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以非常规的方式急速追赶,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内就追到了黄雀身后不到五百米的地方,这个距离对他来说已经可以算是在攻击范围之内了,因为只要几个冲刺就将这点距离缩短到一百米以内,也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而已。
很显然,黄雀也意识到了危险,头也不回的甩手将背上的物件扔的到处都是,企图以这种方式来拖延徐景行的速度。
然而徐景行却不上当,因为那些被扔出来的物件反倒是更安全,这种荒山野岭中一时半会儿也不怕被人捡走,等把人抓到以后再回来慢慢的捡就是了。
再说了,对方扔出来的都是他从萧智那儿敲诈过来的古董,最重要的《鹊华秋『色』图》却还在背上背着,他怎么可能为了那些个芝麻而放弃那颗大西瓜?
孰轻孰重他还是心里有数的。
所以他不为所动的继续向对方追过去,并且在短短的三秒钟内就追到了五十米内。
五十米的距离对普通人来说还挺远的,可对徐景行来说却已经是触手可及的范围了。
前边急速狂奔的黄雀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狂奔中忽然停下脚步,将背上的画拿到手里挡在身前,同时喘着粗气的喊道:“站住!”
看到黄雀的动作,他眼神一闪,却不得不停下,因为他真的担心对方会在情急之下撕毁画卷,那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结局,他费力吧唧的追过来可不是为了得到一幅残破的画卷,而是想要让画卷完璧归徐。
当然,脚步能停,嘴巴却不受影响,打量着黄雀的同时淡淡的说道:“你逃不掉的,把画还给我,饶你不死。”
“嘿嘿嘿,你就这么有信心能杀掉我?”黄雀却不急了,蹲下来美美的抽了一口烟,然后才嘿嘿笑着反问。
“活捉你有点难,但杀你不用第四招,”他的语气还是很淡,好像就讲诉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一般,但这种语气却让他显得信心十足,『逼』格满满。
“哈哈哈哈,”黄雀哈哈大笑起来,“年轻人,有信心是好事儿,但自负可就不一定了。”
“上一次跟我说这种话的人,尸体都化成灰了,”他冷笑一声揭穿黄雀的小心思:“你也别想着拖延时间,没用的,就算让你休息个够,你也不是我的对手,识相一点把画交出来我放你离开,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跟你说,我今天的心情非常差,心情一差,下手就重,下手越重,你死的就越惨。”
黄雀闻言沉默下来,使劲儿抽了几口烟丝后随口问道:“说话算话?”
“当然,看在你没有伤害他们的份上,给你一次机会,”他面『色』平静的点点头。
“那好,拿着,”黄雀说到这里抬手将画卷朝徐景行扔过来,然后一步步的倒退着向后退去,退了十多米远后见徐景行真的一动不动,这才调转身子转头就跑,几个起落之后就消失在荒林之中了。
等黄雀消失,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展开画卷看了看,确定画卷没有受损这才放心,然后回头将那些散落在四处的古董收拢起来,这才原路返回。
至于逃走的黄雀,他暂时是顾不得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他需要好好的捋一捋,同时也得赶紧返回市区把殷晓静接回家好好安抚安抚,受这么大惊吓,那小腰精估计心里正慌着呢。
当然,这不是他放过黄雀的主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其实没有绝对的把握拿下对方。在打照面以后,他可以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的那种威压感,那让他知道对方的实力很强,就算不如他也不会差太远。
最关键的是修行者之间的战斗,绝对实力只是一方面,技能和战斗方式也会影响到战斗的结果,如果对方掌握着一种或者多种有特殊效果的法术,那他就算实力再强也有可能阴沟里翻船,毕竟他对修行者的了解还是太少了,连谭英那样的半吊子都能自创法术,那么拥有完整传承的门派传人就算真的使出了传说中的五雷掌,他也不觉得稀奇。
面对一个实力高强的对手,在不能将对方干净利落的拿下的情况下,各退一步自然成了最好的选择。另外对方虽然言语恶劣,但行为却还好,并没有对殷晓静她们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这让他心里的杀意消弭了不少。
如此种种,让他做出了放对方一马的决定。
当然,放过对方不等于他对这事儿就不在关心了,相反,他对黄雀的身份更加好奇。
之前他猜测对方可能是金二的人,但现在看又不太像,这一位的风格明显属于那种独行大盗一类的存在,行事还算有规矩,不是金二那种没有底线的人。
如果金二的人,绝对不敢自作主张的就这样把到手的画还给他,更不会真的相信的他承诺,甚至根本不会选择这种方式来撤退,也不会连个接应的人都没有。
另外事关《鹊华秋『色』图》,如果金二真想拿到手,那一定会派金志刚出马,因为金志刚才是金二手下实力最强的人,也是金二最信任的人。
如果刚才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