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徐景行有点诧异,“个人还是你们故院?”“我个人没太大的兴趣,毕竟是个碗,不讨喜,”滕亮解释道:“但毕竟是有明确历史记载的东西,对故院来说意义重大,是可以弥补空白的好东西,如果故院里已经有了一
只也就罢了,可偏偏没有,只有一只中号,就缺这么一直大号的,有了你这只大号,这一块就齐活儿了。”
徐景行一时间有点无语,如果滕亮个人想收,他还有兴趣转让,可故院,那还是算了,不为别的,就因为故院的出价可能远低于他的预期。这不是他看不起故院,而是事实就是如此,国内这些个博物馆博物院以及相关单位在回收这些物件时基本上不会花太多的钱,不让你免费上缴已经很够意思了。市场价?
想都别想。
所以他根本没犹豫,直接回绝了,“滕老,真不好意思,这只大碗已经有主了。”
“有主了?不是刚买的吗?”
“没错,但这正是给别人买的,准确的说是我许诺要给某家拍卖行提供三十件极品古玩让他们拍卖,这一件就是其中之一。”
滕亮闻言顿了一下,“这样啊,那就算了,当我没说,不过还是要好好瞅瞅,对了,最好再做个认证,有认证的物件在拍卖的时候是比较受欢迎的。”
徐景行心里一喜,连忙问:“还有这种说法?这个认证去哪儿做?”
“很多鉴定单位都能做,一些大博物馆以及德高望重的鉴定师都能做,我们故院也能做,当然,这种认证一般不具备法律效力。”
“那感情好,麻烦滕老了。”
“不用那么客气,”滕亮呵呵笑道:“别忘记你曾经许诺给我的紫砂壶就好。”
“咳咳,我一直在踅『摸』,不过您也知道,陈鸣远的壶存世量虽然多,但想捡漏儿只能看运气。”
“哈哈哈,我相信你的运气,”滕亮哈哈笑道。徐景行也觉得自己的运气挺不错,只是陈鸣远的壶真的不好找,尤其是在地摊上,在泉城的时候他在古玩市场上也看到过陈鸣远款的紫砂壶,数量还不少,可全是赝品或
者仿品,真品一件也没。
那种情况下,他运气再好又有什么用呢?
当中奖概率为零的时候,幸运值就算满值也是白搭。
只是答应了的事儿却迟迟没能兑现,这让他感觉挺不好意思,所以挂上电话之后对妹妹道:“走,继续逛逛。”
他妹妹自然没意见,很是雀跃的跟着他又挤进茫茫的人群中。
这次他将寻找的主要目标放在了紫砂器上面,看能不能借着今天开门大红的运气实现对滕亮的承诺。
潘家园确实大,物件也确实多,一路走过去也看到不少真品古玩,只是其中的绝大部分都是卖家摆出来钓鱼儿的,要价都挺高,毕竟不能指望所有的卖家都看走眼。
但有句话怎么说来了,运气好的时候,锄地都能锄出金子来。徐景行拉着妹妹闲逛的时候再次碰到他第一次来潘家园时认识的那个拼缝儿的岳志锋,上一次在岳志锋的介绍下花了一百块钱买了一只笨重的澄泥砚,但那笨重的澄泥外
壳下却藏着一直纪晓岚用过的荷叶砚台,后来卖给了郑潇潇,赚了一百多万。
此时此刻再次看到这个跑拼缝儿的岳志锋,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走到岳志锋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们,又见面了啊。”
岳志锋回头面带狐疑的打量他片刻,挠挠头,一脸尴尬的问:“你,你是……”显然是已经把他给忘记了。不过这也正常,岳志锋天天在潘家园混,每天看到的除了古董就是人,光是接待的顾客就不不知道有多少,而他只是岳志锋的顾客中很不起眼的一个,何况时间已经过去
了那么久,岳志锋能记得他才怪呢,又不是人人都有他那样变态的记忆力。
所以他嘿嘿笑道:“去年咱们合作过一次,带我去石见斋转了一趟,当时我买了两只砚台。”
岳志锋这才恍然:“是你啊,我记得我记得,你花了一百块钱买了一只傻大笨粗的澄泥砚,嘿嘿,那只砚台有什么玄机么?”“哪有什么玄机,就是看着像个老物件而已,不过除了有点年头之外没有任何特『色』,当然,一百块钱肯定值,”他笑着回答道,当然没有实话实说,捡漏这种事情自己知道
就好,没必要搞的人尽皆知。
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啊。
当然,岳志锋也只是随口一问,闻言笑笑,然后打量一番:“哥们这次又想看点什么?还是砚台”
“不不不,这才看看有没有不错的紫砂壶,你知道哪儿有不错的紫砂壶么?”
“紫砂壶,除了那些店铺外,也就东边最多,要过去看看么?”
“麻烦你了,老规矩,”老规矩就是成三破二。
“嘿嘿,不麻烦不麻烦,这边走。”在岳志锋的带领下,徐景行和妹妹直接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潘家园东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