又调头直奔倒在地上已经彻底脑死亡的白袍人而去,疯了一样死咬着白袍人的身体。
这是什么?传说中的反噬?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异常,那些毒虫在撕咬白袍人的身体时,竟然能吸收白袍人的本相。
人死之后,本相不会立即散去,强度越高,散去的时间就越晚,虽然那些本相在离开肉身之后什么都做不到,可确实是存在的,不管是存在几秒钟还是几分钟,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除非本相在肉身死亡之前就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