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德海什么人,古玩店老板。
在古玩圈里混的风生水起的大老板,哪个不是八面玲珑的人,个个都是标准的人精,揣摩人心的本事个顶个的强。
所以程德海一听徐景行的话,立刻就明白了,笑道:“唐老板整天闲着,一喊他保准到,我这就喊他,保准不会缺席,嘿嘿嘿,那家伙比我更惦记风老板的玉英茶。”
“好,说个时间?”
“就现在吧,现在先喝个茶,等晚上了再一块吃顿饭好好聚聚,我买单。”
“那你喊上唐老板先去喝着,我待会儿就到。”
“好嘞,就这么说定了,”程德海得到他的准信儿,喜滋滋的挂了电话。
徐景行则想了想,扭头问殷晓静:“要回家收拾一下吗?一会儿去知欢茶楼喝茶。”
“知欢茶楼?玉英茶?”殷晓静瞬间从那种亢奋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但却进入了另外一种期待且兴奋的状态中,显然对风知欢的玉英茶有着非常深刻的记忆。
他笑着点点头,“没错,玉英茶,现在的你能多喝一杯了。”
“好,去,先回家收拾一下,”殷晓静非常果断回应道。
所谓的收拾,自然就是化化妆换换衣服啥的,现在的都市女孩谁没个三五套拿得出手的衣服来对应不同的场合?殷晓静以前工资那么低,还咬着牙弄了一套晚礼服呢,更何况现在。
现在的殷晓静虽然也没太多工资,但是有徐景行这个金主在,怎么能让她少了好衣服?虽然是暂住泉城,可徐景行还是在礼拜天带着她在泉城的大商场里转了转,买了几套能穿的出去的衣服,晚礼服什么的不太常用就一套,但其他的时尚款秋冬装以及上班穿的小西装却全都给配齐了,一天两套的换着穿,一个礼拜都能穿不重样儿的。
上午她跟着去邓老太太家,而且是去看病人,自然不好穿的太鲜艳太张扬,也不太适合穿的太严肃,所以穿的是一身简单的水洗蓝牛仔裤外加一件驼『色』的小风衣,脚下也是看着挺朴素的运动鞋,这样显得很有亲和力,最适合那种场合。
现在要去聚会,虽然要去不是怎么太隆重的场合,但到场的可都不是普通人,再这么穿就显得有点太过朴素了,自然得换一身衣服。
当然,化妆就免了,现在的殷晓静基本上不怎么用化妆,只是偶尔涂个唇而已,因为她的皮肤太好了,就算不化妆也一直只水灵灵的,比化了妆的脸都好看,而且是越靠近了看就越漂亮的那种,跟只能远观的浓妆女人比,简直就像两个不同的物种。
所以当殷晓静换了一身白帝儿彩绣梅花纹的长款旗袍从住的地方出来以后,整个人别提有多吸睛了,就从楼下到停车位那么点距离,就让不下三个男人看直了眼。
没办法, 殷晓静的身材确实太太犯规了,身高虽然不是很高,但你身材比例却很好,所以相对而言还是显的腿挺长,加上那纤细的小腰,在旗袍的衬托下,整个人的曲线别提多惊人了,连徐景行都悄悄的留了一阵子口水,邓青琪更是在旁边“啊啊啊啊”的表示羡慕嫉妒。
殷晓静本人对旗袍多少有点抵触,相对而言她更喜欢宽松又端庄的汉服,奈何她的汉服都是那种非常宽大的,实在不方便日常穿着,所以就算抵触也只能穿上去。
当然,她的抵触跟旗袍的来历无关,她抵触的是这旗袍实在太修身了,将身体的任何一个细微的曲线都能清清楚楚的呈现出来,也就是她的身材几近完美,没什么赘肉之类的存在,不然的话打死她都不会穿旗袍出来。
可就算如此,她穿着这身惊艳到爆的旗袍走路时,姿势都变形了,感觉跟偷偷『摸』『摸』的做贼一般,又有一种好像随时都会被人看穿的感觉,反正是怎么看怎么别扭,怎么看怎么不习惯。
徐景行在一旁看的直发笑,直到被殷晓静狠狠的瞪了两眼才止住笑意,快走两步给殷晓静打开车门,很绅士的请她上车,跟着自个儿坐上驾驶位才笑道:“晓静姐,你害什么羞啊,跟穿汉服不一个感觉么?”
“当然不一样,穿上这一身,我走路都不敢走快了,连大动作都不敢做,生怕一个不小心会撑爆了,”殷晓静没好气的说道。
“哈哈,晓静姐想多啦,三万多一件的定做旗袍要是有那么容易撑爆,那卖家早就破产了,”他哈哈笑道:“来,深呼吸,告诉自己你是个修行者,不需要在乎凡人的眼光,对,拿出你穿汉服时的坦然劲儿来,跟你说哦,甭管什么衣服,穿在什么人身上就是什么气质,我相信你能把旗袍也传出端庄的味道来。”
殷晓静想了想,正了正身姿,脑袋轻轻的歪了一点,目光流转的扫了他一眼,“这样?”
“还有点紧,再放松一些,再坦然一些,笑容可以少一点,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
两个人在车里研究了半天的姿势,直到邓青琪不耐烦了才发动车子出发。
没错,邓青琪也跟着, 不是他闲的没事儿非要带着一幅画到处『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