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清脆的撞击声传开,两个满面潮红媚眼如丝的女人像是中了枪一样打了个寒颤,看清楚茶几对面的女人后齐刷刷的打了个机灵,迅速从不能自已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乖乖的站起来喊了一声“菁姐”后就像两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不说话了。
菁姐摆了摆手,两个还在上大学的美女如逢大赦一样低着头快步离去。
徐景行则用审视的目光在菁姐身上扫了一遍,“箐箐姑娘,没想到你也在这儿。”
没错,这个菁姐就是年前见在首都卫视那档鉴宝节目海选现场见过的箐箐姑娘,当时他就觉得这个箐箐姑娘怪怪的,像是熟人却又完全记不起来,以他的记忆力而言,只有一种情况——这位箐箐姑娘是他失忆之前认识的。
也就是说,这位箐箐姑娘可能是他的同学或者玩伴甚至青梅竹马之类的存在,只是他忘记了而已。
只是他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见到这位熟悉又陌生的箐箐姑娘。
难不成,这位箐箐姑娘跟陈家有什么关系?
虽然陈家跟顾家的关系并不是很紧密,但作为同一年龄段的三代,还真有可能在同一个幼儿园上过学,说不定还在同一个大院里生活过呢。
最关键的是,他对这位箐箐姑娘的印象还不错,除了有点故弄玄虚外,其他方面真的很好,性格相貌气质甚至连声音都是他喜欢的那一款,就是身高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吓人,他这身高跟对方站一块都感觉有点小压抑,如果对方穿上高跟鞋,妥妥的俯视他。
此时此刻,这位箐箐姑娘就俯视着他问:“感觉如何?”
他哈哈一笑:“还不错吧,没想到这里的服务这么周到,话说,你是老板?还是戴假发的那丫头是老板?又或者,你俩都是老板?”
箐箐姑娘也笑:“我俩都是,你要不要也掺一股?”
“我?可以吗?那丫头没意见?”
“只要你不告状,她就没意见。”
“切,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告状?我可没那么碎嘴,再说了,告她的状有什么好处?”徐景行撇撇嘴,“你不会是给那丫头做说客来的吧?”
“当然不是,我是听她说你来了,这才赶紧下来,只是没想到一下来就打扰了你的好事儿,不会记恨我吧?”箐箐姑娘捂嘴轻笑。
“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不记恨你,”徐景行一探腰直勾勾的盯着箐箐姑娘的眼睛说道。
箐箐姑娘闻言脸色一变,咬着嘴唇想了好大一会儿才低声道:“我姓徐,叫徐景菁。”
姓徐,徐景菁。
听到这句话,徐景行要是还不知道徐景菁的身份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呢。
不出意外的话,面前这位箐箐姑娘应该是他的堂妹,只是不知道是他大伯家的女儿还是三叔家的女儿,不过按照年龄来判断,是他三叔的女儿的概率更大一些,他大伯徐世清现在已经六十多了,有一个比他还小的女儿的概率不太大。
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测。
之所以是猜测,是因为他通过常规渠道实在查不到徐家第三代的详细资料,他大伯也好,三叔也好,虽然都身居高位可名声不显,在百科上有他们的资料,但也只有简单的年龄履历等资料,家庭生活方面的资料略等于零。
这么想着,他重新靠在沙发靠背上,朝刀玉海摆了摆手。
刀玉海见状一眼不发的低着头离开了这里,顺带着将王平以及在旁边端茶倒水的服务员给拉走了,将空间留给两个年轻人,老家伙很有眼色,意识到这边要谈的事情不适合让其他人听到。
等刀玉海等外人离开,徐景行才面色淡然的问:“找我有事儿?”说着不等对方开口,直接说道:“别说是巧遇。”
徐景菁闻言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哥,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不待见你?准确的说,在我的记忆里,你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人,这么说虽然有点伤人,但这就是事实,如果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我根本不会知道你是谁,”徐景行无视了徐景菁的眼泪,面色非常平静,完全没有兄妹重逢的激动和感慨,好像在讲诉一个与自己完全无关的故事。
“我……”徐景菁无言以对,心情却又异常激动,“我”了两句后直接捂着脸哭起来。
徐景行呢,就那么无动于衷的看着徐景菁在对面哭,到后来干脆从茶几上抽出一支小熊猫抽起来,烟头烟灰很快就将翡翠雕的烟灰缸给填满了。
如果坐在他对面的是他大伯或者三叔,他能一言不发的坐到天黑再坐到天亮,可对面是徐景菁,他堂妹,当年出事儿的时候他还是个比他还小的小丫头,就算是现在,估计也就刚刚大学毕业而已,在整个事件中是无辜的,这么对她,似乎有点不太公平?
再说了,他也看不得女孩子哭,只能咳嗽一声,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主动挑开话茬:“你爸是谁?”
“是你三叔,”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