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识的探查面前,徐景行身边十米范围内就没什么秘密,所以那件散发着淡淡恶意的物件很快就被他发现并且“看”清楚了。那东西怎么说呢,看起来还是一件宝贝,不但蕴藏着浓浓的灵气,更凝聚成了本相。可也正因为这样,那东西就是随随便便的摆在那儿也无时不刻的散发着淡淡的恶意,
如果是壮年人可能还不太会受影响,可连老爷子这个年纪的人本来就是风中烛火,再稍微做点妖就陷入了随时都会熄灭的状态中。
如果不做任何改变,那连老爷子估计撑不到二月二龙抬头那天,嗯,也就是一个多月的时间。
当然,他既然发现了,那肯定不能坐视不理。但问题是该如何说服连老爷子呢?现在这社会里,正常人会相信他这一套么?连老爷子虽然是旧社会出生的人,可人家一辈子奋斗的方向却是现代科学,也是唯物主义者
还是党员,能信他这一套才怪呢。
所以如何向连老爷子揭示那东西的危害『性』就成了一个大难题。而且摆在他面前还有另外一个难题,他是利用神识探测到那东西的存在的,可实际上那东西却在柜子里放着,如果连老爷子不拿出来,他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也开不了这个
口啊,不然老爷子肯定要问“你是怎么知道我这儿有那东西的?”到时候他怎么解释?
因此他只能耐着『性』子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一样搀扶着老爷子在书桌前坐下。
连老爷子微微喘息几息后忽然指着书柜下边的一扇柜门道:“帮我从那里拿个东西出来。”
他一愣,大喜,因为那物件就搁在老爷子指的柜门后边。不过他随即压抑着心里的惊喜故作诧异的问:“什么东西?”
“你拿出来就知道了,”老爷子摆摆手:“小心点,那东西有点邪门。”
“邪门?”他故作茫然的追问,心里却恍然,感情这老爷子也发现了那东西的异常,这样一来,事情就好解决了,不用再费劲口舌的解释那东西的危害『性』。
这么想着,伸手打开柜门,装模作样的探头往里瞅了瞅,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把那物件拿出来。那物件是一件紫檀木雕的神佛像,准确的说应该是藏传佛像,只是那佛像的造型很夸张,『色』调也与常见的佛像略有不同,所以他一时之间也认不出那是一尊什么佛,反正
藏传佛教派系较多,神佛的化身也多,再加上民间对不同佛像的理解也各有不同,所以造出来的佛像也是千奇百怪,很多时候的寻找非常专业的宗教人士鉴别清楚。这尊佛像的尺寸不算大,连底座也就二十公分高。底座是单层莲座,佛像的造型比较灵动,不是坐式,也不是单纯的立式,而是手舞足蹈的形态,左脚踮起,右脚弯曲悬
空,左手竖在胸前掐无畏印,右手则握着一只金刚铃高举在身体右上方,整体造型像是正在跳小丑舞一般。而佛像的形象则是典型的藏传佛教形象,全身几乎不着寸缕,只有长长的丝带缠身,勉强能遮住裆下,开脸更奇特,怒目圆睁,钢髯如针,看起来跟猛张飞似的,只是那
脸型有点太过宽大敦圆,猛地一看像是戴着一只傩面具,再加上蓝松石的点缀和红、黑、蓝三『色』漆料的勾勒,这雕像看起来真的傩戏中走出来的魔鬼似的。
当然,他在意的也不是佛像本身,而是佛像中那丝恶意的来源。
刚开始他还以为是那些蓝松石有辐『射』一类的伤害,可当他把雕件拿到手中以后才觉察到那一丝恶意的来源,竟然是来自于佛像右手高举的那只金刚铃。金刚铃本就是密宗所特有的法器,后来才传入国内,逐渐被其他教派所接纳,但就算如此,也是在西南西北地区最为常见。这种密宗所特有的金刚铃也是由铃身、铃柄、
铃舌三部分构成,但铃身外形似钟,铃舌似棰,铃柄的造型更是跟金刚杵的手柄一模一样,纹饰也多以藏传佛教中的图案为主,特『色』非常鲜明,很好辨认。徐景行记得老杨同志手里就有好几间金刚铃,只是一直没卖出去,一度被老杨当成铃铛来使用,但也没见对老杨造成什么伤害,相反,老杨不但身体倍棒,家庭和睦,连
财运也越来越旺,好的令人羡慕。
所以说,这只金刚铃只是个特例?
只是在老爷子面前他也不好仔细研究,而是直接端着这尊紫檀木雕的佛像走到老爷子面前,“老爷子,这是什么佛像?”
“你看不出来?”老爷子却趁机考他。
他无奈的摇摇头:“认不出来,只知道是密宗的佛,但到底是什么佛,就真分辨不出来了。”
“这是金刚手菩萨,”老爷子摇摇头道。
金刚手菩萨?他皱着眉头将脑海中那些跟藏传佛教相关的知识仔细过滤了一遍,不得不承认也只有金刚手菩萨能跟这尊佛像的造型扯上关系,虽然细节处也有不同,但藏传佛教就是这
么混『乱』,几乎每一尊佛都有许许多多种解读方式和具体形象。而这金刚手菩萨则是与观音、普贤菩萨一个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