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几个人,显得很冷清,所以这种场面更为难得。
徐景行一进门,他母亲就挥手驱赶他:“快去洗洗,灰呼呼的像什么样儿,让人笑话。”
陈笑烟的爷爷却笑道:“这有什么失礼的,反而显得随和,”随后还感慨道:“景行这满身刨花的样儿,看着还挺亲切的。”
徐景行闻言大惊:“陈爷爷,您还做过木匠?”
“呵呵,你以为呢?我当年可没你姥爷那么好的运气,早早地就被下放到一家木器厂,天天给人刨木头,那时候整天就跟现在的你一样满身刨花和木屑,”陈老头儿呵呵笑道。
好吧,徐景行真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儿,还以为陈老头儿跟他姥爷一样仗着家世躲过了那一劫呢,没想到一样被劳动改造过。
不过也正常。
而且下放到木器厂去干活儿在当时已经算是比较好的待遇了,那个年代,一般人可进不了工厂。
有了这个话题,气氛就更加和谐了。
而陈笑烟自然而然的在扮演她那乖乖女的角色,几乎不怎么说话,只是不停地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东瞅瞅西瞅瞅,偶尔起身给身边的长辈夹个菜什么的。
一顿饭吃的宾主皆欢,更是聊到十点左右,陈家一家人才离开。
等陈家人离开,徐景行在母亲的责备声中开车返回四合院,车上装了好几个保温盒,都是他母亲和姥姥给他准备的夜宵。
好吧,他母亲越来越适应母亲这个角色了,没了刚见面时的拘谨和小心翼翼,也会啰嗦他了,时不时的还作势要揍他,不过却也更显温馨,这样的家庭气氛才是正常的。
他到工地的时候,于明秀安排的值夜人还在,等他到了才离开,这也是之前跟于明秀谈好的,工地上肯定不能缺人,不过他在的时候可以免掉值班的,毕竟他身上有些事儿不太好让外人看到。
等值班的离开,他打开工棚里的大灯,拿起锤子凿子开始大干特干。
做建筑构件的外形,雕刻刀可没锤子凿子好用,而且凿子用得好,雕刻效果也不见得比雕刻刀差,基本上每个木雕师傅都是从凿子学起的,他也不例外。
正当他叮叮当当的忙活时,忽然听到大门口的建议大门在吱呀吱呀的晃,像是有人摇动。
不会是哪儿蹦出来的小毛贼吧?
他放下凿子起身来到工棚外向外张望,却看到一个较小的身影正在那儿撬门呢,只是撬门的手法实在不够专业。
看清楚那较小身影的面容后,他无奈的走过去,从里面打开大门,“你这么个撬法,一百年也撬不开。”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赶明儿我找把大钳子过来,一钳子就给你夹断了,”陈笑烟皱着鼻子不服气的说道,说完也不理他,越过他的身体闯进院子里,蹦蹦跳跳的像个小兔子一样四处张望着,一边张望还一边吐槽:“好乱……”
没错,来的正是陈笑烟。
他关上大门,无奈的跟上:“大晚上的,你爷爷怎么放心你出来?”
“嘿嘿,我跟我爷爷说回学校去睡的,”陈笑烟得意道。
“要是让他知道你偷偷的跑到我这儿来,你说,是我更倒霉还是你更倒霉?”
“我猜是咱俩一块倒霉,”陈笑烟扬了扬脖子:“所以老徐同志,你最好别想打小报告。”
“喊谁老陈同志呢?”
“你啊,嘻嘻嘻,”陈笑烟嘻嘻笑道:“谁让你整天一副老同志做派的?那天见你还觉得你挺好玩,结果今天一晚上都在那儿装成熟讨我爷爷欢心,哼。”
“……我不想理你,”徐景行翻了个白眼,就因为他跟陈老头儿聊的多了点,就从徐大哥变成了老徐同志,这什么道理?还装成熟,我徐景行用得着装成熟么?本来就很成熟好么。
陈笑烟却满不在乎的闯进工棚里,然后大惊小怪的喊道:“哇,这工棚比我想象的漂亮多了,难怪你宁愿住这儿也不愿意回家,啧啧,还有全套的茶具呢,老徐,你这么偷偷摸摸的享受,良心不会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