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只要存在,只要来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那怕是做过掩饰,掩饰的痕迹也会存在,不可能真的不留下任何来过的痕迹。
当然,一般人肯定觉察不到这种痕迹,可对六识合一,一识通游的徐景行而言,他就算做不到明察秋毫,也能敏锐的分辨出来,尤其是那些无法改变的特征,比如说体味。如果对方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他都不用抽鼻子就能认出对方。
另外来人残留的痕迹并非只有脚印、体味之类的实质『性』存在,还有一些看不见『摸』不着但能感觉得到的存在,比如说一种物『性』被扰动时残留的波动。
之前他说过,任何事物都有物『性』存在,区别只是强弱之分。
因此这房间也是有自己的物『性』的,而且因为房间有人居住,所以物『性』很特别,跟居住人本身的物『性』息息相关,居住人如果气度平和温文尔雅,那房间的物『性』也会相对平和一些,如果居住人脾气暴躁家庭混『乱』,那房间的物『性』也会变得混『乱』。
徐景行来泉城不过半个多月,但因为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卧室里吸收灵气,在他强大的物『性』的感染下,房间的物『性』显得很是平和稳定,比楼上楼下的房间就显得很是不同。
正因如此,当有外人闯进来以后,自身的物『性』一定会扰动房间本身的物『性』,就像扔一块石头到平静的湖面上一样,一定会『荡』起一层层的涟漪,外来者的物『性』越强,『荡』起的涟漪也越大,而房间的物『性』越平静,残留的波动也越明显。
所以他除了觉察到窃贼残留的味道、脚印等信息外,还感受到了对方残留的波动,那些残留的波动在映『射』到他的大脑中时,甚至形成了一个模模糊糊的画面,就像劣质的光盘播放的画面一样斑驳杂『乱』。
然而他还是能隐约的分辨出来人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虽然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可能从对方的动作中看得出来,对方很镇定,像是回自己家一样推开书房的门后略微顿了一下,打量了一下房间的布局以后直接朝他悬挂《鹊华秋『色』图》的方位走过去,在画的前方站定后左右端详片刻伸出右手在墙壁上轻轻的移动,很快就碰触到了《鹊华秋『色』图》,然后伸出双手将画卷捧下来放入一个盒子中,将盒子背在身上后非常从容的离开书房。
他晃了晃脑袋,一挥手将房间里残留的一丝波动驱散,走到之前悬挂《鹊华秋『色』图》的地方站定,默默的思考着来人的身份。
说实话,对于来人的身份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判断,现在知道这幅画在他手里的人很多,首先金二肯定知道,其次警方也知道,再然后就是首都故院那边。这三方知道了这个消息,那就别指望着这会是什么秘密,宝岛那边肯定也知道了,甚至连江湖上那些个小贼大偷儿们也能得到消息。
也就是说,偷走画的人可能是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根本无从查找。
可是回想直接从残留的波动中接收到的画面,他又绝对的不太对劲儿,总觉得什么地方跟他想的不太一样,可一时间又抓不住哪种感觉。
直到林小雅推门进来喊他吃饭:“徐大哥,饭菜准备好了,可以吃了么?”
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猛地扭头盯住林小雅看了几秒钟,这才点点头,“这就开吃。”
饭菜挺丰盛的,味道也好, 吃过之后闲聊片刻看了会儿电视就各自睡去了,只是他肯定睡不着,一是不困,二是心里在琢磨事儿,同时还悄悄的关注着林小雅那边的动静。
到凌晨两点左右,林小雅悄悄的起身,穿好衣服后蹑手蹑脚的溜到书房里,将他那些个天珠收起来揣在包里,跟着像个小偷一样开门,溜走。
他皱着眉头想了想,也悄悄的起身,给殷晓静留了一张纸条以后追了出去。当他到楼下的时候,正好看到殷晓静开着一辆牧马人往小区外冲去。
他二话不说的开着卡宴跟了上去。
要说卡宴的速度那是绝对没的说,追上区区一辆牧马人根本不算什么,但他却只是若即若离的吊牧马人后边,始终保持着几百米的距离。
其实别说几百米,就算是上千米的距离他也不怕跟丢,因为林小雅和那些个天珠的物『性』都挺强,以那么快的速度飞驰的公路上,『荡』起的涟漪不要太明显,他闭着眼睛都能追上去。
但他还是这么不经不慢的跟着,因为有些事情他还是想不明白,不明白林小雅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不管怎么想,林小雅这么做都不符合她的实际情况。
可是,现在他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林小雅在他身边确实是当了一次内『奸』,正是她把《鹊华秋『色』图》的具体位置透『露』出去的,不出意外,偷走《鹊华秋『色』图》的就是金二的人,而林小雅向他求救,也正是金二设计的苦肉计无疑。
然而根据崔凌峰那边调查的情况看,林小雅一家七口被金二灭口的往事又是真的,一点水分都不掺的那种真,甚至,林小