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封信。
徐景行看到“徐景行先生亲启”七个『毛』笔写的小楷字后心里有数儿了。
只是这年头里,什么人会用这种方式来传递信息?电话威信不都是现成的么?他徐景行的联系方式又不是什么秘密,他手工店的橱窗上贴着呢,根本不难找。
不过这有点像是江湖人士的做派,以前那些人下请帖或者战书的都是都是这么搞的。
难不成有人打算挑战我?
他下车将信封拿到手里,捏了捏没发现什么异常,却也没直接拆开,而是扭头四顾,并且很快发现附近一辆别克车里坐着一个小青年正鬼鬼祟祟的盯着这边,被他一看,立刻发动车子离开了,应该是投信人。
一个小喽啰而已,他也没特别在意,回到车上才将信封拆开,里面只有一张洒金宣纸,上面用公正的小楷写了百十来个字,意思很简单,就是说之前有所得罪,现在想请客赔罪,地址在西绒线胡同里,落款是刀玉海。
有意思。
徐景行笑笑,将新纸塞回信封里,然后随手扔在副驾驶位上,发动车子径直离开,但并没有去那什么私人会所,而是直接返回母亲的别墅里。
这大过年的他还急着回家呢,才没有心思去赴什么约。再说了,刀玉海邀请他他就一定要去?他徐景行不要面子是怎么的?想用一封信就让他乖乖的去赴约?他还没那么廉价。
刀玉海要是真想赔罪,方法多的是,用这种故作玄虚的小伎俩是最不入流的,要是真有心,直接上门赔罪不行吗?
一句话,是刀玉海赔罪,而不是他徐景行赔罪。
很明显,刀玉海要么没搞清楚主次;要么就是故意的,想用这种方法折折徐景行的面子。
但不管是那种情况,徐景行都没打算赴约。
回到别墅以后就跟妹妹和母亲商量着准备回岛城过年的事儿,他妹妹肯定没意见,毕竟还不知道别墅的主人就是母亲,所以早就盼着回家了。可他母亲却很是不舍,一个劲儿的挽留他们,让他们留在首都过年。
他想不想留在首都陪母亲过年?
肯定想啊,哪个正常孩子不想跟母亲一块过年?
问题是情况不允许。
真要留在首都过年,他妹妹就是反应再迟钝都会觉察到异常。
为了妹妹的学业,他只能硬着头皮拒绝了母亲的挽留,跟妹妹踏上了回岛城的路。
这一次到首都来,他的收获不可谓不丰厚,先不说那接近一千多万的现金收入,光是难忘的节目录制经历,就让他受益匪浅,更别说在节目的录制过程中他还出尽了风头。
同样,他妹妹也收获不小,虽然没有赚到什么钱,可却开了眼界,增长了不少见识,这几天的经历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能见识到的。
当然,大批的年货也是不可或缺的,而且都是他母亲给买的,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应有尽有,几乎塞了满满一车,跟搬家似得。
到家以后,光是将那些个年货从车上搬到家里,就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不过其中一部分直接被他当成福利转送给了他的宝贝徒弟安心以及手工店里唯一的员工李若兰,又给他们结算工资,发放奖金,然后才宣布放假休息,来年再来上班,假期接近四十天,不过假期也是有基本工资的。
没办法,刚过完年那一两个月里是手工店最冷清的时候,一个月的流水甚至可能还不够交房租呢,所以与其在店里干耗着,还不如直接放假。
当然,说是带薪长假,其实也就李若兰一个人能享受到这个福利,安心和金小小一个是他的女朋友兼店长,一个是他的徒弟,还看不上这么点好处。而且对安心和金小小来说,就算没有生意,她们也更愿意待在店里或者徐景行家里,尤其是安心,如果不是被徐景行强制要求回家,可能要到年三十晚上给徐景行包了饺子之后才肯回家。
不过安心这心态可以理解,因为自从跟着徐景行学艺开始,安心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明显的就是经济状况,她的高收入直接时她那濒临破灭的小家进入了小康层次,连母亲的积年陈病都被治的差不多了,甚至准备在老家盖三间二层的新房,估计会在春耕之后开工。
而经济方面的改善还只是次要的,对安心来说,最重要的变化还在于她自身。
这个时候的安心,跟两年前的安心相比,简直就是完全不同的的两个人。以前的安心就是一只标准的丑小鸭,干巴巴的,又瘦又小,还很土气;可现在的安心却蜕变成了真正的白天鹅,不光身材逐渐丰润起来,连气质都不一样了,除了穿着打扮上的变化,气质也更加出『色』,整天接触书法绘画以及传统方面的知识,以至于她身上也带上了那种淡淡的书卷气,言谈举止颇为文雅,接人待物也更有气度,甚至眉眼流转间也有了那种古典气息,以至于在手工店里偶尔『露』面的时候都会被人当成是什么地方来的大家闺秀。
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